正文 [酒茨]追追追 — 追求

「挚友!你怎麽刚打完架就喝酒了?难道是我不够让你热血沸腾吗?」

结束殴打之後,酒吞坐下来就喝酒,他嫌弃的摆手,道:「有空嚷嚷不如给本大爷做更多酒!」

茨木看着酒吞一会儿,他想劝阻,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根本劝不住,反而会被酒吞赶走,虽然他在酒吞面前无法自处,但是他又不愿放酒吞一个人。

「好吧,我知道了。我去拿酒。」

茨木转往自己家,拿了特意为酒吞准备的藏酒。

扛着两大坛酒,茨木边走路边思考。

对於自己喜欢酒吞这件事他接受的很快,本来自己就不是很在乎感情这种事,性向虽然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是如果顺着自己的行事风格,就结果来说,追随强者是很自然的事。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麽让挚友知道自己的心意。

茨木已经越过到底要不要让酒吞知道的挣扎直接决定了。

因为不乾不脆的暗恋不是自己的作风,是男人就得大声说清楚。

就算被拒绝了也无妨,反正他有十足的耐心与脸皮能待在酒吞身边软磨硬泡直到他答应为止。

茨木的斗志十分高昂,他回到森林里酒吞的身边酒吞已经因为高浓度的酒精有些微醺,他把方才做好的酒都喝完了。

「好慢!」酒吞撕开封纸,也不把酒倒进酒盏里了,直接对着嘴喝。

茨木见酒吞喝得开心,他清了清喉咙,道:「挚友,我有话告诉你。」

「说。」

「挚友,你先看着我的眼睛。」

「你很烦耶。」酒吞啧了一声,他依言看向茨木。

茨木一字一句的道:「挚友,我喜欢你…呜噗!」

酒吞在茨木说完话一拳卯了上去,茨木捂着鼻梁道:「哈哈哈,挚友这是接受我了吗?」

「你恶不恶心?我不喜欢男人!你最好是在开玩笑。」酒吞没有倒弹,他继续喝他的酒,彷佛方才只是一个笑话。

见酒吞疾言厉色的警告,茨木心里难免失落,但是他并不气馁,他死猪不怕水烫。

「挚友,我是真心的!…呜噗…」

迎面而来又是一拳。

「给我站起来,我要打到你说不出来为止!」酒吞一扔空酒坛,站起身关节压的劈啪作响。

「哈哈哈如果挚友肯在平常时候跟我打架我会更高兴。」

「闭上你的嘴!」

茨木持续对酒吞告白,每一次都是被殴打收场,虽然每天可以跟酒吞打架茨木相当开心,但是这麽下去不是办法。

每天要找到酒吞的难度越来越高,酒吞见到茨木也总没好脸色,茨木开始觉得自己被讨厌了。

虽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但是他想不到任何可以打破现状的方式。

果然只能找人商量了,但是他拉不下脸也想不出有谁可以商量。

茨木又来到河边,他在岸边踢着石头,他绷着脸,凝结的氛围让鸟兽不敢靠近。

一缕轻烟飘来,化作女人的样子,烟烟罗远远的看着走动的茨木。

「干嘛?」茨木回过头,烦躁的心情让他语气不善。

烟烟罗没有回答,她先问了:「你今天没有陪着酒吞童子还真是稀奇,他正在远处喝得烂醉。」

言下之意,连烟烟罗都能找到,茨木没有找不到的问题。

「只要我一接近,挚友就会离开,就算能找到也没有用。」茨木原地坐下,他不慎规矩地坐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脚随意的伸直,他道:「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本大爷就陪陪你。」

烟烟罗笑了笑,在茨木不远处坐下,道:「我没有要八卦的意思,只是你用告白的方式转移搭的注意力好像….不甚成功。」

茨木心中暗暗高兴,有妖怪很主动跟他提起这个话题,他不用主动拉下脸提问,虽然这麽被否定有点小不爽,但总好过他一个人烦恼。

「我是认真的。」

烟烟罗尽量保持自己面部表情正常,她道:「就算你是认真的,姑且不论酒吞先生的性向,在一般人失恋的时候贸然向失恋的人告白只会造成反效果。」

情商等於零的茨木一喜,问道:「原来如此,挚友不是讨厌我,只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哈哈哈。」

烟烟罗满脸黑线,她试图提点,只好迂回的问道:「前几次见面你还没有这个想法,怎麽这麽突然?」

「我这麽追随着挚友,是因为我对他有几分的欣赏,为他我肯做任何事,追随他除了找他决斗之外还有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打劫路经大江山的商队原本我也以为这只是兄弟情谊,但是自从他失恋之後一切都变了。我为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感到心痛,我想要让她忘了那个不爱他的女人,这种关心变成一种想照顾他的责任,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我应该好好待在他身边才是。仔细想想,我对他由欣赏变成友谊再变成了爱情。」

对於茨木毫不害臊的言论,烟烟罗开始懂了,或许这种直来直往与毫不掩藏自己的纯朴是酒吞童子愿意与茨木相处甚至天天被烦着要打架却也不想与茨木切断关系的原因。

烟烟罗道:「即使如此,我这几天看到与听到的,你用的都不是好方法。如果你想要建议的话,我可以跟你说。」

茨木示意烟烟罗继续说。

「你想要取代红叶在酒吞先生心中的地位,第一件要做的是便是无声的陪伴,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在他身边,在他逐渐走出来之後,唤起你们二人刻骨铭心的回忆。做到这两点,就算酒吞先生不把你当作对象,你也可以真正变成他的挚友。」

茨木道:「我知道挚友对外都说是我自己自称是他的挚友,但关於他遗忘的那段过去,如果他不曾想起,我也不会去唤起。」

茨木起身留给烟烟罗一个背影,他有些别扭的挥了手。

酒吞觉得茨木有些改变。

不再莫名其妙告白、也不再说些忘记红叶之类耳朵都长茧的话,甚至不再找自己打架。

酒吞一边喝酒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茨木。

茨木正在制作神酒,断臂那处袖子被风吹的轻飘飘的。

酒吞其实不是很明白,断臂就断臂,为什麽茨木一直不肯说他怎麽断的手臂。

「喂,我说,」酒吞放下手上的酒醰,道:「都这麽久的交情了,怎麽还是不肯提起?你的个性也不像是打架输了就觉得羞耻不肯提。」

酒吞用了蹩脚的激将法,他心中一直都默默认定一定是女人的关系才茨木连提都不肯。

茨木手一顿,他想起烟烟罗的话,但是他一直都有种莫名的坚持,他不愿意因为自己救了酒吞这件事让酒吞待自己有任何的不一样。

他不希望被当成救命恩人对待,虽然以前亦敌亦友的状态也不错,但他更喜欢现在这样完全被当成有点烦的朋友,就算酒吞嘴上不愿承认。

茨木就像缩头乌龟一样,只愿滞留在现在的状态中,他非常害怕改变。

「是为了女人吧?」酒吞继续说着,他哈哈笑道:「如果是因为女人却又失恋的话我们就同病相怜了。」

见酒吞自顾自的哈哈笑着,茨木思考了一会儿,他没有选择说谎,他道:「不是为了女人,是为了重要的人。」

「怎麽没听你说过?」酒吞一听来了兴致,他微微倾身向前,给茨木倒酒,道:「给本大爷说故事吧。」

「他忘了,就这样。」

「哈?」酒吞诧异地睁大眼睛,道:「太夸张了吧?对方是不知情还是忘恩负义?」

茨木移开视线,他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阵熟悉又讨厌的笑声。

「不但忘恩负义,

高高竖起的长发随着来人的步伐晃动,黑色的武士服上刻着源氏的家徽,太刀斜斜的被束在腰间,修长的手指挑衅的在刀柄上点啊点,来者,鬼切。

「还不知情。」鬼切哼哼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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