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是个很爽朗的女生,她个性大喇喇地,就像一个大姊姊一样,其实她的本名并不叫艾莉丝,只是因为本名太好笑,所以才用艾莉丝当成自己的称呼。
她身材高挑,身高高出我至少半颗头,我猜大概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吧!而她的身材也维持得很好,五官深邃,染着一头棕发,如果不认真解释,一时间还会真的以为她是外国模特儿。
但可别看她长得艳丽,就轻易招惹她,这女人的身手,会让所有想要靠近、不怀好意的家伙全部退避三分,她学生时代是全国高中部空手道冠军,现在则是空手道教练,曾看过她揍过几次人,後来我就决定这女人绝对、绝对不要招惹。
这也是为什麽阿凛会让艾莉丝来家里,有一方面也是保护我的安全考量,虽然我是不觉得附近的治安有这麽差,但确实也有不少新闻是小偷闯进家里,伤害屋主的,加上因为还在养伤的阶段,阿凛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至於我,我的名字叫做于枫,他们都习惯叫我小枫,今年二十二岁,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被父亲一手带大的。除此之外,我也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哥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里,我们很少联络,几乎断了联系。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跟爸爸相依为命,在我十八岁那年,意外无情地夺走父亲的生命,留下我孤独活在这世界上。
阿凛是大我四岁的邻居哥哥,和我一样,很早就失去双亲,是由叔叔带大的,现在我们住的这间房子也是叔叔的,虽然阿凛很少跟我提及叔叔的事,但他叔叔似乎很有钱,阿凛则在他底下工作。
我不知道阿凛从事什麽职业,他的事情很少告诉我,每当我想提问,他却总是带走话题,似乎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想他或许只是不想说而已,後来就再也没问过了。
有些时候在睡梦中,我会依稀地梦见一些模糊的身影,他们是一道道白光,用着微弱不清的声音交谈着。我想要认真看清他们的身影,最终当我张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对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切一如往常,我谁也记不清,只觉得头痛欲裂,还有不断袭来的晕眩感,让我感到阵阵作恶。
于枫这个名字还有人生,就像一个被格式化的记忆体,毫无保留地在记忆中被直接移除。
从出院後,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不知是否是因为曾经受过严重的创伤,导致身体里留下後遗症。
在阿凛离开的第二天早晨,我突地发起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任何精力,艾莉丝焦急地带我去看医生,便在途中告诉阿凛这件事情。
因为发烧的缘故,我在一路上陷入昏睡,等到医院时,艾莉丝摇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恢复一些意识。
我勉强打起精神,跟着艾莉丝的脚步走进医院。
一般来说,我每隔几个礼拜就会回医院做检查,确认身体状况的恢复程度。虽然伤势已经恢复不少,可後续还有许多状况需要做定期追踪。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感觉像座白色的牢房,让人感觉沉重又束缚。如果不是艾莉丝担心,只是一点小感冒就要把我拖回医院做检查,我还真不想踏进这个地方。
这间医院规模不大,由於地处郊区,四周并不热闹,但环境十分清幽,大厅里有几个行动不便的患者有些坐着轮椅,有些拄着拐杖,我看诊的地方位在医院的三楼,是由一位姓尹的主治医师负责为我看诊。
尹医师似乎和阿凛是旧识,也是为何会选在这边的医院做检查。尹医师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留着一头俐落的黑发,皮肤白皙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白袍感觉起来白净清爽,而那双藏在镜片後头的锐利黑眸,散发着精明干练,年纪轻轻就升格担任主治医生,听说在国外有不错的成就,後来选择回到国内服务。
以这样优秀的人才来说,似乎不该屈就在一间郊区的小医院,而是应该选择规模更大的医院才对,可尹医师似乎不以为意,他很满足自己现在的生活。
「最近身体有感觉好一点吗?」他帮我做一些例行的检查後问。
我点头。
「虽然体力已经恢复不少,可是还是要好好多休息才行。」他叮嘱着:「这次只是一点小感冒,开个退烧药,多喝水休息几天就行了。」
「谢谢医生。」我说道。「对了,医生......关於我的记忆......」
「最近有想起什麽事情吗?」
我摇头道:「好像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我总是记不起来。」我有点泄气,一种谜底就要在眼前被揭晓,却又抓不住的感觉,让我感到很无助。
「没关系,你的记忆是因为意外所受的撞击而失去,记忆恢复的时间不一定,不用太逼迫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多休息,好好让身体康复。」他轻松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