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虽然已经完结,但还是有点手痒想更一篇番外,这绝对是最後一更。
这个不存在的第七种结局为景线,短篇,结局为虐,请注意。
有点类似於,如果浲瑛最後见到的人是景的话的展开,但因为是番外,属於不存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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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後的魔核使用完毕,粉发的女子便突然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意识朦胧不清,浑身无力,大概就快不行了,粉发女子这麽想到。
站在她身边的金发男子扶起了她,一步一步的将她带到阴暗的角落。
这是粉发女子要求的,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一切的最後为何。
那就是迎来她的死亡,生命的终结。
「结束了,游戏已经结束了。」浲瑛的语气淡然,被景抱在怀里,聆听着後者的心跳、感受金发男子的温暖体温。她的身体逐渐冰冷,感觉越来越迟钝,眼皮也比平时还要沈重很多。
原来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真累啊⋯⋯。
原本清澈无暇,犹如蓝宝石般的海蓝色的双眼,此时此刻彷佛失去色彩般的灰暗。
她伸出手去触摸景的手掌,一下子就被後者猛然握住手。
金发男子低着头,闪耀着光辉的金色的浏海挡住了他赤红色的双眼,被抱在怀里的浲瑛能隐约感觉到他的颤抖。
啊⋯⋯真是脆弱,浲瑛失笑着。
「这样真的好吗⋯⋯。」景的低声问道,眼神十分悲伤,声音沙哑又带点泪腔,握紧了怀中粉发女子那冰凉的手掌。
牺牲了自己换来其他人的未来,真的好吗?
「当然,这是我的决定。」浲瑛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头倚着景的胸膛,回握了他的手。
「是吗⋯⋯你高兴就行。」景苦笑着,眼里满是忧伤的泪水。
4年不见,好不容易重逢却要永别了,无论他怎麽想都接受不了。
「景⋯⋯能拜托你两件事吗⋯⋯。」浲瑛虚弱的询问着,脸色越加苍白。
「嗯,可以喔。」景答应了,抱紧了怀中的粉发女子。
「我死後啊⋯⋯把我埋在我家人的旁边,让我和他们在地下团聚吧。」浲瑛伸手拨开景的浏海,两人的眼神就这麽的对上了。
「嗯,还⋯还有呢?」景的泪水终於从眼中夺出,沿着他的脸庞,滴在了浲瑛的眼皮上。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个箱子吗?里面啊⋯⋯总共有60封信,我死的消息⋯⋯别告诉啦啦小音她们⋯⋯她们还太小⋯⋯接受不了,和她们说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十年後才会回来,期间每2个月寄一次信⋯⋯到最後一封信时再告诉他们真相⋯⋯拜托了。」
浲瑛苦笑着,眼角带泪,声音很轻很温柔。
「这样真的好吗⋯⋯这可是欺骗⋯⋯。」景知道浲瑛有多疼爱她的表妹们,但这对她们不公平。
自己的表姐死了10年他们才知道,这不是更悲痛吗?
「10年⋯⋯10年就够了,与其让她们现在得知,不如10年後成熟後才得知的好。」浲瑛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我想先让她们活在我编织的谎话中10年,至少她们长大後的接受程度会比现在还高。」这是我能为她们想的最後一件事了⋯⋯。
浲瑛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冰冷,脸色苍白。
她就快要死了,很快就要离开了。
「景,真对不起呢⋯⋯又要丢下你一个人了⋯⋯。」浲瑛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眯起了眼睛,伸出她冰冷的手指温柔的轻抚着景的脸庞,动作暧昧的犹如情人。
景咬了咬牙,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原本握住浲瑛另一只手的手松开了,转而握着那只摸在自己脸上的手。
他不想失去她,真的很不想。
「对不起。」浲瑛又重复了一遍,景颤抖的更厉害了。
「不是你的错啊⋯⋯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景边哭边说,他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的粉发女子。
错的从来都不是她,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浲瑛的视线模糊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她更接近死亡,她能看见的只剩下景低泣的身影。
「真对不起,我是那个让你伤心的人。」浲瑛哽咽的道歉,轻轻的替景抹去他眼角的泪。
是啊⋯⋯是她让他哭的,所以错的是她。
景知道浲瑛所剩的时间不多,鼓起勇气,想在浲瑛离开前把他想说的说出来。
至少⋯⋯也要让她在死前知道自己的心意。
「浲瑛⋯⋯我爱你。」景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浲瑛的耳边,只见浲瑛顿时愣了一下,轻点了他的额头,随後笑了起来。
景傻住了,看着浲瑛虚弱的笑的上接不接下气。
「傻瓜,再说『我爱你』之前要说的是『我喜欢你』。」虚弱归虚弱,但她还是想在死前再嘲笑一次单纯的景,虽然她承认她情商极低,但死前总会看清现实的。
她知道景对自己的心意,所以刚才她才会暧昧的轻抚他的脸庞啊⋯⋯。
「浲瑛,你这是⋯⋯。」景差点以为浲瑛这是在演戏来取笑他,要不是能感觉出来浲瑛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要不然他肯定会又羞又气。
「景⋯⋯虽然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我们是不可能再一起的⋯⋯。」浲瑛轻抚着景的脸,温柔的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是无法获得幸福的人,我和你是不可能有结局的⋯⋯。」接着,浲瑛摩蹭了一下景的身子,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後,景抱的更紧了。
「是吗⋯⋯但这就够了。」至少,他知道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啊⋯⋯。
浲瑛缓缓闭起眼睛,手逐渐滑落景的脸庞。
「那麽⋯⋯再见了⋯⋯今後请一个人勇敢的走下去⋯⋯。」浲瑛露出了最後的笑容,最後一滴泪水流落,以轻柔而缓慢沈重的语气喊出:「我爱你,即使最後我才理解了这一切⋯⋯。」
「下次不会再分开了。」接着,粉发女子断气,手已经落下,意识飘散而去,只留下冰冷的躯体。
「浲瑛⋯⋯浲瑛。」无论他怎麽摇,怎麽轻唤她,都唤不醒他爱的粉发女子。
她沈睡了,再也醒不来了。
最後的理智线终於断了,他一手抱紧了怀中的粉发女子,头靠在浲瑛的头上,开始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