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死神》
一个人闲得发荒的在学校内乱走一气,其他同学都已经去了霍格莫德,哈利没有监护人的签名只能待在学校等着,是说帕特里克这几个月也在学校自己却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直到最近想到这件事要找他时却找不到人了,问了其他教授才知道他这几日请假离开了学校。
只是哈利也晓得就算帕特里克即使在也没有用,暑假他回家时看了自己的成绩单一眼後笑了一声,就把原本该签名的回条还给了自己,排了一串的行程要让自己完成,表示完成之後再来考虑是否要签,而两人在中途起了冲突後自然就不了了之。话说布莱克还在外面乱闯,看其他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怎麽也不觉得他们会放自己出去,对他们来说霍格沃兹大概是最安全的地方。
待在休息室也只会受到打扰,哈利一个人想着自己总之也是没事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海德薇,却在走廊上被路平教授叫住,被请进他的办公室喝茶。
办公室放着下次上课要使用的魔法生物,哈利捧着茶杯还是有些尴尬,经教授介绍哈利得知那时一种海怪,路平似乎一直尝试在和哈利亲近,友善的和他聊起了学校最近发生的事和上课的内容,让哈利放松了不少却也觉得奇怪。
除了在火车和课堂上见过,彼此也算是素昧平生吧?自己的表现也绝对不值得老师刮目相看,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自己「活下来的男孩」这个身份,但今年总该是个靠谱的教授了吧?至少在课程方面比去年的老师强上不知多少。
突兀的怀疑他人释出的好意似乎也不太恰当,哈利只把他当成了一位比较友善的教师,经过一些「特殊」教师的荼毒,路平教授的课程真的很治癒,足以弥补自己小小心灵所受的创伤,但是再多的想法却不会有。
期间他还见到斯内普还替路平送来了一杯魔药,直冒着烟,显然是刚刚才熬好的,而他看向哈利的眼神还是一样充满厌恶,令哈利意外的是他在看向路平时也是如此,哈利有些佩服路平的勇气,在这那种眼神看着後还能不犹豫的将一整杯的魔药喝光,要是哈利自己一定会怀疑对方在里头加了其他东西。
罗恩他们回到学校後兴奋的对哈利述说今日所见,而哈利也告诉他们在路平办公室所看到的。
「梅林的胡子啊!真的喝了?没事吧?」罗恩听到哈利说斯内普替路平熬煮魔药时也吃了一惊。
万圣节的晚宴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南瓜灯挂得到处都是,蝙蝠振翅、各式飘带,更不用说到精美的食物了,连已经用糖果填满自己胃的人都不禁多吃了一点,整个活动下来大伙都是非常尽兴,活动结束後他们才随着众人要回到寝室,在门口挤着一群人似乎有一些骚动。
等到哈利知道发生什麽事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他。
天狼星.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兹。
※※※
伦纳得离开後帕特里克又一个人待了好一阵子,空旷的墓地在这时杳无人烟,等待的时间他也只好拿出手机看一看有没有新的讯息,知道公司的员工有不少的群组,但是真的敢邀请自己的人完全没有,所以到底不会有太多需要查看,工作上除了雷尔外还从外面聘了一名新的执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倒是以前的同侪们会在上面留言,大家工作太忙时间总对不上,只能靠着像是留言板的讯息联络,所以倒是在这个群组中累积最多讯息。
〝帕特里克你退休了?〞署名D.E.的人留言。
〝没吧,我之前去总部有个年轻小哥说他只是出差去了。〞署名是中文的杨很快回应了他。
〝退休好啊~我还得工作十年孩子才长大,话说直接问提姆不就好了?群组里也有他。〞W.G.留言。
〝那个抱怨狂最近都没有上线。〞
帕特里克看着他们一群人欢快的留言,微微思考才输入〝我只是换个工作,雪莉怀孕了。〞
〝!〞W.G.立刻回了个惊叹号。
〝又多一个爸爸了,嘿~你扔下自己的公司去做什麽?现在什麽好赚不介绍一下对吗?快替我们这群辛苦的劳工开点财路。〞一直潜水的V.V.也终於冒头。
〝谁不知道大画家你一幅画就是我三年的收入了。〞W.G.还在文字後放了一个哭脸。
〝我公务员的薪水也不高…〞D.E.留言。
〝公务员啊…〞众人似乎被刺激到了,连连出现了六、七个同样的发言。
「瑰拉瑟的孩子,你在找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帕特里克猛然回头,果然童年的恶梦又出现在自己背後,一样的容貌和破烂打扮,双眼依旧是闪烁着星光,墓地看起来还是刚刚的墓地,但是气氛却寂静了下来,连虫鸣鸟叫都彷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死神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看着帕特里克,「过了几年了?还以为能够在你找上我前去收割你的生命,没想到你活下来了,明明身上都是死亡的气味…嘻嘻~现在还被祂们纠缠着吗?」
「我不是来跟你打哑谜的,」帕特里克咬牙,「为什麽我还记得你、看得见你?」
帕特里克在回来前也是派人调查过,墓地的死神这个传说在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有许多年龄差不多的孩童都见过,但成年後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而这个现象也随着时间的前进越来越短。
「你来找我前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现在的孩子真的越来越不可爱了,科技发展的太快,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忘掉点不重要的小事不是很正常吗?」死神笑得不怀好意,「你是我做了记号的孩子,当然跑不掉了。」
对於眼前笑得十分灿烂的变态,帕特里克在摸不清对方的情况下也只能隐忍,毕竟自己的确是有求於人,「你想要什麽?我不觉得我身上有什麽会是你拿不到的,还是你要我的生命吗?」
原本的轻笑转成大笑,死神笑到最後才喘了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漫长的生命中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灵魂了,虽然你是有些特别,但我也不用着急,你总会落到我手里_我们今天要谈的不应该是你的请求吗?」
「与其说是请求,我是想问一个问题。」帕特里克在对方终於平静下来後才开口。
「哼…希尔居然还什麽都没做,」死神先是一阵喃喃自语,才又对帕特里克说道:「即使是问问题也需要付出代价的。」
「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帕特里克皱眉。
「虽然我的确没打算为难你,谁让你是瑰拉瑟的孩子呢?」死神眯起眼睛,指尖浮起了墨绿色的亮光跳动,直到亮光熄灭,直接说出帕特里克想要的答案,「那孩子还没有离开,接下来换你替我做事了。」
「等等,这答案也太简略了。」
「你会知道她在哪里的,我和还没计较你虎口夺食的事,你倒是先不满起来,」手上又有好几个光点在跳动,只是这次不只是单一的色调,五光十色像是小型烟花上下浮动,死神喃喃的念出好几个人名,有些帕特里克有印象,有些却着实不记得,「改变历史的进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事情发生前都不能算是历史。」帕特里克开始觉得脑袋抽疼抽疼,彷佛有人在自己的大脑内叫嚣着。
「希望你能微笑到最後一刻,」死神眨了眨眼,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有人来了。」
「什…」
「你要做的事以前刻身上了,帮我消除那个愚蠢的谣言就行了,」死神抓住他的肩膀,「别跟我耍滑头,不然即使没有萨玛拉之约,我也不介意执行一次。」
伸手一推,帕特里克的後腰被那块白色的墓碑撞了一下後隐隐作疼,眼前模糊了一阵後死神已经消失,原本黄昏的景色被墨色渲染,声音重新被放了出来,能听到远方孩子「treatortruck」的喊声和笑声。
「你怎麽还在这里?」神父远远的走过来,看着帕特里克的表情很是困惑,「下午来看你已经不在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帕特里克看向温德尔,露出和平常没两样的笑容,「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温德尔还是用看孩子的目光看着帕特里克,「多走些路也是好的。」
帕特里克离开教堂前就通知了司机来接自己,上了车後便闭上眼睛假寐,被死神摸过的地方还热烫烫的提醒着自己赶紧完成未实现的承诺。
※※※
回到校园的帕特里克已经是隔天的凌晨,由於昨天晚上的事故,教授们都被安排着巡逻,帕特里克自然也收到了事故发生的消息。
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布莱克。」帕特里克压低音量在办公室内低吼。
那只黑色的大狗不在,替代的是一成年男性,虽然没有像几个月前看起来那麽的削瘦,但是因为一直保持兽型,容貌还是有些邋遢,他一脸怨愤的看向帕特,「你到底要我等多久?」
「等待有这麽困难吗?你非得让每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且留下自己的名号?」帕特里克觉得他真是麻烦,明明潜伏在暗处能够更好的发挥,为什麽这白痴总是要自缚手脚?
「明明已经知道他就躲在格兰分多,为什麽不把他抓起来,难不成把他放在哈利身边你会放心吗?」
「他没有这胆子,要是他敢毒害哈利就不至於现在还得伪装躲在格兰分多,」帕特里克叱道,「以为当初将哈利扔给麻瓜就安全了,以莉莉生命为代价的保护咒真的那麽好用?」
「你们麻瓜当然不懂血缘保护咒,我是知道哈利一定安全才…」
帕特里克听了他的话不禁想要冷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但在帕特里克的眼里他们所说的血缘保护咒并没有想像中神奇,至少哈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下毒和恶咒的危机,要是帕特里克真的不在乎哈利有几条命都不够用,而这些对哈利下手的自然是一个个被他揪出来,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他们现在要捉的人。
帕特里克研究过那个以牺牲建立起的保护咒,基本上它就是一个以灵魂为代价的祝福,能够在孩子成年前屏蔽所有的恶意搜索和攻击,这种魔法只能用在那种血脉单薄的家族中才会有效,而哈利的父辈波特家那边就是如此,原本是要让血脉不会断绝而产生的,成立的因素也十分苛刻,最後在自己的干扰下使得条件不齐全,让保护咒唯一剩下的是让哈利免於里得尔的攻击。
「抱歉,就是我这个麻瓜抓住你了。」
「那是意外!」天狼星咬牙。
帕特里克冷笑,「可以,你现在如果能走出这扇门一步我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这只有脑壳里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人恐怕做不到,毕竟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只知道将自己关进监狱里逃避问题而已,真是简单的想法。」
因为帕特里克的话,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天狼星乾脆的变回兽型扑了上去,帕特里克闪过後一个反手击中牠脆弱的颈部,一脚又踢中牠的腹部,不堪疼痛的黑犬滚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詹姆斯的朋友就是一群承受不了压力、能力不怎麽样、遇事只想到自己的废物吗?真替他们感到不值。」残忍的话语帕特里克随便的就脱口而出,丝毫不留情面。
「帕特里克…」或许是要来转达什麽事项,在帕特里克踩在黑犬身上时西弗勒斯毫无预警的打开了门,不论他原本想要说什麽,都转化成一个充满愤怒语调的名字,「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