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從來相思從不解結 — 第四十章(下) 別對娘娘動粗

与寥瑛元见面之後,巩羽带领邦交大队继续行程,前往皇宫觐见玄文帝赵元康,亦因为寥瑛元请求,所以东埔城城尹洪桂及其好友康璠跟随大队进入皇宫。

南蜀歆州京都

纵使数十年经历内乱战祸,南蜀百姓生活状况仍然比北郑优胜,巩羽一行人由初闹饥荒的东埔城一带沿途北上,穿梭大大小小城乡,发现南蜀百姓们再怎麽贫穷,起码仍然有栖身之所居住,比起每天抵受饥饿、流离失所、瘟疫的北郑百姓较为幸福。

可恨的是北郑国主软弱无能,君主大权长期被朝中大臣结朋党左右大局,内外政务近年被惞王、明王、俞王三人互相争夺、转圜、干扰,每每关乎利民施政,皆被多番阻碍,最後肥了臣子的肚子,亏待生活苦不堪言的百姓。想着想着,巩羽不禁摇头叹气,感慨身为一介天子的父皇既不是好父亲,亦不是好国主,巩翔、巩湘、巩程谁人登上皇位,最终只会助长朋党营私,贪污败国指日可待。

『唉!要亡国就亡国吧!与我何干?』耗费心神去自寻苦恼,不如着眼当前之事,巩羽暗嘲自己差点就变成范浮灵这般好管闲事的小女子,他耸一耸肩,默默闭上眼帘告诫自己,实在情非得已,也别掺进这国勾心斗角的圈子。

不知不觉,众人已到达宫门前,亲卫们都停下脚步,等待最前方的士兵向南蜀守卫报上身份,当北郑士兵亮出证明身份木符和胤哀帝的手书时,守卫宫门的南蜀士兵没有丝毫怠慢,立即向众人双膝跪下行礼,在推开宫门一刻,更有百多名身穿戎装军服跪在宫廊左右两侧沿路欢迎。

「啧!那麽怕我们北郑新军吗?」

「哈哈,非也!玄文帝是害怕臭名昭着的母夜义将军进宫捣乱,所以,请妹妹表现温文儒雅一点,别吓坏人家!」

「哼!我可不想听到娘娘腔说教!」

经过范浮灵数天前教训之後,巩天和巩隽跟本没有放在心上,仍然是一开口就臭骂对方,俨如猫儿遇上狗的模样。只是,他们没有身处异国皇家地方的自觉,在南蜀士兵面前吵嚷,着实失礼至极,这次换作巩羽命亲卫快手快脚,沿用范浮灵使用的方法将他们綑绑,此时,洪桂和突然展开双臂挡在两人身前,阻挠士兵将吱喳二人姐抬走。

「九皇子殿下,万万不可对娘娘动粗呀!」

巩羽霎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猜不透洪桂和所说的娘娘到底是谁?难道是想寥瑛元吩咐洪桂如抓紧机会耍他吗?

「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小……小人自知插手殿下家事,实属冒犯,但小人无法眼睁睁看着弱女子受欺负!」

洪桂和倾身拱手向巩羽道歉,同时念念有词,满口仁义道德地为自己辩解,还列举夫妻相处之道,恰如涛涛江水,棉棉不绝地把一椿又一椿的故事道出。

「停!停!停!兔崽子!你说的娘娘……该不会是说我吧?」

正当大家被满腹经文的洪桂如弄得思绪糊里糊涂,完全搞不清楚现况之际,巩隽居然率先从迷雾中走出来,正经八面地向对方提问。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洪桂如瞬间一怔,思量一番之後,便以最真切眼神与巩隽对望,顺势点了一下头,气得巩隽额角青筋乍现。

「瞪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可是十一皇子!」

洪桂如定睛观察巩隽一会儿,细看对方的脸、脖子、胸襟、樱粉肌肤和身材,猛然脸颊泛红,眼神不自觉闪躲,更抬手以掌捂着面遮羞,因为他怎麽看,还是觉得巩隽宛如女子姣好漂亮。

「我可以把这个瞎子干掉吗?」巩隽对着洪桂如白了一眼吐槽起来。

「不能。」巩羽淡然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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