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离宫。
一身影袭来。
秦漠惊觉。「谁?」
「你猜猜啊?」
霎时,气息中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气。
「是谜小刀吧!」他很肯定。
谜小刀从黑暗处现身,笑着说:「你们隐离宫的弟子该练练了,我每次来都只有你察觉到。」
「是你太厉害了。」他赞叹。「我那些弟子若真可以察觉到你,那我要准备让出宫主之位了。」
他看着她,冷冷地说:「来找我做什麽?你知道我不随便见人的。」
「来喝茶啊!」
「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不随便和人喝茶的。」
「来聊你的爱徒花柔,行吗?」
「行!坐吧。」他冲着菊花茶,香气袅袅而出。
她哼笑道:「你爱徒生死不明,还喝什麽菊花茶,不觉得不吉利吗?」
「想喝就喝,哪管这些。」他说:「你何时那麽迷信了?我怎麽不知道。」
他倒了杯菊花茶递给她。
「刚才我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她真切地说:「你这般年纪,也是该补些东西,这菊花茶能清肝明目,你确实该喝。」,她拿起菊花茶啜饮一口,笑道:「真香,这味道我喜欢。」
「我哪般年纪了?倒是你长我一岁,你该多补补才是。」
「是嫌我老吗?」她抚着自己面容,担忧着说:「玉花楼的人倒没嫌我老啊。」
「我没嫌你老,只是说说罢了。」他语气淡漠,眼神里却有真意。
她的脸上弯起一抹微笑,再度啜上一口茶。
半晌,她关心问:「不知你可有你爱徒的消息了?一时辰前她可是被人逼跳悬崖了,看你还能如此从容品茶,不知你是胸有成竹,还是心已死绝?」
「我爱徒会保护好自己的,她接受过我的严格训练,若她真的就这麽死了,那我这个师父可是当的失败啊。」
「听说不只皇宫的人在追他们,面临诸多人马的围攻,你爱徒纵使承袭了你的身手,也不可能以一档百吧?更何况她还没有你这般身手。」
他沉声道:「你可知道那些追杀者有谁吗?」
「这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爱徒被追杀。」她宛若不在意的口吻。
他吹了吹热茶,接着喝上几口,陷入思考。
「到底有谁?」她面露关心,彷佛刚才的不在意只是故意。
他沉沉地说:「有百景皇下令的军队和官兵,几乎动员了所有他所能动员的人,但是他不会杀了花柔,因为他想得到她,势必会留下活口。」
「百景皇对花柔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了吧,他堂堂百景皇竟然迷恋上他弟弟的女人。」
「追杀者还有皇后的人马,她也想杀了花柔。」
「女人嘛!总是会有忌妒的心。」她身为女子,能知其意。
「追杀者还有星月山庄和暗窟。」
「星月山庄本来就是百景皇的人,但是暗窟,怎麽会?......他们不是被我给剿灭了吗?」她微怔,感到不解。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暗窟的旁支可没有被你给剿灭,他们苟活下来了。」
「竟然让一些人苟延残喘下来了,我这谜小刀的威名还往哪摆啊!」她意气凛然,愤愤地说:「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我要再去搅和一遍,我偏不信他们还有人能活下来。」
「我还在查呢。」他真切地说:「我不会让你的一世英明毁於一旦的。」
「呵!你倒是会护着我啊。」她柔媚一笑,眼底有暧昧的情愫。
「我只是不想与我同列四大高手的人玷污了名声,这样对我不好。」
「你啊,就是嘴硬。」她乐盈盈的笑了笑。「星月山庄你打算怎麽办?流星剑才是玷污了我们四大高手的名声呢。他背後有现在的百景皇撑腰,背底里可做了很多坏事,你想怎麽收拾他?不如你和我联手,纵使他再狡猾,想必也有个赢面吧。」
「我在静待时机呢。」他一脸从容。
「还等?......你是要等他更强大才去了结他吗?星月山庄本来是江湖的名门正派,现在被流星剑搞得如此龌龊,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她忧愤着,越讲越感到不齿。
她愤愤起身。「你不和我联手,我自己去。」
他赶紧拉住她的手,冷静地说:「你这脾气怎麽还是那麽冲动啊?......流星剑底下的星月山庄是和当年的暗窟相同,有时任百景皇在背後撑腰,但是他们有一点很大不同,当年暗窟只不过是带着鬼魅面具的鼠辈,可现今流星剑可是在星月山庄布满机关,况且流星剑行事诡谲,你忘了我这条手臂怎麽失去的吗?你去可是送死啊。」
「那你说,何时才是好时机啊?」
「时机是等来的。随时做好准备,等到了才有成功的可能。」他神色自若地说:「你冷静点,在这住一晚在走吧。」
「你肯留我?」
她绽开笑容,这可是他第一次留她。
他淡淡的说:「我是怕你冲动的跑去星月山庄,没别的意思。」
她转着圈,环绕着黑玫瑰的花瓣,欣喜地无法自拔。
「别转了,转了我头都晕了。」
「那我今晚睡你旁边。」
「我会请人帮你准备好房间,你可别想趁夜晚来偷袭我,不然,我以後都不请你喝茶了。」
「那偷看可以吗?」
「别被我发现,否则我以後也不请你喝茶。」
「不要被你发现就好,你以为只有你暗杀厉害,可以隐匿行踪,我可是比你更上一层呢。」她勾唇一笑。
「随你吧!别打扰我就好。」秦漠说得淡漠。
他何时对她那麽心软了?
谜小刀乐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