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一夜後,医生确定脑袋没什麽後遗症就放我出院了。我房里的一二三都还有课要上,本来楼姐姐想请假陪我的,但我想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所以就拒绝了,而我的好”姐妹”小哲也嚷嚷着说要过来,却又让商桑给打发掉。
所以现在我坐在病房里,商桑办完了出院手续走了进来,我因为不过住了一晚也没什麽行李,所以就一个小包包,他拿了起来对我说着:「走了。」
这几天的他真是心慈仁善挺符合外界对他的印象的,搞得我都有些浑沌,我和他并着肩走着,我说着:「你这直系做的也太多了…搞得我若不争气,都给你丢脸了。」
他仍旧那张面瘫脸,说出来的话也挺噎人,「还行,我丢的起。」
他今天没有骑车而是打了一辆车离开医院的,我看着行驶的方向不是往学校,疑惑地转头看着他问:「不回学校吗?」
他若无其事的答着:「这时你宿舍没人,怕你害怕。」
我没想到他连这都想到了,的确这早上的,大家都进教室上课了。
「那我们这是去哪?」我又问着。
商桑瞧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被那眼神又给定住了,呜呜…我这胆子到底是生去哪了。TAT
当我下了车和他进了一个社区,我想着他好像是B市本地人,难道带我来他家里?呃…这画面…,可我又不敢问他,只能屁癫屁癫的跟着他坐上电梯进了房子,发现是一个一厅两室的格局,整理的很乾净,就跟旅馆的感觉一样,清一色就是白啊,倒也挺衬他冰冷的性格。
「这是我在外的房子,本以为抽不到宿舍,就想着搬过来的。」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後对我解释着,然後又转身走向厨房。
我点点头看了看,原来是租的房子啊,虽然看起来空旷,但还是看的出来有人使用过的痕迹,还没瞧仔细,商桑就倒了杯水给我,「该吃药了。」
喔!早上出院匆忙,还没吃呢,没想到这厮挺细心的,护士说的都没忘。
我接过来吃过药後,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了,商桑坐在一人坐的沙发上正划着他的平板,他的神情专注又认真,我一时间也不敢打扰他,我打量这屋里上下的看着看着突然和抬起头的他就对到了眼,我搔搔头呵呵笑着说:「那啥,你对直系都这样关心啊,等我也当学姐了,我们就来个一二三年级的直系聚会,地点就在这了。」我想起班上同学除了有大二直系照顾,有时大三和大四的学长姐也会聚在一起,不过我目前就商桑这个大二直系,大三也是一位学长,听说休学了,然後大四的那位学姐作为交换学生早出国了。
我说完看着他的眼眸,不禁又发寒了,唉呀,大爷…我怎麽就摊上你这面瘫呀。
他看着我,然後冷冽的说了声:「不要。」
我吐了口气,不要就不要,干嘛老板着一张脸,让我紧张的都胃疼了。
「冷吗?」他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我啊的一脸呆样,都要十二月了,位处北方的B市的确已经有了寒冷的感觉,虽然屋里有开暖气,不过整个家具摆设都白压压一片,视觉上是有那一点冰冷。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在发什麽愣就嘀咕说道,「还好,看着清一白的就觉得冷。」
他眉头拧了拧,低着头继续做着事,然後我就听到他低低的说了声:「那等住进来再装修吧。」语气还有那麽一点…嗯…愉悦?
我在他的房子也没有待多久,因为下午他还有事而我宿舍里也有人了,所以他带我去吃完午餐後,我们就回学校了。
我一踏进1314房就看到二娘子兴奋的正玩着电脑,我一看萤幕上是线上游戏,跟上回玩的不同,看来是她这两天迷上的。
她一见我回来,放下手边的事情立马就带我迎向那熟悉的位置---受审椅。==”
「好点了吧?」她开口先关切的问着。
我点点头,看来咱们这室友也没白当呀,还记得要关心病人呀。
「那商桑今天接你出院後去哪啦?」她见我点头後立马又八卦起来了。
我:「……」敢情还真没辜负受审椅的功能。
我想着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出院後去商桑租的那套房子给说了一下,没想到二娘子大惊失色,而本来就安静待在位置上用着电脑的三娘子也冲了过来握住我的手。
三娘子:「这都开房了啊???」
「……」
二娘子一脸兴奋喊着:「是啊,预产期什麽时候啊?」
==”苍天啊,遇见她们是我的磨难吧。
一阵风中凌乱後,二娘子还是识相的泡了杯热可可给我缓经痛,然後对我说着:「小哲昨天都把事情告诉我们了,没想到你真遇到了那个啥,可是小哲又说商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3513房这会儿都在调查呢。」
我正疑惑调查什麽呢?难道是调查当年那跳楼学姐的真正原因,然後来个超渡大会还是驱鬼捉鬼什麽的吗?
我一脸问号,回到位置上的三娘子这时敲着电脑惊喜喊道,「查到了。」
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眉眼挑了挑按了免提,然後就听到那头3513房的人都在。
王哥:「三娘,看到我发给你的视频了没?」
三娘子:「看到了,正等着打开看呢…」然後我们围在她的位置前看着她点开了档案,就见到那是宿舍的监视器。
看完影片後,顿时大家都鸦雀无声。
电话那头商桑的声音传来,「这事我会处理。」然後他顿了一下问着:「萌萌在旁边吗?」
三娘子大概也被影片的真相愣了一会儿,顿了一下才喊道,「在呢,我开免提的。」
然後我就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下不用怕了。」声音轻柔让人有着满满的安心。
我不禁觉得心房里有些东西被触动,但具体来说又说不上什麽,但一想到他说他要处理,我赶忙的说:「那个…我也去,若你觉得不方便,我就躲在旁边听。」
他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嗯,到时给你电话。」
之後又过了一个礼拜多,我生理期也走了,脑袋的伤也消了,至於住院那事我还是跑去求了舍监云姨要她不要通知我老爸,否则非把他老人家给吓得从T市冲来一趟。至於期中考的成绩,也真是多亏了商桑对我的学习压迫,我竟然考了班上前三,唉唷,我这心里美的呀,感觉走路都有风了。
我爬上行政大楼的顶楼,我和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缘,昨晚商桑给我电话要我到上次的那个顶楼去等着,我想了想还是找了个遮蔽物躲在後面,果然没一会儿我就看到商桑走了进来,後头还跟着一个人,一个还算面熟的人。
王若琪红着脸,有些欣喜商桑约她来这,语气甜糯糯的开口说:「商桑,你是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
商桑依旧那副没有波动的眸子抬头瞧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他的手机对着她,手机里正播放那段视频。
画面是一个礼拜前的星期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分,王若琪穿着白色衣袍、披头散发正蹑手蹑脚的躲在晒衣间旁的安全梯,然後看我进去後,她便随後跟上。
画面再一转回到稍早前二楼的走廊要进去安全梯的影像,扎着马尾的王若琪正披上白色衣袍,然後又弄乱自己头发的画面。
她原本嘴角上扬的表情瞬时僵了僵,整个人受到惊吓,不一会儿她试着缓着气,然後结结巴巴的说着:「你、你这是、这是什麽意思?」
商桑收起手机,慵懒地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前说:「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我、我只是太喜欢你而已。」她双目通红,低着头一字一句说的用力。
我躲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你喜欢他就喜欢他,干嘛装鬼吓我呀?」我走了出来说着。
王若琪见我竟然一直在这里,她错愕的看了商桑一眼,然後狠狠的瞪着我说:「谁让你来了?谁让你吃我的东西?谁让你上回看到这里的事了?」她语气激动,表情很是狰狞。
我愣了一下,想着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她也不卖关子继续说着:「在那之後有次我去垃圾场倒垃圾,看到正丢回收的你,我看到了我送的那个盒子。」她鄙夷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那盒子上的花纹是我亲自剪的窗花贴上的,仅有一个,但却在你手上,我知道商桑这人拒绝别人後,断不会拿,没想到你倒不要脸了。」
她的眼眶满是泪水,我顿时有些歉赧的解释,「我、我、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罢了。」
「哼。你倒有理了。」她不满的又瞪了我一眼,却是看着商桑说:「她到底哪里好了?不过直系而已,你就对她那样好?B大还没女孩子坐过你的车呢,你竟然就载她出去。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她,不过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哪就能配上你这样的…」
商桑未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那副表情显然不耐烦了,「够了,王若琪,我那天的意思也够明显了,你跟萌萌道歉,往後也不要再找她麻烦,不然这段视频足够让你在B大待不下去。」
说完,我就看王若琪一脸惊愕的看着他,商桑那厮的表情冷淡却严肃,最後我就看她咬着唇,握紧拳头,气的都发抖的对着我说:「对不起。」
说完她哭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这离开的场景倒也与上次一模一样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是真没想到我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会让她对我这麽不满,还做了那麽出格的事情,我看了商桑一眼,心里一阵叹气啊…都是美色害人,这人就是个祸害啊。
他见我久久不语,关切地问了句,「想什麽呢?看你一脸呆样。」
我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我在想…王若琪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上顶楼了吧。」
商桑:「……」
【作者有话要说】
受审椅表示:我出镜率似乎颇多。
隔壁棚尔康表示:我才觉得我出场率高呢,我要收出场费。(伸手)
遥遥:哈哈哈哈哈哈哈(表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