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槿!是千槿吗?」
是子方,真的是他。
「嗯。」我的回答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冷淡许多。
子方估计对於这样的我感到有些陌生,从他的语气听起来有股怯生生的感觉,「你过得还好吗?」
「很好。」像是已经准备了一百年的答案就等这刻似的,我几乎是在他的问句落下疑问词後秒答。
「嗯……那太好了。」
子方浅浅的笑了,但我似乎能瞅见他眉心微微拧起困扰的模样。他还是一样温柔,就算被我贴了冷屁股还是用最温柔的方式回应,这样的他根本就让我讨厌不了他。子方跟那些我不喜欢吃的鸡皮还是洋葱都不一样,无论我会不会忘记他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无法清楚界定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只知道我讨厌不了他。
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最冷冽的话再次吐出,「找我有什麽事吗?」
「没什麽特别的事,只是前阵子听见你的声音後,突然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这是对於他的话我第一次提出反问,「听见我的声音?」
「你前阵子要传语音讯息给林薇时,不小心传给我了,但你好像没发现。我知道你是无意的,但时隔那麽久再听见你的声音,我发现自己其实很想你。」
他一说,我便划开讯息栏确认,我还真的愚蠢到在月经来又摔倒而情绪化的那天半夜,传了当时对於秋榆令的矛盾心绪给了子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把跟暧昧对象的事情说给前男友听,感觉微妙得令人想钻入地洞。
「……」
我明白这些沉默肯定会让他感到难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回应什麽,其实我本来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他,我也想问他过得好吗?跟照片里的气质女孩发展的如何?在日本吃得习不习惯?工作还顺利吗?
还有,你有想我吗?
可这都是本来了。
我的世界对你有再多的问题,也问不回从前的我们了。想念与否也完全失了意义,彷佛你要一只住在南极的企鹅去怀念非洲的大草原简直就是可笑,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可言。
「我现在人在台湾,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我听见了他话语里的踌躇,心里居然会跟着不安。
放在脑袋里想了千万遍的人名,居然会在这刻如此难以启齿「子方。」
「嗯?」
「我跟你,已经不是可以随时想见就见的关系了。你想念的也许只是台湾而已,那些在你记忆中有过我的台湾,其实见不见我并不重要,重要的现在各自都过得好就足够了,当初我也是这麽答应你的不是吗?」语毕,嘴角居然因为这些话而落下了满满的苦涩。
「不是,千槿、我们……」
我不等他回应便擅自阻断通话,光是听见你温柔的喊着我的名字就让我感到心慌,紧抓着热烫的手机要转身回房间时却看见秋榆令那张透露过多情绪的表情。
「大榆,我、」
「林薇要我转达的话有起承转合了。」
还不等我卸下任何说明的话语,他率先开口,他就这麽看着我一脸疑惑的神情继续说道,「因为你刚刚在洗澡没接到电话,她就打来拾光要我告诉你,是时候回一趟台北了。」
***礼拜四去纽伦堡买了一个超精致的木制饼乾压模,虽然贵到朋友叫我拿去退货(其实退不了),可是我真的觉得很美很有纪念价值啊哈哈哈哈哈,比起买那些钥匙圈还是磁铁什麽的。然後明天要去雷根斯堡玩耍,虽然好像会下雨而且气温直接降到台湾冬天的温度,但是还是很期待天气不好的德国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