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丫鬟的傲夫 — (第一章-3)一事又起一事

南天客栈是南阳镇中属一属二有个好厨以及待客之道而盛名的大客栈,其中最被津津乐道的就是那背後的当家。自南天客栈在这立足开始没人见过南天当家,不过掌柜也早活脱脱像个当家似的,完全不像是个拿人薪俸的掌柜,久而久之这也成了南阳镇里最神秘的话题之一。

今日南天客栈也依旧喧闹腾腾,除了在角落桌两名黑衫男子脸色沈重,四颗眼珠子乾巴巴对望,最後只能无奈叹气。

凤翊与喀雀二人望着桌上美轮美奂的菜色,本该喜孜孜吃下这桌好菜好酒,但怎麽也吃就不下只能乾望眼彷佛在赏画一般。

这无精打采的原因便是一只信笺。此信约在两天前就收到,内容是写着十二皇子邵卿要亲自来找六爷,显然王上等不及打算直接派皇子来接人。不过让十二皇子前来实在不太像王上会下的令,毕竟依照六爷的能耐,十二皇子怎麽说也不敢动六爷才是。

「去吗?」喀雀蹙起眉心,犹豫要不要再去找六爷。

凤翊低吟:「爷他……」话没说完,两人很有默契轻声一叹。

就算说了大概一点反应也没有吧,自来到南阳镇到现在那位爷根本没出现过,如果他们又到他面前,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对身为属下的他们来说,堂堂皇子要来这里必然重要,但六爷所行之事、所想之谋皆非常人揣度的了,自然十二皇子能搁进六爷心上多少重量更不可得知。

「怕是十二爷一眼都入不了六爷眼中。」无视他人是六爷的坏病根。

「那就不去,去了显然没用。」喀雀直言道。

两人打定等十二皇子来到南阳在想办法,凤翊将信笺收起,一同拿筷子往桌上好菜进食。

蓦地,喀雀眼眯细瞧从柜台往外走的两人,随即将身子压低伸直脖子,也示意喀雀也照做,凤翊虽不解但同样照做。

「怎麽了?」凤翊问。

「你瞧瞧那走出客栈的人是不是辽阳国的人?」他用眼神示意。

喀雀一听便转往门口看去,就见一名穿着朴素衣衫的男子罩着面布跟一名穿着缎袍子的男人走出客栈,接着那二人走过坐在靠窗的他们,使得他俩赶紧将身姿压至极低,下巴都快沾到菜肴了。

凤翊锐眯起眼想看清那穿着朴素男子的面容,但却一直被另名男人给阻挡视线,不过那名朴素男子的肌肤一定不是他们本国人。辽阳国因为终年四季炙热,就连到了雨季也常出艳阳,为此不管是男女老少肌肤都是异常黝黑,跟他们白皙偏黄的肌肤大不相同。即使那人尽量将自己的皮肤遮掩住,不过隐约之间还是能看出男子眼孔周遭肤色颇黝黑。

不过奇怪的是辽阳国的人怎麽会出现,就他所知目前他们跟辽阳国的关系正在战争当中,虎口城因地势而非一朝一夕就能把军队直接移动至国境地带,除此之外国境之间应该会加以管控辽阳国人出入才对。

「这事有蹊跷,跟辽阳国站一块的人好像是这镇上单府的大儿子。」凤翊拧眉道。

「单府?」喀雀将目光收回。「单府跟辽阳国有什麽关系?」

据所知单府是这镇上的有名财主,做着各产物运输到其他城镇的生意。但即便暗地里做了些勾当也不致於会牵扯到辽阳国人才对。

「不清楚,这事我们不能随便插手管。」毕竟他们的主子没在身边发号司令,理当他们不能自作主张管事。尤其爷是太宫派来办事,不去多余招惹他事才是上策。

「但也可能爷正办的就是这事,我认为还是报备一声的好。」

「有话就赶紧去跟他说阿,如此拖沓真是扭捏。」

倏然在两人之间冒出一身影,让喀雀跟凤翊纷纷吓了一跳。两人定眼一瞧,惊讶脱口而出:「莫情陵!」

身穿雅致绣线蓝衫的文彬男子背着包袱,随意朝他们拱手作揖。「别来无恙阿。」

「你怎麽在这?」两人齐声问。

他自动自发拿起筷子吃起佳肴,边说:「我只是游山玩水,偶然到这镇顺便探望一名老人家。」哎呀!这糖醋鱼真是好吃呀。

「老人家?」喀却与凤翊两人互看,「你还有什麽亲人吗?」据他们所知莫家命脉只剩他还有……

「你们不知道莫老在这镇上吗?」他瞅着喀雀说,胃口大开的连白饭都抢来吃。

闻言,两人吃惊,没想到连莫言也在这镇上。

刹那凤翊心思一闪,在桌底下轻踹喀雀一脚,後者随即明白他想说什麽。

「莫公子可否让我二人相求一事?」

莫情陵抬睨了眼後又低头继续吃:「说来听听。」

喀雀拿出信说:「我俩接到信函,上头写着十二皇子要来找六爷,能否请你代为相传?」

一听要传信,一根鱼刺就噎在喉里让他怎麽咳都咳不出,凤翊见状立即递上茶让他润喉。

「咳咳‥‥咳‥‥」他边咳边又扒了几口饭把卡在喉里的鱼刺给吞下。「差点一根鱼刺就让我呜呼哀哉了。」

喀雀跟凤翊两人完全不吭一声,想也知道他会突然被鱼刺卡喉咙的原因。

又喝了几口茶,他挠挠喉咙後看向他们,就见两人同样一脸无奈,他才没好气道:「先说好了,他看不看都不关我事,可别到时怪罪下来你们拖上我阿。」真是有够倒楣,要不是贪一顿粗饱早就当做没看到他们两个了。

「多谢。」两人由衷感谢道。

他摆手正想再继续扒饭好解这股冤气时,忽然想起一事直挥着筷子说:「对了,我来这途中也有接到讯息,听说这镇上出现悬疑杀人案,消息上报到邢部那说是要派人来查这件事。」

「查案?」喀雀一怔。「该不会是黄府的命案?」

莫情陵左顾右看神秘的挨近他们,小声道:「是阿,虽然也不是什麽值得让皇城注意的大事,可那特殊的死法想必才是引来注意的关键吧。」此话一落,他也不做试探便一副你们都应该知道的神情。

不用点明想必这两人也晓得杀人不流血、一动便血流成河的招式除了他们主子会,当今谁还会有这等虐人武学。

喀雀跟凤翊不敢作声,只是心里暗自祈祷着邢部不管派谁来,只要别把那位『皇子』派来即可,六爷跟那位皇子对头起来可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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