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雪蝶很担心自己会出事,一直问我该怎麽办。
毕竟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会怕。
她们好像放声放得越大声,她们难道是来真的?
要烙我也是可以烙的,但真的要那麽绝?
有天晚上,我来会馆找炎,并跟他说这件事。
炎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们这里可以调人去你那边。」
「不会麻烦吧?如果很麻烦就算了,我自己在想办法。」我说。
「不会,你是要怎麽自己想办法?硬干喔。」炎一脸好像是看着白痴的笑我,摸了我的头。
「硬干也是一个办法啊。」我说。
「你别忘了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你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她有点困难,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随时调。」他说。
「谢啦~你真够义气!」我说。
「谢什麽,好说你以前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不帮你帮谁。」他微笑的说。
「你还是一样忙吗?」我问。
「嗯,一直招不到好的新血,招到的都是鬼混摸鱼的,快把我叔叔气死了。」炎疲惫的说。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拍他的肩说:「辛苦了。」
「有时候还蛮希望你能回来的。」他说。
我没有回他,我还是有点不敢,有时候回来这里只是在大厅走走而已,没有进去房间里。
我还是怕遇到文、遇到关颖怜。
我怕我再看到他们,眼泪会溃堤,我怕再看到文歉疚的眼神。
我不想看到他那样的眼神,会让我自己更内疚。
好像是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杀了人、放了火一样。
可是我没有啊,我什麽也没有做。
然後就被判了死刑。
後来,我决定不要动到会馆那边,我怕会闹太大。
於是我跟雪蝶跑去跟班导讲。
班导一开始听到感到很不可思议,她说她会去问问六班的班导。
过了没几天,我们和刘艾芭她们在两方老师的谈论下,双方道了歉,也不会追究任何过错。
……是这样吗?我不这麽觉得。
至少在到毕业之前,我从来没有看她们好脸色过。
炎後来也有关心这件事,我也有把後续跟他讲。
他还笑说:「我以为你真的会调人去乔,你哪时变的那麽胆小了。」
「我只是不想再惹事了,以前太莽撞了。」我说。
他不说话,只是摸摸我的头。
我突然被这一个动作吓到,因为……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过。
只是那个人已不是再对我了。
那天特别留在会馆久一点,只是想等炎忙好了跟他说说话。
等着等着,却遇到了文。
关颖怜没在他身边。
又是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了,他好像没什麽变。
「好久不见。」我开口。
「嗯。」
「最近还好吗?」他问。
没想到我们也会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的话语问候对方?
「挺好的。你呢?」我问。
「你好我就好。」他说。
……?什麽叫做,你好我就好?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唉,算了,可能我真的比他好吧。
在想要怎麽化解这尴尬时,炎走了过来。
他好像有点讶异文这个时候还在这边,问了:「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丁点,我今天回来交代事情。」文说。
炎点头,转头问我:「走吗?」
我轻轻点头,文让了一步给我们,我们经过他身旁,我一直低着头。
最後,我还是没有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