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夏若惜犹豫再三依然举起自己的手拿起了那件洁白的纱袍,她给自己打点好,踏出了昨晚的新房。没有料到的是尹笙看着她的纱袍,沉默了一下,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要她转身再选。夏若惜只好又踏着步伐回去,又拿不定主意。
趁着夏若惜尚未退去纱袍,尹笙踏了进来,手指轻拿起柜中的青碧色的纱裙和件披帛,她不解地看着尹笙难不成女子的衣物他也会更换不成?披帛粉蓝掺染却不显突兀,上头开满了只於夜间绽放的昙花,浅浅淡淡的缝纫不容忽视也不会太过於醒悟。
待夏若惜换上青碧色得纱裙长而拖地,披上披帛宛如在双袖间开满了优雅而神秘的昙花,一身碧绿衬得她的容颜越发灿烂尹笙却驾轻就熟的拿起了梳妆盒示意她启唇,她的脸微微一红闭口不放尹笙只得将口脂交与给她。
夏若惜接过打量着口脂,轻含起了口脂,双唇染上那淡淡的浅橘色。她的葇荑行云流水的开始化起了妆容,贴上个花钿。一条浅黄流苏挂於腰间轻轻摆荡,尹笙歛了歛眼眸淡道:「想绾什麽发髻?」
夏若惜楞然没有答话,尹笙也耐心得很,示意她坐下。三千青丝被尹笙缓缓疏顺,手灵活的开始动作,左侧的发丝被他轻轻一拨,右侧被分成两段左右加叉起来又将发丝捏松了些,发丝被他轻巧的一转编成了个发髻。尹笙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个木盒子,木盒子里头躺着许多靓丽的簪花排得极为整齐。
取了一个金色簪花,簪花上雕着几朵花搭配一个金色灯笼,垂落而下金链子下头还还有几朵白里透红的花儿恣意开放,尹笙将它先放置於一旁。松开右侧的发髻已被刚涂抹得头油固定,接着左侧也以相同的方式绕上发髻,成了一朵花儿盛开的模样,最後将金色簪花插入编好的发髻里。
尹笙站起身,眼眸一瞥外头的皑皑白雪,无声的皱起了眉头。「带件雪披可好?这样穿太过於单薄了。」夏若惜闻言,转头瞅了眼尹笙,她并不觉得冷。
她沉默了下,打量着尹笙的神情,无意间发现腰间挂着一只青色笛子,这才让夏若惜明白笛子并非凭空出现的。可是,不仔细看的确发现不了,也许是因为笛子小巧抑或是尹笙的袍服总是让笛子多了层保护色。
夏若惜示意的转了一圈,微微一笑说道:「不冷的。」
尹笙瞧着她,不说些甚麽,转身就回去想拿些东西。最後拿出来的是一件灰色雪披,稍微注意大抵可以清楚是尹笙的,毕竟自己的嫁妆里头可是没有这件雪披的,而且肩线看起来并不符合她的尺寸。
「走吧。」
夏若惜莲步轻移,踏上了马车。
在车中又成了昨晚的尴尬,夏若惜鼓起勇气想要说话,不过看着尹笙假寐的样子她就像一颗泄了气的蹴鞠一般。靠在窗边看着景物从身边滑过,最後眼睛却凝眸瞧着马车快速略过的市集,孩童手中拿着串丸子窜来窜去在人潮似海的市集、商人拿着自己水果露齿一笑的样子印入了夏若惜的脑袋里。
当她回过神才发现市集似乎早就被路过了,她微微觑了一眼尹笙,意外的发现尹笙正含着笑看向自己。脑海中又咻的窜过了昨日的画面,让她的脸颊看起来红通通的,甚是可爱,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尹笙说:「等等回来时,相公可否掏出时间陪妾身逛逛市集?」
尹笙似乎早就料到了,只是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最後给出了答案:「可以,不过我只带了几两银子出门。」
夏若惜露齿一笑,「没关系的,妾身还怕这提议会惹相公不喜。」这话有据的,宴会当天遇见尹笙时都出现在十分偏僻的地方,不过要不是喜欢抑或是发生了甚麽,一个人独来独往还是怪诡异的。
独自走着总让夏若惜很没有安全感,就好像被当成了异类似的被孤立,她喜欢在吵闹的地方行走,因为没有人会特别注意自己。
夏若惜在说出这些话还有些儿不安在里头,听到了尹笙的回答彷佛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
对於市集自己从小也只来过一二次,京中从小灌输女人必须大家闺秀、蕙质兰心,市集里头大多拉破嗓子在揽客许多官宦世家皆是不喜,深怕家中调理的好好的女子走上这条不归路,也还好从小夏殷管的不是特别严厉让夏若惜还是能目睹一二。
思此即,夏若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身为同是官宦世家的尹家,当年调离京城到底发生了什麽?至今依旧议论纷纷,可是,在这时候她思忖许久却作罢了,没有必要去询问,恐怕连尹笙也不太清楚。
夏家。
「皇上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都反了!若惜一个好好的女子,怎麽就被皇上这麽糟踏!」夏母对着夏殷就是一阵哭诉。
「别哭了,莲。和尹家人联姻未尝不好,後宫之地你我都十分明白是何种地方,突然丧女都有可能,倒不如你该庆幸若惜逃过了这次的入宫选秀。」夏殷揉了柔眉心说道。
「只是若惜一直都希望入宫阿……」夏莲的口气软了下来,似乎被夏殷点醒了一般,不过想着女儿以前的童言童语却心疼了起来。她又怎麽不清楚後宫是什麽地方,当初的她也深深怕着,发了疯似的与娘家抵抗。
「若惜说了,皇上容不下她的存在。」夏殷深吸了一口气,对於夏莲的反应他理解,可是随着夏若惜以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想想看。抱持着好几年的梦想怎麽可能一夕之间毁於一旦呢?夏若惜清楚要皇上收回圣旨难如登天,要他和夏莲牺牲她是不舍,而一份成全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夏若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明。和自己的姊姊共享一名丈夫是多麽的辛酸,而她心里明白云若奕总是拿着她和夏安离比较,让夏安离成了他眼中那个心头上的存在,那麽长一句只是一个词,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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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
好吧,对不起只是单纯我被我家父亲大人拔了网路要我好好写功课,不然新年後恐怕写也写不完。只是我很不乖的,开了电脑拿了WORD档,啪啦啪啦地敲了两千多字才乖乖去写作业。
我刚刚想了好久这回的表题要写些甚麽,想了想原本还想打「很好的意味」,後来才发现这不行啊,这是下一回的剧情,我这记性不中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