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有多长,大概3600天又120个月,我们之间距离有多长呢?
大概就像是一题是非题的题目一样长。
在一个暖暖的午後里,已经老大不小的我,才发现我自己三十岁了,对於爱情,我永远只会用一张纸、笔表达自己的感受,因为我是一个畅销爱情小说作家,笔名就叫做何四,还有我当然跟那个毁灭性的敏感话题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趁机乱入。
「你还会想她吗?」
说话的是我的朋友叫做阿诚,还有他的名字跟好几N年前连续剧《台*阿诚》没有太大关联,他同时也身兼记者,想当然他不会那麽无聊拿我的私生活去报导,这只会让他的记者工作陷入危机,变成某个失业人。
「当然......我还是觉得,这是回忆嘛,谁都不能改变它。」我用一秒速度敲打键盘。
「要不要找个时间回去那个老地方?」他认真的看着我。
「如果需要的话,就去看看吧!」我当然没有很认真的看着他,因为我在急速创作。
「你果然还是惦记着她那个发香~!」他一副不安好心眼的看着我。
「我听你在王八在吃荷包蛋。」我带着很奇怪的心情讲了这个很像骂人的话。
我跟阿诚在讲那个女孩,就是我在高中时交的女朋友,我们之间就像是一道是非题,因为她是健康课的小老师,她名字叫做陈咪琪,很特殊的名字也让我跟她有着很特殊关系,那个关系就在於那张健康考卷的「是非题」。
*
阿诚带着他的记者必备工具背包还有一些仪器,就跟我一起回到了母校,而我则是带着一台上面印着宏碁的笔电,在这个非常凉快的操场里,载着满满的回忆还有青春就坐在那个升旗台上面。
在望着那栋我们的教室时,我突然问了阿诚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觉得咪会回到这里吗?」
「你怎麽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拍了一拍屁股灰尘,因为他刚刚被我这句话给吓到。
「只是想起了很多回忆!」我微笑的说。
在那张健康考卷上面,没有选择题也没有填充题,想当然也没有问答题,只有简单的圈叉是非题,每次健康老师来的时候,都只会带着两样东西,一个就是课本,一个就是大概7寸平板大小的一叠考卷,而咪都会在老师讲完课之後,发下这随堂考卷。
那时的我坐在最前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总是拿了我们这排的人数就叫我传下去,但我没有立刻传下去,只是先写了名字在传下去,因为我真的对健康教育没啥太大概念与兴趣,而且最讨厌就是写题目给得好像是给它圈其实是叉的题目,所以我总是写完班级姓名学号就空白的放在桌上。
因为我不喜欢猜,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猜满分也只是选项是圈叉是非题。
後来我的考卷被健康老师给发现,他也请咪叫我把这考卷写完,但我没有写只是静静的望着咪,她没有生气只是尽她的责任说:
「何学希同学,能不能请你把考卷写一写,不要老是空白。」
「抱歉,我对是非题没什麽兴趣,如果是选择题,多少会考虑写一下。」我冷冷的说。
她突然拉起我的手:「来,第一题是叉还是圈,你不写我帮你。」
「你怎麽拉起我的手呀!」我害羞的说。
「快点写,不然我再使出刚刚那招喔!」她突然用力放开我的手。
那时候,我看着咪,她也看着我,只好乖乖的写完了这张考卷,
她才离开了我的视线。
「那时候你真的超糗的ㄟ,还要人家拿着你的手写,到底是不是
男人呀!」阿诚拍着我肩膀说。
「啊不然你是要怎样,我就很讨厌是非题呀!」我突然吼了一下。
接着我们对望十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
後来我也变成了咪在健康课的黑名单中,也就是在考试时候她会盯着我写那张是非题的考卷,有好几次都是在他紧盯之下写完,她也因为我被记了好几支嘉奖,所以我也算是功劳者之一
吧?
「阿诚,你觉得是非题好写吗?」我又突然问他很奇怪的问题。
「超好写得好吗?你这个人就是人家再说的铁齿啦!」他故意亏了我一下。
「好吧~所以也请你多多关照我这铁齿的个性!」我也亏了他一下。
在这炎炎夏日里,仅仅靠着树的凉风再好好的撑着,因为我还在用笔电创作,而阿诚正在网罗一些比较KUSO的网路影片新闻,两种不同个性的我们,竟然就在自己的母校完成自己当初根本不可能相信的职业。
*
後来经过几次咪的监督,我才慢慢觉得她是多麽可爱的女生,她大概150公分、留着长发、带有着甜甜的声音还有味道,我也从这堂课发现了她,也渐渐喜欢了她。
所以下课除了会主动教她我最擅长的国文,她也会跟我讲说健康课要好好写那张充满她的感觉的是非题考卷。
所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也慢慢接受那张考卷,我不仅有写好,还会帮後面的同学交给她。
「学希同学你进步很多喔~!」健康老师是这麽样讲我。
「何学希,我的那招果然有用ㄟ!」想不到那时咪会这样亏我。
还记得那高三的下午最後一节健康课,我们没有看影片也没有说什麽,老师为了要纪念这神圣的一天,要考健康课的最後一张随堂考卷。
就在咪要发下时候,她在我耳边说:「要认真写齁~!」
在十几分钟後,大家写完了考卷,我还是依然帮忙交,
这次我只有一题没有写,因为我在上面写了一些字:
「咪~谢你我不知要怎麽讲,对你有些喜欢,如果
有下次的话,有你漂不漂亮的这一题,我一定会回答你圈!」
其实你一直站在我们两个後面:
「学希同学,好久不见。」
她那时拿着一张纸,那张纸是我当初写给她那张是非题考卷,
一个不平凡又带点平凡的爱情旅程。
因为你的是非题,让我学会如何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