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至牧野,向南成歌 — 第十五章

那人进入洗手间後没有锁门,而是关门後把向西南背对着压在门上就急切的动作起来。向西南身上壹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被那人单腿支在胯间保持平衡,制服的扣子被扯开滚落在地,领结也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酒味和烟味混合的恶心味道伴随着口水蹭在向西南的耳朵,脸上和後颈周围,肩膀也被咬的满是齿痕。就在对方抽出他的腰带,刚刚拉下他裤子拉链的时候,向西南身前突然壹股巨大的力量传过来,门板磕到了向西南的额头和鼻梁,壹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出来,同时身体向後仰倒,把身後的人压在了地上。

本来就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的向西南又被门板狠狠的撞了壹下,此时彻底昏过去了,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壹声被包在保鲜膜里的大喊,叫着他的名字。

游牧是在向西南被那个人拖进洗手间的那壹刻发现异常的。他的眼睛壹直跟着向西南,他看到向西南似乎是被吧台前的那个人叫住了,并且停下来跟他说话,但二人说什麽他听不清,也看不到表情。那个人对向西南喷了壹口烟的动作被游牧捕捉到,他当时就觉得那个人非常不对劲,但是接下来向西南和他勾肩搭背的转向吧台侧面,游牧还以为二人相熟,便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向西南明显跟不上对方脚步的虚软双腿走起路来很别扭,快要走到洗手间的时候那个人好像是没扶住向西南,所以他从对方的身侧滑落下来,这壹幕被游牧捕捉到了,於是游牧迅速起身向那边走去,等到了洗手间门口二人已经进去了,游牧想跟着进去,但怕太过唐突,万壹是自己误会了,会对向西南的社交有什麽影响。

游牧准备在门口等壹下,而门里有什麽东西轻微敲击门板的声音,游牧便伸手轻轻推了壹下,但没有推动,再稍微用点力气仍然没法打开,门那边的敲击声毫无节奏,忽大忽小,仔细听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游牧脑子里嗡的壹下,某些可怕的画面涌上脑海,他什麽也顾不上,当即後退了几步向前冲去撞开了洗手间的门。

眼前的壹切让他眼前发黑,下意识的踉跄了壹下:“向西南!”

向西南失去意识躺倒在地,衣衫不整,下半张脸都是血,腰带被扔在地上,身下半压着刚才那个人,而那个人正捂着被洗手台磕到的後脑勺骂骂咧咧哼哼唧唧。

游牧眼睛通红,几乎窒息的感觉令他发狂壹般擡腿狠狠踹向满嘴脏话的男人。

“你是畜生吗?是畜生吗?”

“啊!哎哟!哎呦!你有病啊!你谁啊!”

他的大叫引来了很多人,酒吧老板娘跑过来,看见这个情景赶紧吩咐几个服务生把围观的客人拦住,然後抓住正把那个人从地上揪起来的游牧。游牧表情狰狞的单手抓着他的衣领,另壹只手被老板娘拽着,似乎完全听不到耳边混乱的声音,眼底红的像马上就要滴血,但他余光看到了洗手台上的镜子,好像被惊到了壹样壹下子松开手,那个人滑落在地,後脑勺又磕到了洗手台。

游牧壹言不发,甩开老板娘抓着他胳膊的手,弯腰把向西南捞起来背在背上,小跑着冲出在洗手间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酒吧。

当向西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游牧的宿舍里了。他睁开酸胀的眼睛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游牧。他想坐起来,但还是有轻微的眩晕感,所以只能又重新躺回去。

窗外下着暴雨,雨滴劈啪打在玻璃上,湿冷的凉意透过窗子传进来,而被窝里却十分温暖。向西南壹看,原来自己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不仅如此,他躺的还是游牧的床,身上明显是被游牧仔细清理过了,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鼻腔里有干燥的痛感,使得他差点忽略了满溢的麝香味。

闭上眼睛满足的叹了口气,向西南开始回忆起来。他肯定昏过去之前是游牧来救他了,没想到原本以为失败了的计划竟然还顺理成章的实施下去了,抛开那个变态混蛋差点把他菊花捅了的这件事不谈,总体来说他还是十分满意的,因为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

想起那个人,向西南就壹阵阵的犯恶心。他後悔自己因为着急而大意,着了那人的道,下次如果还能再碰见那混蛋,他壹定把他的丸子切下来当药材。不过也要小小的感谢壹下他,如果不是他做出这等龌龊事,让游牧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向西南觉得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在游牧香香的床上听雨声。

向西南觉得眩晕感没那麽强烈了,於是在被窝里钻来钻去的闻着,枕头上还混合着洗发水的果香气,让向西南忍不住趴在枕头上狠狠蹭了几下。身体仍然是虚软无力的状态,所以他的感受几乎都集中在内心的满足感上,某些部位还是好好的休息着。

宿舍门外传来钥匙的哢哒声,向西南赶紧躺好,半闭着眼睛缩短呼吸频率。

游牧买了壹大壶皮蛋瘦肉粥,用保温纸包了好几层。他在门口看了看还睡着的向西南,呼了口气把雨伞在门外甩了甩,立在鞋架边上。外面的雨很大,即便游牧打了伞,还是免不了淋湿了壹点,他忍不住想打喷嚏,但想了想向西南,於是赶紧捂着嘴巴闷闷的发出“哼”的声音,算是解决了这个喷嚏。

他轻手轻脚把那壶粥放在写字台上,随後背对着向西南开始脱下半湿的衣服。向西南壹直眯着眼睛看游牧的壹举壹动,此时他差点喷出鼻血来。

游牧蓝灰色的衬衫沾了水渍,贴在他的肩膀上,脱下来的时候随着手臂的擡起和放下,肩膀上肌肉的诱惑纹理带着柔和的水光,衬衫被全部脱下,游牧的腰也完全暴露在向西南眼前,细瘦而不乏线条。向西南咽了咽口水,眼神滑向对方被休闲西裤包裹的臀部,游牧正解开腰带拉下裤子,弯腰的时候深蓝色的内裤边缘也跟着向下滑动了壹点,露出尾椎骨两侧深陷的腰窝和壹小块臀部肌肉,看起来十分柔韧有弹性。

原本向西南以为游牧挺瘦的,但就这麽直接看着他的“裸体”,他才发现其实游牧壹点也不瘦,只是每壹寸都恰到好处的安排着漂亮的肌肉,既不会显得过於强壮,又有带着力量的美感,而且游牧的肤色是偏浅的蜂蜜色,相比起之前向西南那些黑壮的旧情人来说,这样的肉体对向西南产生的吸引力更大。

向西南呼吸急促起来,同时觉得鼻腔里充盈的麝香味更加浓厚,要不是他身体还没力气,可能会当即掀开被子把游牧扑倒。

而游牧正专心致志的脱衣服,忽然察觉向西南的呼吸有异,於是赶紧转过身来凑近了观察向西南。向西南吓了壹跳,马上装作很难受的样子闭上眼睛轻哼起来,当然他确实是难受,只不过原因不可说罢了。

游牧没发现向西南已经醒了,他以为向西南只是在梦中痛苦的□□,不由得又心疼起来。他伸手拿过椅背上的睡衣套上,然後探手摸了摸向西南的脸颊和额头,并没有冰冷或是发烧的迹象,看来只是还在迷药的副作用里挣紮。他松了壹口气,随後给他掖了掖被角。

刚刚从外面回来,游牧的手指有点凉,向西南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游牧指尖柔软而细腻的触感,自己因为血液循环加速而发热的身体对微凉的手掌产生了不自觉的依赖,是向西南强忍着没有把脸在游牧手心里蹭才没暴露他已经醒了这件事。

游牧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打开被包裹的非常严实的保温壶,皮蛋瘦肉粥的香气迅速散发,飘进了向西南的鼻子里。向西南被子里的肚子短促的咕噜了壹声,他咽了咽口水,觉得是时候“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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