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这里。」杨芸馨闻声转头。
夏若惜迈开步伐来到两人身旁,潘苡墨对着她说:「这比赛凑合着看,没有什麽值得挂心的,甚至还会给人带来不良影响。」
「怎麽了吗?」夏若惜转头朝着已撤下舞娘的舞台。
「大多数的人上去只为了博得夏安离的好感,拚个你死我活、大声嚷嚷不仅给自己丢脸,还给平时的自己打了几巴掌清脆的响声。」潘苡墨有些不屑地瞧着舞台。夏若惜认为这样有些得不偿失了,平时自己那些高谈阔论以诗书对骂的文人,在此刻变得有如没识过书的文盲似的。
杨芸馨无奈失笑,她对於那些京中弟子从来没有抱太多的看法,不称赞也不批评,只是笑了笑道:「若惜接下来的路有遇到什麽吗?」
夏若惜思忖,夏安离的婢女算是一桩大事吗?她淡淡地摇摇头,「一路都很平静,就是还遇到了个男子,和方才的萧落有得比便是。」
「听若惜你一说,肯定又是个俊俏之人。」杨芸馨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语毕,夏若惜尚未回答,一位婢女步伐稳健、极为快速得步到了她身边,她才意识到这是刚刚位於山头上的侀云。
侀云凑着下若惜耳边说明了下,把握有卷子和一张纸的手悄然的伸进了夏若惜的衣袖,交与给了夏若惜。最後向三人行礼,转而对着夏若惜说:「这样奴婢便完成姑娘您的意思了,那奴婢先告辞了。」
两人也不开口询问,这是他们特有的默契。
夏若惜也不忘杨芸馨的调侃,只是乖巧回覆:「姊姊你就别想太多了。等等还有晚宴留些体力,这次来的家族好好拉拢往後影响非同小可。」一路上去,她想最多的便是那位婢女——千枣,夏安离有两位婢女分别是千枣以及千香。千枣更受到夏安离的宠爱,无时无刻都带着她。
以致於她想了很多,也许在小榭她勉强说着姊姊也许在忙事情之时夏安离早已抵达了苏家。苏家如此之大,最不缺假山,她微微歛下眼眸,不想了。
这种心态不可取,只会让自己深陷泥沼。宛如一个溺毙的人不滑动自己的双脚与双手,尽管难受却告诉自己其实并没有那麽难受,是你多想了。
夏若惜并非看不清楚世态,相反她比同年龄的人看得更为清澈,总归一句她不笨。是蠢,蠢到无可救药。
比赛对於夏若惜而言还无舞娘来的有吸引力。
夜色渐深,繁星高挂,晚宴也正式拉开序幕,是於苏家主院举办。主院十分巨大,比起夏家还要大。夏若惜不得不赞叹百年历史是真实无造假,也只有在开辟这片土地时可以拿下如此之大的土地,现下地价昂贵光苏家这片少说也是五千银两起跳。
说到这夏若惜自是忍不住感叹,若是自己默默无闻当了个从九品的职务,月给顶多三十一两,想想也觉苦涩。不过在前年似乎声称过国库浩劫?低薪制恐造成——
突然,一个声响打断了夏若惜的思绪,那声响大声地让人不侧目也难。四批上等的汗血宝马在苏家大厅前停下来,马蹄声还响了两下,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来者何人,那麽一个得以姗姗来迟的人还有谁?在明黄的身影出现,大厅内整齐地想起,「拜见皇上——」
夏若惜沉默的压下了心里对於见到那人的喜悦,跪到了地上。在那拜见皇上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时,她在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盘决意要凑到云若奕身旁,和他说一些琐事。也想把苏家的那份奖励也和他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