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的死因是怎麽一回事?」
指了指被画白线的屍体,虞夏问着。
「窒息而亡,也有一段时间了。」
看着死状严司这样分析着。
照理来说也死了一二十天了,为什麽附近的邻居表示只有这两三天有闻到阵阵恶臭?看着死者,严司推断她因该是被人堵住鼻子闻不到空气才死的,嘴唇指夹眼角膜都呈现不自然的紫色,或许是时间久的关系,紫色已经渐渐的变成深黑色,而且身体有水肿的迹象,不排除是窒息死亡之後被推入水里,很多要毁屍灭迹的人都会把屍体推入某某大海内,但是他不懂,既然已经沉入大海内了,为什麽还要把她捞起来放到室内?看着痛哭的两人,严司只有满满的不解。
「老大,过来看看这里有点不对劲。」
指着里面的房间,玖深示意要虞夏进来看看。
「这床铺怎麽都贴满了不科学的东西。」
有点想要拔腿跑掉的玖深有种不安的预感。
凌乱的床铺,断掉的绳子,这些都不是奇怪的地方,比较奇怪的是,床垫上竟然都贴满了不知道写什麽文字的符咒,就连枕头上都有,这里就像是被下了符一样。
「拍照存证,顺便把那些符咒全部送去检验。」
似乎不怎麽怕的虞夏冷冷的交代着监识人员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万一惊动了什麽怪物那该怎麽办?」
他最怕那些东西晚上会来找他这个?凶手?阿。
「做还是不做?」
露出了半截手腕,虞夏握紧拳头这样说着。
「我做我做。」
比起那些看不到的东西,看得到的老大就恐怖多了,至少那些东西不会把他抓起来毒打一顿阿。
来回走了几遍之後,觉得没有什麽问题之後,虞夏转向那两个还不面对现实的家伙。
「房间里那是怎麽回事?」
满满的符咒一定是有人刻意贴上去的,为什麽他们要这样做?
「我妻子还没死……」
还是不肯配合的林育承说着。
「她死了--」
大吼一声,现场所有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看到吼的人是虞夏之後也不敢对他做些什麽,只好回去做该做的事。
「……」
像是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林育承流了两行泪之後,才颤抖着身体告诉虞夏他这麽做的原因。
「这是唯一能让我前妻活下去的办法。」
林育承悲伤的说着。
「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就知道我前妻已经死了,她被人套在塑胶袋里丢到大海里面去,是我发现了她。」
「然後呢?」
没想到他意外的配合,虞夏继续问着。
「我不能报案把她丢在医院里,因为那样做她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抖动着身体,林育承像是回想起了他不想想起的事。
「所以我就去各个庙宇求神拜佛希望能让我妻子活过来,然後我找到了,有一个道长跟我说只要把符咒贴满在她身上,她的灵魂就不会离开她的肉体,然後我照做了,她也真的醒了过来,但是并没有回到她以前的样子……」
摀着脸,林育承哽咽的说着。
「半夜会动不动就起来说着她要回去,皮肤也开始变黑腐烂,我好怕她就这样离开我……」
崩溃的说着,林育承几乎是嘶声力竭的吼着。
看到他已经无法再问话下去之後,虞夏问了他最後一句话。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看他这样,人绝对不会是他杀的,哪有人会杀死人又把人救活的呢?
「那个人千万不要被我找到。」
林育承异常冷静的说着,嘴角勾出了一种诡异的弧度。
「这边来做笔录。」
发现对方已经快要失控,虞夏叫着其他员警趁他还清醒时,赶快问完话做完笔录,等到他失控才来做笔录也就太迟了。
看着那两个深爱死者的人,虞夏调来死者的身分。
江美惠,三十一岁,职业卖场推销人员,与林育承结婚一年多後分离,没有孩子,离婚後的一个月跟另一名男人结婚,男人叫陈志华,职业无业游民,三十八岁,听附近邻居说他们两婚後的两个礼拜之前都过得相当的快乐,但是时间一久陈志华就露出本性,开始跟江美惠要钱,拿不到钱就一阵毒打,就跟对待年迈的老母一样。
虞夏皱了皱眉头,陈志华可能是一个关键人物,也可能就是凶手本人也说不定,等回到局里再叫兄弟用电脑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