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
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笑自己情绪太泛滥形只影单
自嘲成习惯多敏感又难缠低头呢喃
(陈粒小半
严泽颢背着书包,安安静静地走上长长的路回家,总是太早降临的冬季夜色重重压在他身上,他推开门,迎接他的仍然是死寂般的沉默。
严泽颢也不是很在乎,在这个无声无息地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的空间里开始煮饭、念书,做着那些像是隽刻在基因里的日常琐事。
热气氤氲,雾去了严泽颢的眼镜,而被遮蔽的双眸里头是深深的沉思。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陈粒小半
手机震动,严泽颢查看,然後嘴角微微扬起温柔的弧度。
「你练习赛会到吗?」对方说,看似公事公办的语调。
「会。」很简短的回应,手机萤幕刺眼的光亮打在严泽颢苍白的脸庞,变成适中的明亮。
「你打哪个辩位?」对方继续问,秒读秒回。
「我也只打过那个辩位。」严泽颢没有明说,他知道她知道。
「也是啦,跟你交手两年了,你的位子倒是从没换过。」对方说,传了一个很可爱的贴图。
「有甚麽差吗?」严泽颢将萨摩耶随手放上流理台後,便边走边打字的走出厨房了「你现在还不是跟我在同一个地方。」
「我才不喜欢呢,那位子压力好大。」对方任性的一口回绝。
「不然?」严泽颢将手机架在那叠论文上,反正那些资料的量不多,他熬个夜还是看得完。
「明天持正吗?」对方跳跃式的问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们持正,我们打反。」这场练习赛算是两个人一起接的,现在再确认一下也好。
「那我要打正二。」对方迅速下了个决定,虽然这跟现在在讲的东西没有任何逻辑性关联。
「你跟我讲干嘛?我是你的对手,不是你的指导。」严泽颢的语气看似抱怨,萤幕後方的他却轻轻笑了起来。
「好心通知一下啊,毕竟我们也算交手满久的,交情深厚嘛。」对方和严泽颢一样,都是一路闯过辩论圈风雨和烽火的人,反应自然不会太慢。
「好好好。」严泽颢笑着让步了。
没有掩饰的宠溺。
「是因为想跟纪允辰站同一个位子?」严泽颢问,虽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你换打反二。」
「才不是呢!」对方直接否认,很坦率「纪允辰是很好看没错,但他不是我喜欢的型。」
「不然?」严泽颢依然是笑着的,望着上头写着的名字。
「是因为我想站你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