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采娴与欧兰斯走进巷子里没听见袜袜的叫声,等推开院门,就看见牠站在书房的窗户後面,目光晶亮地看着他们…
「喔、喔、喔、喔呜…」牠高兴地又叫又跳,木窗被牠推得乒乓作响。
欧兰斯皱起眉头,袜袜起码有四十公斤,这年代久远的木头玻璃窗经得起牠这样冲撞?
「袜袜下去,窗户要散了!」容采娴大声制止牠。
「牠怎麽进屋子里了?」容采娴边开门边纳闷,谁给牠洗澡啊?
「阿嬷!我们回来…」她的招呼还没打完…
「喔、喔、喔…」袜袜兴奋地叫着往她身上扑。
「唉呦…」容采娴被袜袜推着向後倒…
欧兰斯站在她身後,眼明手快地伸出双臂,把倒向自己的身体接个正着,从她身後架住了她,让她顺势靠在自己怀里。
感受到袜袜扑过来的力量,欧兰斯胆战心惊地想,要是他下意识的反应是闪开,容采娴不就被袜袜推出门外压在地上!
「袜袜…下去!」容采娴用手去推袜袜的头,但牠却依然热情如火。
「袜袜下去!」欧兰斯大声斥喝。
「呜…喔、喔、喔…」袜袜不甘愿地前脚落地,改用头、颈蹭着容采娴的大腿,并抬起前脚抓她的腿,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关爱,好几天都没跟她亲近了说!
「噢,好痛,别抓我!」容采娴弯下腰,想用手去护住自己的小腿。
「坐下。」欧兰斯下命令。
「呜…哈、哈、哈…呜…」躁动的袜袜终於听话地坐下了,却仍旧眼巴巴地看着容采娴。
容采娴低头检视身上的衣服,结果她的胸口好几个狗爪印,裙摆也被牠的头蹭湿了一片不说,还沾了一堆黑色狗毛,小腿上好几道道怵目惊心的抓痕…
她哭丧着脸,怒视着袜袜,大声吼道:「袜袜!都是你啦!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啦!你看啦!讨厌死了!」她气得跺脚,眼眶也红了。
欧琳娜、范玉玲、范玉珍、欧莫瑞全都闻声赶来,而欧琳娜看到容采娴胸前的狗脚印,惊呼道:「我的天啊!你…」
「琳娜!」欧兰斯及时制止她,她说的话只会火上加油,让容采娴更抓狂!
「琳娜…」范玉珍也同时拉欧琳娜的手肘,对她摇头,示意她闭嘴。
范氏姐妹与欧兰斯都知道,容采娴身上这件洋装对她来说不只是件新衣服,那是爸爸陪她一起挑选的第一件衣服,具有重大的意义。
范玉玲上前搂着容采娴的肩膀,安慰道:「小娴没关系,只是水印。你把衣服换下来,洗一洗就乾净了哦…,好乖,不生气…」
范玉玲揽着容采娴回房间去换衣服,闯祸的袜袜却完全无感自己被嫌弃了,摇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容采娴身後,还时不时用鼻尖顶她,牠好想小娴公主啊!
「怎麽会放袜袜进来?」欧兰斯转头问欧莫瑞。
欧莫瑞抓了抓头,回答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袜袜在後门那里喘气…」
大家好心想让袜袜进屋凉快,便用清水给牠冲了个澡,但他们没办法像容采娴那样给牠吹毛,所以用大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就放牠进屋来吹冷气了。
「袜袜也太激动、太热情了吧?」范玉珍满脸惊愕地问外婆,而这也是其他人的问题,众人都看向外婆。
「呵呵,牠很久没这样扑小娴了!应该是小娴这几天没陪牠玩,牠才会兴奋过度。」外婆笑着解释。
听外婆的建议,范玉玲与范玉珍两人一起先用胶带把洋装上的黑毛全都清除了,然後用冷洗精把洋装洗得乾乾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才让容采娴破涕为笑。
「小娴,来这里,我给你清一下伤口。」外婆向容采娴招手。
「还好啦…,没有流血。」容采娴看了看小腿上一道道抓痕,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并没有破皮。
「阿嬷,让我来。」欧兰斯接过外婆手上的急救箱。
「过来这里。」欧兰斯迳自往书房走,客厅茶几与餐桌上都有餐具。
走进书房,他把急救箱放在书桌上,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容采娴说道:「你坐椅子上。」
「只要表皮细胞受伤,就很容易受细菌感染。还是要处理。」他边说边在急救箱里找东西。
「噢。」容采娴举起小腿看着上面的伤痕,转头瞪了坐在旁边的袜袜一眼,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欧兰斯盘腿坐在地板上,把容采娴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棉花棒沾了白药水擦拭那一道道的抓痕。
「为什麽擦白药水不会痛?」容采娴问道。
「里面加了局部麻醉药…,好了。」欧兰斯把棉花棒扔进垃圾桶,顺道摸了摸袜袜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