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雷安]非黑即白 — [凹凸世界/雷安/R18]Break,Crush, and Love. 

/炮友关系雷安,1w字。

/含车、腿交、口交、睡奸、骑乘、性窒息、囚禁描写、男友衬衫(?),雷者慎。

/本来是短文的它增殖了。

01.BREAK!

短短一个瞬间,安迷修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旋转。

自己喜欢的人搂着他喜欢的人接吻,对了,他本就是暗恋,这事没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心里还是疼。

安迷修一面想着,明知和雷狮有关的一切都不是好事还成天把自己往里头搭,一面暗暗想着该用什麽样的藉口离开雷狮的派对比较好。

被邀请而来的他原先以为雷狮只是想和他比赛游个泳什麽的,但是抵达雷狮的海滨别墅以後,大批大批的生面孔教他不知所措,雷狮甚至顾不上和他多聊几句。

安迷修的指尖滑过泳池畔的冰桶,里面几瓶烈酒都经过混合,内心拉锯了一会儿,抓起一瓶往玻璃杯里头倒,反正不要钱的。

他配着泳池绚烂的彩色灯光,还有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把冰凉苦涩的酒精饮料喝去了大半。

接着他惨白着一张脸走进屋内的人潮,里头的音乐像是要让房子轰垮一样,黑色大型音箱随着电音的节奏一震一震的,安迷修感觉自己胃部翻搅得更厉害了。

不过这样正好,他找到雷狮,摇摇晃晃的步伐使所有人都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更显得像是醉得不轻,实在有必要立刻回家去。

「抱歉……雷狮,我、呃………可能要先告辞了…」安迷修的眼睛始终低垂,他不想看见雷狮和他身边那个漂亮女孩的亲昵模样。

他害怕自己去妄想着被雷狮用那般情意绵绵的目光注视,但是又不得不告诉自己,那些不过就是他可悲的妄想。

胃部像是翻起惊涛骇浪的海水,安迷修掩住口,转身快步离开。

至少要先逃到洗手间,他胡乱在人群内窜左窜右,好不容易找到,但脸对着水槽却什麽也吐不出来,乾呕了几声,他掬起一把水往自己脸上抹了抹。

镜中面对水槽的男人面色苍白,缓了缓吐息以後泛起了润红,酒精开始焚烧他脑中的意识,要是再不早点离开,只怕………

「安迷修,」雷狮走进洗手间,浓眉微蹙,双手抱胸:「你空腹喝酒?」

「嗯。」安迷修乾脆承认,反正,雷狮也没有立场干涉,他想喝到酒精中毒也是他的事。

雷狮走近那个看起来随时都要摔倒的男人,手臂穿过那人的腋下再扣住对方细窄的腰,并让安迷修的手挂在自己颈後。「我开车送你回去。」

尚存着些许理智的安迷修用力挣了几下,惹恼了雷狮後被敲了後脑勺一记,立刻晕得失去反抗能力。

走出洗手间的雷狮撑着安迷修穿过嘈杂的大厅,门口的左边坐着一个男孩,绿色帽子和红色长围巾已经相当引人侧目不说,他还长着一张酷似雷狮的脸,引起现场不少女孩子的惊叹。

雷狮嘱咐道:「我送这个傻子回家,过午夜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先协助散场。」卡米尔听话地颔首,眼睛瞥了眼棕发少年,想要对自家大哥说些什麽,但欲言又止。

卡米尔和安迷修的交情也不错,至少卡米尔认为这个人是足以信任的,而且…据他的观察,安迷修似乎对他的大哥——

可他又能说什麽?他毕竟是个事外人,安迷修无意向雷狮坦承,那麽他也帮不上安迷修。

雷狮把人塞进副驾驶座,给他扣上安全带时还含含糊糊地说了些听不懂的梦话,雷狮沉吟了一声,抽了几张面纸擦去安迷修嘴角的津液,虽然替死对头服务挺没面子,不过,安迷修已经彻底的醉了,未必会记得他所做的一切。

後来雷狮凭着印象开上往安迷修家的路,他去过几次,和安迷修打电动也好,抄作业也罢,多少还是知道路,可当他开进安迷修居住的那个小区时他头痛了,每间房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样的寒酸。

在安迷修的背包里翻了一会儿,雷狮找到了他的皮夹,身分证上的棕发少年面容乾净,嘴角弯着漂亮的弧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碧绿的瞳仁直直望着自己。

不能不说,雷狮短暂地为了那张再平凡不过的照片发了会儿楞,安迷修几乎没有像这样笑过,或者说对他这样毫无戒心的笑着。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上头的地址,将安迷修的东西全塞回原位,继续朝安迷修的家前进。

安迷修住的公寓没有电梯,雷狮扛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安迷修上楼,虽然後者的身材纤细,可堂堂一个男人的重量还是有的,雷狮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安迷修家门前。

「喂,安迷修。」雷狮拍了安迷修的脸颊几下,没醒。「钥匙给我,要睡进门再睡。」安迷修咕哝两声,手抬起来摸了牛仔裤的口袋,又一头栽进雷狮的怀里睡得香甜。

雷狮只好自己动手。

安迷修的腿笔直修长,牛仔裤贴着他的身体曲线,衬得那臀部丰腴性感,以男人来说,还有些过於色情了。

感觉莫名诡异,雷狮两掌覆上安迷修的两侧口袋,空的,於是雷狮把手缓缓移向安迷修的後口袋,右边的口袋微微鼓起,雷狮的手探入里头时顺着柔软的臀肉弧线勾出那串叮铃当啷的钥匙。

安迷修若是清醒,肯定会喊着什麽无礼、性骚扰、不知廉耻,把自己的脸憋得红通通。

可是雷狮除了耳际传来的低喘外,什麽也没有听见。

雷狮黑着脸,打开门以後一把将安迷修拖进室内,房间仅有十坪大小,简单又整齐,一眼能够看出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

把安迷修扔上床以後,雷狮本打算就这样走人,但一只手狠狠揪着他的外套一角,透过窗外街灯的光线,他看见了一对绽着嫩绿色波光的眼睛瞅着自己瞧。

「对不起,」安迷修呐呐地说,「不过,你方便再留一下子吗?」

「不方便。我还要回去处理派对的情况。」雷狮冷冷的语调,令安迷修脑海浮现了女孩的脸庞,对呀,他还有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在等他。

所以他松了手。

「好吧……钥匙上锁以後丢进邮箱,我先睡了。」

雷狮在安迷修的床边站了很久,久到安迷修已经发出轻缓均匀的呼吸声,他说服自己并不在乎安迷修的挽留,可那是安迷修第一次对他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离开时,他没有把钥匙投进邮箱。

***

安迷修早上进入教室时,选择了一个最靠近门边也距离雷狮最遥远的第一排位置,精神看起来很差,雷狮难得没有上课到中途就呼呼大睡,撑着头盯着安迷修整整一堂课。

「雷狮,」隔壁的女孩戳戳他的手臂,是昨天在派对上和他玩大冒险的女孩。「昨天……那个,我很开心,所以我想问你——」

雷狮压根没有听见女孩说了些什麽,安迷修的眼睛似乎望他俩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烫到似的把目光移回前方的教授身上。

被莫名其妙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的雷狮有些不爽,安迷修刚才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为什麽像是被狠狠伤害过的责难表情?

雷狮拿出从安迷修那儿偷来的钥匙,上面有个幼稚又老旧的小马钥匙圈,还有两把钥匙,一把是家里的,一把则认真的贴上「师父家」的贴纸。

隔壁的女孩见雷狮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铁了心要让雷狮转回来面对自己,於是她鼓起勇气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雷狮……」

「闭嘴。」雷狮飘了一眼过去,女孩立马被吓得噤声,她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毕竟雷狮都愿意吻她了,她当然——

女孩难过地垂首,眼睛不经意地晃过雷狮手中那串钥匙,她见过上头那只破旧小马的……

然後她随即转向雷狮的视线方向,露出了酸涩的笑意:「所以,你是喜欢安迷修才………」

雷狮登时对女孩的呢喃感到诧异,问道:「你说什麽?」

女孩摇摇头,「没什麽………」

***

她说的是事实。

雷狮凝视着蒙在外套下只露出根呆毛的棕发少年,一旁的书本叠得又厚又高,看起来是读书读累了正在休息。

他挪了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昨天没有看见安迷修的睡容有点可惜,於是他轻轻掀开外套的一角想偷偷拍个几张来取笑对方,孰料一双明亮的眼睛跃入他的眼帘。

安迷修扯下外套,飘飞上两朵红色云雾的脸掩不住慌乱的神色。

但他故作自然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麽?你平常应该不是会来图书馆的人。」雷狮捕捉着那对飘忽不定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这样正面仔细看过安迷修,总觉得……

「……!」

差一步就可以吻上了,雷狮啧声,额头抵着安迷修的,侧首想要再来一次。

然而第二次被躲开时,雷狮彻底火了,「你干什麽一直闪!」

「在、在下才想问你要干嘛!你有女朋友的人,靠在下那麽近要做什麽!」

「啊?」

一名脸色严肃的大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图书馆严禁喧哗。」

***

「雷狮,不要跟着我。」安迷修拽着背包背带,学着雷狮昨晚对他说话的语气,可是就是差了一大截,比方说,他没办法对人冷漠,哪怕仅是一点点——何况是喜欢的人。

雷狮根本不甩他,只顾着随他走。

安迷修没有立刻回家,他在一个静谧又有些古风的社区停下步伐,按下了社区的黑色铁门旁,应该是门铃的东西。

里头的警卫望外瞥了一眼,笑着给他按开了门。

「又来探望师父啊,小安?」胖胖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安迷修的背部,安迷修笑了一下,点头。

接着警卫注意到了雷狮,疑惑的问,「这位是…」

安迷修张了张口,寻找着一个适当的说词,他露出恰到好处的笑,说:「只是大学同学,今天陪我来探望师父的。」

雷狮对於安迷修刻意强调的「只是」很不爽。

进入了社区,安迷修回身面对雷狮,「等一下……进屋以後尽量放轻动作,我不想打扰到师父。」

雷狮虽然不爽还是点了头。

雷狮早猜到安迷修还有备钥,同样两把钥匙,一把家里的一把贴着有字样的贴纸,不过,差别在没有小马的钥匙圈。

这位「师父」的家是颇有格调的日式装潢,和式纸门到塌塌米都有,乾净矮木桌上的花瓶插着有点枯黄的水仙,安迷修拿起花瓶,把枯萎的花认真地装进塑胶袋再放进背包。

换过水的花瓶被安迷修插上由阳台的大温室剪下的新鲜牡丹,雷狮就坐在客厅的塌塌米上看着安迷修把这个家全部打扫过一遍,才坐下来休息。

「要喝茶吗?」安迷修轻声的问。

雷狮摇头,安迷修则颔首,打开了摆在客厅的木柜。

然後,雷狮知道了安迷修为什麽要如此用心地维护这个家的清洁了。

或者说,维护这个家的一切。

安迷修和雷狮给照片中那位神情没有丝毫起伏的老人上了香,雷狮静静揽过那个被眼泪染湿脸庞的少年,他没有看过安迷修,甚或身边的任何人哭,因此他不知道,究竟怎麽样才算是安慰。

但是对安迷修来说,这样便足够了。

在承受强大的孤独时,能有个人陪着自己,仅仅如此就非常足够了。

安迷修像只小白兔般红着眼睛离开雷狮的臂弯,雷狮调笑:「哭够了?」

前者羞赧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回去吧。」

***

出了社区,雷狮便嚷嚷着肚子饿一起去吃饭,安迷修没有拒绝,无奈地笑笑,跟在雷狮後头走。

路边摊的烧烤味很浓、很呛,安迷修忍不住抱怨还没吃就先扑了一身的碳味,「吃不吃随你。」雷狮自来熟地取了几瓶啤酒,放在安迷修面前,拔开瓶塞倒了满满的一杯。

雷狮笑:「明天有课吗?」安迷修警惕地盯着雷狮推过来的酒杯,昨天他可是被这东西害得可惨了。

「下午的课。为什麽问?」

「——来拚酒怎麽样?」

***

啤酒的酒精浓度没有安迷修在雷狮家喝的高,可是雷狮玩游戏强,酒力也好,一杯接一杯下来,安迷修的额际开始沁出一颗颗汗珠。

「昨天那麽能喝,今天怎麽这样就不行了?」雷狮面色泰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喝下。

「呃,」安迷修放下杯子,「在下的酒量本来就不好………」他吐了口气,嘴里尽是酒意,又苦又涩。

雷狮喝光了剩下的酒,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去结帐,却被安迷修一把拦住。

「在下来………」别吧,雷狮心想,这人去结帐大抵连自己付了多少都不清楚,所以他要安迷修乖乖回座位上待着,晚点叫计程车载他回去。

安迷修楞神,乖巧地随雷狮的意思,回到椅子上坐好。

路边摊老板找钱给雷狮时,向安迷修的方位扬扬下巴:「陪失恋的朋友出来喝酒?」雷狮嗤笑,摇头。

「灌醉以後要打包带回家的。」

***

安迷修被奇怪的声音吵得不行,眼皮很沉,脑子很晕,不晓得为什麽还有些冷,於是他伸手在床褥上寻找着棉被。

棉被自己飘过来替他盖上了,真好。

安迷修:「………??」

他猛然惊醒,黑色的发丝在他的眼前晃动,湛紫的瞳孔与他碰在一块儿,近得能够看清满脸通红的自己……

安迷修急喘了一声,甜腻的声音在房内回响,他慌张地朝异样感蔓生的部位望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神半惝。

雷狮埋在他的身体里,他的双腿扣着雷狮的腰部,安迷修推搡着身上那人,开始断断续续地喊:「嗯……啊…!雷狮……!你、出去………!」

「我不要。」

雷狮抓着他的腰部挺得更深,安迷修顿时受到刺激,为了不让难堪的声音漏出,他咬破了下唇。

「安迷修,我们是时候打破死对头的关系了。」

「我腻了和你玩对立游戏。」

02.CRUSH.

淫靡的水声还有过载的快感差点把安迷修逼疯,尚未燃尽的酒精在体内作祟,他攀着雷狮的肩背摆动腰肢,雷狮进得很深,每一下撞击都像是要把他怼死在床上似的。

「安迷修……」雷狮衔住安迷修高高仰起的脖颈,漂亮的白皙颈部犹如天鹅般弯着性感的弧度,野兽舔舐着安迷修滚动的喉结,窒息感令安迷修下身含着雷狮那处一口气收缩,差点把雷狮吸得缴械。

潋灩的水光在安迷修眼里晃荡,不一会儿晃出了眼眶,雷狮舔去他的泪,坏笑了起来。

安迷修一脸茫然:「你…呃嗯……笑什麽啊……」

雷狮笼罩着他的身体压得更低,「我就看你现在怎麽躲。」语毕,雷狮一口啃上他的嘴唇。

他们做了很久,期间安迷修被雷狮操得高潮了五、六次,还有两次是在浴缸里和莲蓬头下给雷狮玩射的,直到两人都乾乾净净走出浴室,已经是另一天的早上了。

安迷修被雷狮塞到隔壁的房间睡觉。

雷狮清理沾满精液的床单时,终於察觉自己为何感到内心充满了复杂。

这算什麽?

他们之间到底算什麽?

口口声声要打破两人间的关系,可仔细想想,这他妈算什麽打破关系?

安迷修若是清醒,肯定会冷静的说,这只是一夜情。

雷狮拆下床单,胡乱揉成一团後扔进洗衣机。

他站在安迷修睡觉的房门前,萌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既然他想要安迷修整个人,那麽永远锁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就像一只被囚禁起来的笼鸟。

他可以想像,安迷修坐在柔软的床舖上,脖颈套着金色的项圈,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但他最後没有把这个念头放在心上。

***

安迷修远比雷狮要来得纠结,就算他再怎麽喜欢雷狮,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幻想能和雷狮做爱。

——雷狮昨晚一定是醉了。安迷修笃定的想。

他醉得连雷狮上了他都浑然不觉,那对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这麽一想,他的胸口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疼得难以呼吸。

有过身体上的关系,比欺骗自己和对方一点关系都没有来得痛苦,他根本不敢想像雷狮会用什麽样的表情、什麽样的语气,清楚明白的点醒他——

他们只是炮友的关系,爱情什麽的是不存在的。

人是贪婪的。

他或许可以顺着雷狮的话编出一个谎言,对啊,我们当然只是炮友,配上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能拆穿他,但是他会无法自拔的渴求着雷狮,只有肉体上的关系也好。

这样无法回头的关系久了,一根心上的刺终究会变成一把锋利的血刃,神会藉此告诫安迷修这样的凡人,欺瞒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不尽早结束这种关系,只会迎来两败俱伤的局面。

***

安迷修打了个呵欠,他睡得不是很好,雷狮的衣服雷狮的被子雷狮的味道,这样的环境下能睡得安稳才有鬼。

他悄悄踱到房外,客厅的沙发上,那个四肢修长的男人盖着一件薄外套闭着眼,双手抱着胸,睡得很熟的样子。

安迷修想,早点换回原本的衣服回家一趟,收拾一下再赶去上下午的课应该还来得及。

而且雷狮只给他穿件过大的衬衫是什麽意思,下半身两条大腿再上去都是真空状态,靠着衣服下摆遮掩只能刚好挡住——这是什麽性癖吗?

结果在这个过大的家晃来晃去,安迷修根本不见自己衣服的踪影,当他考虑要不穿着雷狮的衣服回家,腰上有两只手臂亲昵地把他环在某个温暖的怀抱里。

雷狮兴味盎然地欣赏完安迷修裸露白嫩的大腿在他面前把他家整个参观过一遍,衬衫下透出的皮肤带着嫣红惹眼的吻痕,不知所措的模样傻楞楞的还挺可爱。

安迷修抢先开口:「雷狮,我的衣服在——」雷狮不管不顾,一口堵住怀里的人未完的句子,把他按在走廊的墙壁上享用一个春情四溢的吻。

被强吻的安迷修自然有些焦急,他才决定要断绝和雷狮的关系,脑袋却不允许他从这份感情里抽离。

雷狮隔着轻薄的布料抚摸着安迷修柔韧的身子,手指坏心地滑入身後的臀缝,触碰那个昨晚过度使用,还红肿发胀的穴肉。

祖母绿的湿润双眸慌了神地凝睇着他,雷狮用沙哑的嗓音凑近安迷修的耳边,低喃道:「大腿并起来,借我用一下——如果你还想要好好去上课的话。」

雷狮见安迷修不再抵抗,唇角勾起的弧度在安迷修回身,脸贴上墙壁的瞬间歛下。

他放出自己胯间的硕物,滚烫的肉柱挤入安迷修并起的紧致大腿之间,缓缓抽送起来。

安迷修不知道腿交也能给自己带来近乎疯狂的快感,他的大腿内侧被雷狮的阴茎摩擦得刺痛,硕大的冠头不时擦过敏感的会阴,他只能像只无助的幼鹿,哀鸣在无穷尽的慾海。

荒唐的性爱持续了二十分钟,安迷修楞是被雷狮急躁又粗鲁的动作给顶射了,进入贤者时间的安迷修一面想着雷狮要是再不射他估计是要赶不上下午的课了,另一方面,他唾弃着自己奢望与雷狮继续厮混一整天的念想。

「快……停、停下……呜啊………雷狮…!」

雷狮几乎是肏红了眼,紫色的眼瞳里满是无处宣泄的慾火,还有、愤怒。

若是当初他们不是死对头、若是当初不要挑衅安迷修、若是当初不要把无辜的安迷修视为眼中钉,成为恋人的可能性并不是零……但是哪里来那麽多若是当初呢?

想到这里,雷狮恨不得痛快的殴打过去的自己。

利齿咬上藕白的颈窝,浊白的液体溅撒在安迷修的腿间。

***

「给你十分钟,上去换衣服还有收拾课本。」雷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恶劣地笑着,「时间到你就准备搭公车去吧。」

安迷修气得把背包甩在雷狮脸上,雷狮换上更灿烂也更邪佞的笑:「剩下五分钟。」

怎麽会有这种人!?

安迷修匆匆上楼,把雷狮家祖宗十八代来回骂过好几轮,什麽样的基因才能生出这麽讨人厌的家伙!

他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

讨人厌又怎样?自己还不是陷进去了。

安迷修草草准备好东西也超过了五分钟,雷狮不会真的放他去搭公车吧,真是这样,他铁定会立刻和雷狮断绝联系。

雷狮见安迷修气喘吁吁地提着背包冲下楼的画面觉得好笑,认真过了头的缺点就是这样,玩笑开不得。

他打开车窗,懒洋洋地调笑,说道:「你要继续站着发呆还是立马上车?你想迟到我是不介意,不过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安迷修有种不好的预感,雷狮的下一句绝非好话。

「不如到宾馆再来一发?」

***

接下来一个礼拜,安迷修过着平淡稳定的日子,他和雷狮选修的课本来就没几堂重叠,加上打工时间还有安迷修若有似无的回避,他们便合理地失去交集。

慢慢的把那两天的事全数推给轻狂少年的年纪本来就会产生的肉慾、酒精的失控、一时的意乱情迷…什麽都好,藉口总是有的。

搪塞过去绝口不提,是遗忘的最佳途径。

「安学长……安学长!」

留着及肩短发的学妹偏头,疑惑地打量着严重恍神的安迷修,後者连忙陪笑:「啊,不好意思,有什麽事吗?」

学妹指指投影萤幕旁的挂钟,「安学长的课已经结束了,目前轮到一年级上课,学长要重读一年级的课程吗?」

安迷修赶紧起身鞠躬赔不是,学妹眨眨水亮的大眼,说:「学长,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思慕着一个人的模样,可骗不过女孩子的眼睛呀。」

***

安迷修在图书馆遇上卡米尔,他说大哥自从一个礼拜前的派对过後,情绪就显得很不稳定,想问问安迷修知不知道些什麽。

「他陪我去探望了过世的家人,又请我吃了顿晚餐……派对那天晚上还偷了把我家的钥匙。」安迷修还是选择了隐瞒,卡米尔虽然才小他们一岁,可是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安哥,」卡米尔藏在鸭舌帽底下的蔚蓝双瞳犀利地扫过安迷修的脸,「你和大哥发生关系了吗?」

吃惊的安迷修险些将手里的书本摔在地板上,他想否认,但是拒绝谎言的嘴巴怎麽样都不肯吐出半个字。

所以他放弃了。

「嗯。」

卡米尔的眼神登时软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安迷修满脸问号,为什麽卡米尔要道歉?

「我和大哥自小一起长大,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完全搞懂他的想法……」卡米尔停顿了一下,换上坚定的口吻,「可是大哥愿意主动触碰你,我想,他不可能对你没有丝毫的情感。」

安迷修苦笑,他知道卡米尔在设法安慰他,不过,他不免悲观地想道——

「那个女孩子呢?」他沉痛地说着,那个难分难舍的吻历历在目,他亲眼看到的。「雷狮也对她有感情吗?」

***

雷狮梦见过去。

梦里的安迷修被强行架上了美好的滤镜,高中时期的他稚气未脱,指着雷狮要他不要翘课不要喝酒,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总之做什麽都有意见,可是雷狮发现自己完全不嫌他罗唆,反觉得相当有趣。

梦境霎时刷刷回翻,来到了十五岁的九月初秋。

初遇时的安迷修弯着眉眼,对榜首雷狮夸赞道:「你好厉害呀,听说你是入学考满分通关,在下的分数就差了挺多——」他听着总觉无趣,现在是要讨论考试题目了吗?

耐着性子听了五分钟,他心说要不是安迷修罕见的眸色还有比女孩子漂亮的脸蛋吸引他的注意,他才懒得听他对於考试的剖析与见解。

但是对那张脸一见锺情,说出来多没面子,於是,他用了最老套的方式。欺负对方来加深印象的幼稚举措,是他认知里的错误开始。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他露出了揶揄的笑意,「到头来还是在老子下面。」

安迷修从此便深深认定自己被冒犯了,雷狮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无视的话,他甚至没有机会纠缠安迷修到大学。

高中他们在无止境的对立中渡过。

然而,唯一称得上动情的一次,是一个普通到令人无语的夏日午後。

他们热得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冰棒在他们的手里融化,失去了原来的沁凉温度。

昨天好像也是这样,前天好像也是这样………

「今天我们去图书馆吹冷气吧,晚点太阳下山再回去——你觉得呢?」

「随便。」

所以他们就在图书馆待了一下午。

雷狮百无聊赖地穿梭在灰色铁制书架间,穿透过书本的视线,短暂地与另一人交会。

安迷修轻轻倒吸了一口气,诧异与紧张之余,书本掉落砸中书架发出了好大的「嘎哒」声响。

安迷修红着脸捡起书本,雷狮望着他泛红的耳尖,为了他不明了的情感心醉神迷。

当然,他没少为此嘲弄安迷修一番。

十八岁的安迷修对於自己出现在同一张榜单前的反应似是绝望又是无奈。

名字闪亮亮地挂在满分榜首的,依旧是人生胜利组的他,排在二位的还是安迷修。

上了大学的安迷修成熟了许多,虽然对立关系依旧持续着,雷狮却感受到安迷修的疏远。

雷狮不想就此放走在他手心里的玩物,哪怕他已经玩够了、腻了,他的就是他的。

因此他有事没事就会邀请安迷修上至看电影下至打电动,安迷修不会拒绝好意的邀请,微妙的控制欲替他留住了安迷修,却怎麽都留不住那对眼睛昔日对他的注目。

雷狮醒来,冷冷扯开一抹自嘲的狰狞笑容。

他的梦境是一场骗局,里面一切自以为是的真实仅是为了防止自己失去理智。

片断的记忆跃入脑海,他想起高中时,安迷修坐在他的邻桌,用流利的英文对全班朗诵课文。

可进行到倒数几句时,安迷修突然羞怯地偷偷觑了自己一眼。

少年的嗓音在雷狮耳畔清晰地颤抖。

「Ihavecrushedonyou.」

坠入爱河不过就是一个瞬间。

03.L.O.V.E.

自从和卡米尔聊过以後,安迷修更不想和雷狮有任何独处的机会。

卡米尔说自己并不清楚关於那个女孩的事情,至少,在派对以前都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这让安迷修加倍郁闷,雷狮随随便便就能吻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因此他是抱着绝望的心情,在教授指派翘课王雷狮收拾视听教室时,察觉了教授恳求的眼神。

他要盯着雷狮直到他收拾完毕为止,换作平常,雷狮会在下课前溜掉的,但不是这回。

教授补充完重点并宣布下课同时,安迷修哀痛的想,这句话对他来说是无情的行刑布告。

雷狮抱着双臂,用着能杀死人的可怕神情吓跑了待在教室的其他学生,时隔一星期,他们又只剩下两个人。

「钥匙,」雷狮出乎意料的提起了安迷修最不在意的一件事。「为什麽不找我拿回去。」

安迷修翻出口袋里一模一样的钥匙串,答道:「我有备钥,你拿走了我还是能回家。」

雷狮蹙眉,指着小马钥匙圈:「那这个你不要了?你应该用了挺久吧。」

安迷修动摇了一瞬,重重叹了口气,「那个本来就是你莫名其妙给我的,我……」他顿然,不晓得该选择什麽样的词汇。

他很珍惜那个钥匙圈,那是雷狮拉他去游乐场玩时替他抓到的,虽然只是一个铜板价格的无趣吊饰,却是雷狮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傻傻的留着它至少三年之久,如今雷狮拿回去,也只是恰好割断更多对他的留恋罢了。

「既然不要,当初为什麽留着。」

「没有为什麽。」

雷狮拽着安迷修的衬衫衣领,蕴藏在心口的窝火要他立刻给眼前的人一个教训,但是他没有资格,他也从来没有对安迷修吐露几句实话。

「老子给你的东西就好好留着!」

安迷修忿忿地喊回去:「你又不喜欢在下,在下也不喜欢你,为什麽要留着你送的东西!」他喊得过於激动,为掩饰冲上眼周的湿润,他别开了脸。「而且你谁都能吻不是吗,我根本不清楚你在想什麽………」

「你说我吻谁?」雷狮疑惑地问。

安迷修竖起眉毛,雷狮是装傻还是真傻,能不能把他塞进他家别墅的泳池里溺死。「就是那个你在派对上和她接吻的女孩子。」

雷狮凭着模糊的印象拼凑起那个在记忆里没啥乾货的女孩身影,见安迷修的眉头锁得更紧,雷狮忍不住偷笑。

安迷修这会儿是在吃醋吗?

「首先,那是大冒险,还有我他妈不会吻自己没兴趣的家伙。亲到脸颊而已你小题大作什麽。」

安迷修不可置信地耸着眉心道:「但是你上次——」他想说你明明就吻了我,但是雷狮掐住他的颊边肉,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是他懂了雷狮的意思。

「我在想什麽,要试着套话看看吗?」

***

这是他们第二次的脱序行为,安迷修想,他绝对是没指望逃离雷狮了。

空荡荡的视听教室,啧啧水声泛滥,安迷修趴伏在雷狮胯间,笨拙地讨好着接下来要进入他体内的硬物。

「对,再深点……嘴张大,就是这样…」

安迷修伸出小巧的舌尖,挑逗似的滑过柱身上的脉络,透明的腥膻腺液与唾液混合在一块,他吸吮掉那些沾在雷狮腿根处的液体,像只期待主人夸奖的小动物般,仰起湿漉漉的眸子。

雷狮按着那颗发丝柔顺的脑袋,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安迷修的唇包覆住冠沟,一路往喉咙的深处送去,强烈乾呕感刺激喉口的肌肉阵阵收缩,大大取悦了雷狮,他按紧安迷修的头部,模仿性器抽插的幅度小力挺胯。

安迷修下颚发酸,但是他不想让牙齿磕痛了雷狮,只能小声呜咽着忍耐。

快要交代出来时,雷狮抽出性器,全数释放在安迷修的脸上。

奶白色的精液落在安迷修迷茫的脸蛋,他像个天真的孩子把嘴边的液体仔细舔了个乾净,雷狮替他抹去其余的浊液时,他也毫不犹豫地衔住雷狮的手指。

「这麽喜欢吗?」

安迷修闻言,以为雷狮是在问喜不喜欢他,轻缓地颔首。

「唔嗯,喜欢……喜欢你………」雷狮瞠大了眼,一把将安迷修从地板上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再说一次,」雷狮欲罢不能地浸在那一汪掺杂性慾的混浊湖水,但是安迷修没有回应。「安迷修,再说一次。」

安迷修抿起嘴,摇头,「这次,轮到你说了……」

颀长洁白的大腿没有缠住雷狮的腰际,安迷修近乎粗暴地把雷狮压倒在长椅上,居高临下地跨坐在雷狮的下腹,粗长的凶器不偏不倚地卡在圆润的臀肉之间。

是骑乘体位。

「嚄,真想不到你会玩这种姿势?」雷狮调侃。

安迷修躲闪着雷狮的注视,恶狠狠地道:「…闭嘴。」

雷狮挑眉,「哼嗯,要我闭嘴?那你尽管试试,还能不能从我嘴里套出你想听的话。」安迷修小声嘟囔了声奸诈。

「行了,废话完了吧。」

雷狮单手搭在安迷修的後腰,「既然是你先开的口,就别逼老子自己动手。」

***

这个动作能够进得很深,安迷修撑在雷狮身上迟迟不敢鼓起勇气沉下腰承接雷狮的全部,他一点儿都不适合逞强,矛盾的心思悬宕着,胆怯的同时又热切叫嚣着渴欲。

雷狮终究是耐不住性子的拖住安迷修的腰胯,肉刃狠狠贯穿了甬道,媚肉翻涌了上来,紧紧绞着侵入者不放。

悠长的呻吟响亮回荡在宽阔的空间内,安迷修一阵耳热,雷狮在昏暗的灯光下,紫荧荧的眼珠子闪着狂躁的猛火,鬼使神差驱使下,安迷修小力摇晃起屁股。

「雷狮……」

实际上,安迷修体内的痛楚要比快意来得要命,生理性的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雷狮的腹肌上,没有经过扩张的後穴紧得不行,雷狮在里面也窒碍难行,但是疯涨的爱慾不允许他们分开。

今天他们非要从对方嘴里榨出自己想听的话来。

经过肠液和腺液润滑,安迷修大开大阖地挪动身体,黏滞的水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但关键部份总是缺少了什麽………

突如其来,安迷修感觉自己被酥麻的快感鞭笞,电流般窜过骨髓,连同灵魂都要为之震颤,雷狮舔舔嘴角,又挺弄了两下,用眼神和安迷修交换信息。

安迷修犹如被蛊惑似的,维持着交合的姿势和雷狮来了个上下颠倒。

「果然还是给我操舒服吧?嗯?」雷狮志得意满地舔着安迷修的耳廓说话,後者揽住雷狮的後颈,不让雷狮吐出更多令人面红耳赤的骚话。

扳过安迷修的下巴,雷狮像是要将身下人的一切全数掠夺似的,他不留半分给安迷修喘息的余地,贪婪吸收全部的空气和津液,湿润迷蒙的眼睛里,只有倒映着他自己。

濒临窒息的安迷修收紧括约肌,雷狮松口时,他像是得到救赎,大口大口地吸气。「安迷修,你知道你射了吗?」从晕然交织的视线中,安迷修看见星星点点的白液沾在腹部上,雷狮欺身贴近时,好像不怎麽在意自己的黑色紧身衣被弄脏。

雷狮进攻起他光洁白净的胸脯,粉红色乳晕巅巍巍地鼓胀起两个红通通的小点,被猛兽的利齿摩挲,安迷修紧张地说:「别…别舔……咿——!」

被温热的口腔包覆住的乳头又麻又痒,雷狮变本加厉地吮了几口,勾在雷狮背後的两条长腿像贪心的蛇,紧紧缠住了其中的人。

「安迷修…安迷修………」

雷狮将脑袋凑上安迷修的颈窝,并沿着锁骨的线条印出一个又一个殷红的瑰丽花瓣。

「啊………!」

见血的齿痕赫然出现在锁骨上那片薄薄的皮肤,安迷修气冲冲地谴责雷狮,「那里只有一层皮肤…!唔,咬下去很痛的啊………」

雷狮充耳不闻,甘美的血腥味使他满足。

这是他的猎物,他的安迷修。

「大不了你咬回来。」雷狮大言不惭出言挑衅,想不到安迷修还真的一口啃上他的肩膀,「嘶……」好吧,真的挺疼的。

安迷修松开牙齿,雷狮没料到安迷修温顺地舔舐那一圈血红的牙印时,眼泪还跟着淅哩哗啦地滴落。

「哭什麽?」

「在下没哭。」

雷狮用指腹沾了些安迷修脸上的热液,讪笑。

「没哭?我说安迷修你原本就有傲娇属性吗?」

安迷修用脚跟怼了雷狮的腰窝一脚,「在下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大开着双腿绞着别人的腰有什麽说服力。」

「……………」

***

「雷狮。」安迷修确认了雷狮没有醒来的迹象,动了动还紧贴在一起的下身,一时半刻是没法离开这儿了。

这样刚好。

他缓缓吐露出掖藏许久的秘密,像是褪下棘刺的蔷薇,他不再需要保护自己的锋芒。「我爱你…」他拨开雷狮眼前的碎发,在闭合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柔如水的吻。

「我爱你。」

「…巧了。」安迷修双眼微瞠,他有些心悸,心脏用力地扑通扑通跳着。

绦紫的星辰轻柔地落在翠绿的草原,雷狮眯起眼调笑。

「我也是。」

FIN.

**FreeTalk**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完结一篇这麽长的短文!

其他都零零散散的在写,

完结的只有少数几篇字数少的……

唉反正写沙雕代言人就是我有意见说(不是

我只是写出自己想要写的雷安,

虽然应该欢快的ooc了但是我很满足!

当初并没有想要写双箭头,

雷狮应该要真心诚意的(?)不喜欢安迷修,

可是那样会更纠结,

说不定连车都开不起来,

这样我的性癖大集合怎麽写进去我情何以堪((ㄍ

因为不太会收尾,

而且偷偷说其实还有一篇番外没写(==

於是我只有让他们打火包告白完就没了(゚∀゚)

番外应该比较有结局的感觉吧。

最後一章TMD都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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