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森佟很清楚,他必须藉由这场考试来让他们认识真正的忍者──如果对杀人有所犹豫,那麽死的就会是自己。
忍者和杀手的世界其实相差不远,而他们必须要先了解到这最重要的一点,才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存活下来,所以接下来的未来,他不能一开始就介入。
当然,知道後来发展的雨森佟自然是知道他们并不会有事情,但漩涡鸣人的九尾妖狐被封印,再加上宇智波佐助被大蛇丸烙上了咒印……雨森佟抬头看了看天空,暗自叹了口气。
回想起旗木卡卡西说的话──「嘛!就凭感觉行动吧!」──雨森佟闭上双眼,回想起生前杀手的自己,那个还没遇见森下雨海的自己,周身气息在瞬间跟着转变为冷冽,但因为有特别收敛,所以杀戮之气并不明显。
他必须要重拾从前的自己,那个行动处事全凭感觉行事的自己,那个就算面对雇主,只要他不高兴,也可以在拿了钱後顺手将对方给解决掉的自己。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还真是过分的随心所欲,再加上自身的实力,也难怪他会遭人畏惧之余,还有那麽多人想要解决自己。
待雨森佟调整好心态、睁开双眼的同时,第七小组的成员也跟着到齐。宇智波佐助提出了一个提议,要是四人分散了就得念出暗号,但雨森佟其实并没有特别记住,春野樱则是一次就记起,漩涡鸣人则有些心虚地要求宇智波佐助再说一次,最後因为春野樱的揶揄而装作自己其实早已记起的模样。
「卷轴就放在我身上吧。」宇智波佐助边说边站起身,这让漩涡鸣人有些不满地赶紧叫唤他,却在下一秒,脸颊被不明物体划出一道血痕,痛得他怪叫一声。
「什麽啊……」
三人和身後处变不惊的雨森佟看着前方,突然一道剧烈风压朝他们席卷而来,这让宇智波佐助在抵挡之余不忘提高警觉,嘴里还跟着低吼着:「有新的敌人吗?」
四人为了躲避而分散开来……不,漩涡鸣人似乎是随着风压不知道被吹往何处,而雨森佟在闪避过後,开始回忆起动画的剧情。
依稀还记得漩涡鸣人会被大蛇丸召唤出的巨蛇吞下肚里,但最後还是会平安无事,倒还不需要担心,而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正是令他头痛不已的大蛇丸,只因为他已经没有杀了对方的打算,而如果要凭感觉行事,那麽现下再怎麽多想也是无用的。
就在这短短的思考时间里,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戮之气随即席卷而来,尽管还不至於让雨森佟感到害怕,却足以让他知道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正在面对大蛇丸,而强烈的杀气或许还会令他们有种被杀的错觉,因而感受到极度的恐惧感。
雨森佟闭上双眼,他现在不能行动,他必须要忍耐,但如果只是静静地待在原地,他八成会因为按耐不住而前去救援。
歪头想了想,他的身影化做一道残影,瞬间来到两个人面前,而那两人正是方才和大蛇丸在一起的人。
「什!你是谁?」讶异於突然出现的雨森佟,他们顿时提高警觉,警戒地做好战斗准备。
而雨森佟只是挂着平常的温柔微笑,右手拿着两把苦无,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就将武器给投射出去,两人便在下一秒成为两具不会动的屍体。
冷眼看着两人,雨森佟走上前去,将两人身上的装备一扫而空,身上放不下的就丢到幻域里,再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雨森佟这才出发去找宇智波佐助等人。
待雨森佟抵达的时候,正好是漩涡鸣人替宇智波佐助挡下巨蛇的时候。
「哟……有没有受伤啊?」漩涡鸣人喘着粗气,接着抬起头,用着他那因九尾妖狐的力量泄漏出来而改变的血红双眼直盯着宇智波佐助看,吐出未完的最後一句话语:「胆小鬼……」
雨森佟微微一笑,如果要说凭感觉行事,那麽接下来正好是他出手的时机。漩涡鸣人必须要学会怎麽控制九尾妖狐的力量,而不是让那力量被大蛇丸封印住,他的实力才会有所成长,就好比现在的他,可以在宇智波佐助因恐惧而无法战斗的时候,挺身而出来与大蛇丸抗衡。
而宇智波佐助,自然是不能让大蛇丸成功烙上咒印,这是母庸置疑的。
漩涡鸣人又对宇智波佐助说了些什麽,雨森佟其实没听得很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在确认三人确实都平安无事後便转移到大蛇丸身上,也因此在看到他伸长舌头的同时,他射出了苦无。
「嗯?」大蛇丸戒备地看向苦无射出的方向,在发现对方竟然也是名少年後,他的内心感到震撼无比。
这小子……什麽时候出现的?
对於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到雨森佟的出现,大蛇丸的脸微微一沉,或许只是因为太过兴奋而一时没有察觉到吧,他以这种理由说服自己。
区区一个下忍,又怎麽可能会让他感到丝毫恐惧?所以大蛇丸也没花多久的时间,便对这番说法深信不疑。
雨森佟的攻击自然引来另外三人的注意,在看清来者面容後,漩涡鸣人更是兴奋地喊着:「佟!」春野樱也因此露出安心的笑容,而宇智波佐助更是因此找回自己的理智,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停止。
对啊,我为什麽要这麽害怕呢?
这样……又要怎麽和佟走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恢复以往的自信,并施展出血轮眼,在一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毫无疑问的,雨森佟的出现着实提高他们的士气,而这一切自然是全落入大蛇丸眼里,这让他对雨森佟提起了一丝兴趣。
我记得……这小子的资料就像是被人刻意销毁般,根本不完全嘛。
大蛇丸打量起眼前一副弱不禁风,却可以带动士气的雨森佟,完全看不出对方有什麽实力,这让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
「你们三个,快到我後面来。」雨森佟的脸上仍旧挂着往常般的微笑,语音刚落,三人便听话地跑到他身後,他便接着压低音量轻声道:「从现在开始不准插手,一有危险就到幻域去。」
「可是佟,他很强。」宇智波佐助有些紧张地说。
并不是他不相信雨森佟的实力,而是他很清楚雨森佟刚才根本不在这里,而雨森佟的真正实力他也不清楚,他不确定尚未见识过对方实力的雨森佟能够打赢对方。
回过头,雨森佟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这笑也成功安抚三人紧张不安的心。
「不要担心我,你们只要顾好自己的安全就够了。」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大蛇丸身上,雨森佟继续说道:「这就是现在的你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尽管这话说得有些残忍,却是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漩涡鸣人早在见到雨森佟的同时,双眼便恢复了原状;宇智波佐助因为他的这番话而解除了血轮眼;三人的双眼更是随着雨森佟的动作,跟着戒备地直盯着大蛇丸看。
「佟、你……赢得了他吗?」宇智波佐助有些不确定地询问着,换来的却是令人安心的回答。
「啊,活下来是绝对没问题的,我向你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