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不一樣 — 43.爸爸們的焦慮

几天後医院

後来法国特种部队和歹徒经过一番激战,最终歹徒不敌训练有素的军人,全数被绳之以法。而里昂等一行人也被救了出来,接着转送到医院。

有别蕾莉丝跟道格只有轻微擦伤外,长期遭到囚禁,营养失调体力虚弱的加农.洛可可先生,和手受伤的尤利亚都需留院观察。而头部着到歹徒重击有脑震荡的里昂,却在醒来後发现居然双眼失明了?

经过详细的核磁共振检查,医生发现里昂脑袋里有一只血块,而血块似乎压迫到视神经,造成失明的主因。

耳闻女儿男友病情严重,能下床後加农并前往病房探望里昂。他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沉睡中的里昂,於是他并坐在病房里等待里昂醒来,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女孩开门走进来。

这些日子因为要照顾手脚骨折的提尔,所以莎莎几乎是以医院为家。同在一家医院,当然她听说里昂受伤住院的消息。怕探视前男友会让爱吃醋的提尔会生气,所以她一直等到提尔爸妈来医院时,才抽空溜出病房。站在病床前望着双眼捆了纱布,陷入沉睡中的里昂。想起他说自己是他很珍惜的人的话,昔日种种让莎莎不禁泪从中来。

「嗯……」看到漂亮女孩哭的梨花带泪,加农.洛可可先生轻咳了几声後,并从小桌上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女孩。

「谢谢。」莎莎接过陌生男人递来的面纸,她先擦擦眼泪,接着又擤了擤鼻子,最後才张着红肿的眼睛,望向眼前这位身材高大削瘦,面容严肃的中年人。「请问您是……」

「我是……」加农先看看里昂再望向女孩,正打算开口,却被女孩抢先一步说话。

「啊,您一定是里昂的爸爸对吧。」莎莎想起刚刚进门时,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那肯定是里昂那个大人物爸爸的保镳了。

「呃……请问你是……」

「我是里昂的女友莎莎。」莎莎一脸哀怨的将卫生纸揉成一团,然後丢进垃圾桶。

「……里昂的女友不是小蕾吗?」加农讶异的望着女孩,显得有些错愕。

「嗯,因为里昂觉得我们比较适合,所以春假时就跟小蕾分手了。可是……」莎莎扭着手指一脸哀戚,又抬起眼睛泪眼婆娑的说话。「伯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觉得和前男友比较合的来,所以我们後来又复合了。所以里昂可能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会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所以里昂不是因为救小蕾而受伤?是因为想挽回和这女孩的感情而强出头?莎莎的话不只让加农眉头深锁,甚至是一头雾水。

「爸,你怎麽在这?点滴打完了吗?」蕾莉丝推开门进入病房,而腓力和杨雅婕则跟在她身後。他们刚从医院的餐厅吃完午餐,回到病房就看到父亲跟莎莎在聊天,让蕾莉丝不禁满腹狐疑。

「蕾莉丝,他是你爸爸?」莎莎看看小蕾,又回头望向身後满头银发的男人,这也才发现到他身上居然穿着医院的病人服?视线再落向小婕老师身旁,只见老师旁边站着一位帅气的粽发男人,帅气大叔还有张和里昂相似的脸庞。

「小蕾,听说莎莎小姐是里昂的女友?」加农不理会女孩满脸紧张模样,清清喉咙说话。

「伯父,不好意思,刚刚忘了跟您说,其实我们分手了。」莎莎忙着解释,气氛却更陷入一阵尴尬,她立刻决定先溜为妙。「呃……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小蕾,现在是怎麽回事?」莎莎匆忙离开後,加农又接着询问,而且脸色更加难看。

「哈哈,加农,其实那都是孩子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太追究了。」感觉气氛僵硬腓力试着打圆场。

「所以你们分手了?」腓力的劝解加农不为所动,就是想追个仔细。

「……嗯。」从前父亲总说里昂是纨裤子弟,对他很不欣赏。现在莎莎又来捅一刀,眼看纸包不住火蕾莉丝只能无奈承认。

「哈哈……我是觉得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人活着就是要学着往前看。」腓力走上前揽着加农的肩膀,试图要他放宽心。

面对腓力的热络,加农却是完全不领情。他直接往旁边跨了一大步避开腓力的动作,表情严肃的说话。「腓力,关於里昂眼睛的事,现在医生的意思是?」

杨雅婕望向腓力,他却沉默走向一旁沙发坐下。这是腓力的习惯,面对不想提的事情他会选择避开。

视线再次回到洛可可先生身上,不愧是军火商出身,洛可可先生谈吐间透露着不容妥协的坚持和固执。想想对里昂的病情他也是出於关心,所以杨雅婕拿捏着尺寸小心翼翼的说。「医生的意思是希望立刻开刀,因为复原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所以目前腓力还在思考。」

「思考?是在犹豫什麽?这种事不能拖吧?」

「受伤的不是你女儿你当然无所谓!」加农提起自己不想碰触的话题,让腓力表情明显透漏出不悦。「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当年医生说复原机率有百分八十我都没让他动手术了,何况是现在。」

其实加农有询问过医生,医生说里昂脑袋里的血块不是因为这次的伤,而是更久之前的事。这让他感到很不可思议,这种事不是该快速快决?怎麽会有人拖这麽久不手术?看来这对父子不只儿子任性,连父亲都很有问题!

「腓力,这就是你做事情的态度吗?你是在教育孩子凡事选择逃避吗?如果这是你教育孩子的态度,那我觉得我们两家人一点也不适合。」

「爸,别说了……」父亲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蕾莉丝不免紧张起来。

「从以前我一直想说,里昂的脾气太急躁又目中无人,这样的个性早晚会出问题,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果然没错。」加农不理会女儿的阻止,抬起头继续振振有词。

「爸,别这样,其实里昂会受伤也是因为我……」蕾莉丝急着想解释。从前那些话爸爸都是私下抱怨,现在肯定是因为莎莎乱说话,让爸爸的不满直接浮上台面。

「我们根本不是他救的,是法国的特种部队救我们出来。」加农不悦的轻哼,感觉那小子根本是来找麻烦的。

「我想就算结果不如预期,也不应该抹灭里昂的努力吧?」为了维护儿子的名声,腓力立刻站起身替儿子说话。

「努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怎麽会在我被绑架的时候还和小蕾分手?前些日子我一直很担心小蕾,担心里昂没办法好好照顾她,现在那女孩的出现,正好坐实我的疑虑。」

「加农先生,事实证明我儿子是为了救小蕾而受伤,现在你说这样的风凉话,会不会太过分?」那番偏激的话让腓力气到拍桌抗议。

「爸,拜托你们别吵了。」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重病的前男友,内外夹击的压力,让蕾莉丝情绪激动到泪水滚滚滑落。「……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留在这照顾他的……」

「亲爱的,照顾他不是你的责任,反正你们也分手了,你没有亏欠他什麽,我们走。」加农直接动手,作势要将她带走。

「……」原本沉睡中的里昂听到争执声,也慢慢苏醒过来。

见儿子醒来,甚至挣扎着想坐起身,腓力一个箭步来到儿子身边扶着他。「亲爱的,你先躺好,我去叫医生……」

就算双眼被蒙上纱布,里昂依旧拉着父亲的手坚持说话。「伯父,您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一切都是我任性独断造成的後果,我和小蕾确实已经分手了,所以她不用也没责任照顾我。」

「里昂……」听到这样的话,蕾莉丝倒抽了一口气,只感觉心如刀割。

「很好,你能说这样的话,代表你至少有在这件事学到教训。我也不多说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加农闻言立刻拉住女儿。「小蕾,我们走。」

「爸,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麽能走?」她抬起双瞳望向父亲,悲伤的泪流不止。

「小蕾,你们明明就已经分手了,还要顾虑他的身体,难道你都不在乎爸爸的感受吗?」加农皱着眉露出一脸忧郁。

「爸……」那一席话让蕾莉丝再次落下泪来。

母亲逝世後就算很多人都劝他续玄,父亲都不为所动,承担起照顾她的所有责任。从小他们父女俩就感情甚笃,所以父亲失踪那阵子,她的心情大受影响。如今父亲历劫归来,人却也瘦了一大圈。她为父亲的身体感到忧心,当然想多陪在他身边照顾。里昂的失明却让自己感到忧心忡忡,内外夹击的压力,让蕾莉丝感觉心力交瘁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蕾,你走吧,别再说了……」里昂双眼蒙着白纱布,也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只是平静的说完,接着默默拉开被单再次躺回床上。「爸,对不起,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听到这样的话加农见猎心喜,毫不犹豫拉着女儿头也不回离开病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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