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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送来的药,许艺敏都趁人不注意倒到了花坛,头上的伤已经收口,就十五岁的复原能力已经不需要再加助攻了。摄政王给她送了个帝师过来,将登基大典的流程及一干礼仪都一一讲解给她听。还有来来往往的宫里的内务府的内侍和尚宫,龙袍已经缝制妥当,试了几次,确定万无一失。
许艺敏表面上很忙,私底下更忙,她让小荷把现在宫里宫外她能知道的人物都一一罗列出来,姓名,职务,性格特征,人物关系。一目十行地拼命填塞知识,然后用英文给人物做标注,凭直觉分析这些人站的阵营,是否对自己有所帮助等等。
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身边侍奉的宫女和内侍,将哪些是老实的,哪些是精明的,哪些是心术不正的都一一默记在心,现在还不能动这些人的位置,那个美男蛇不知道在她身边插了多少暗桩,自己必须步步为营,想想就心累,按照她年轻时的心性早就血雨腥风,一个不留了。
那美男蛇每天都会过来,美其名曰陪她用晚膳,闲聊中每句话都是坑,一个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套,还要故作天真的避重就轻,躲开那些坑。就这样,离登基大典只有三日了,登基大典的流程,许艺敏已经烂熟于心,登基大典上可能会见到的人她也心里一本明账了,到时候只要对上脸就行了。现在唯一要防的就是美男蛇会不会临门一脚踢到她身上。
又到晚膳时间,许艺敏端坐在桌边等候彭偃越的到来,经过了十天明面上巧笑盈盈,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今日应该是这条美男蛇要做个总结的时候了。
不多时,内侍通传摄政王已进前院,许艺敏站起身向门外迎了出去,远远的霁月清风,身形颀长的清贵青年今日一身青色绣金线暗纹的常服,高视阔步而来,许艺敏施了一礼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厅堂,彭偃越坐定后便挥退了宫人,“公主,今日张太傅可有考核?”
许艺敏垂目恭敬地回答:“回摄政王,有考核过,登基大典的流程应是没有问题了。”
青年闻言露齿一笑:“张太傅有和本王说过,公主醒来后,事事一点即通,举一反三,天资过人。”
“张太傅过奖了,都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下了功夫,谁都可以的。”
“那也要肯下功夫,公主登基后即要上朝亲政了,日后国事繁重,有如此天资,本王也就放心了。”
许艺敏适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国事也需要长宁亲政吗?这长宁是万万做不到啊!摄政王莫要说笑了。”
“哦?做为一国之君,这政事旁人是插不得手的,免得引人诟病,说国君无能。”
许艺敏闻言莞尔一笑,刹时满堂春光:“摄政王又说笑,长宁一区区女子,若是真要长宁处理政事,才真的要被人诟病国君无能了。”
青年虽说已经习惯了这少女时不时露出的倾城之色,但每次看到总不免微怔,见过万千颜色,只在面前少女身上才领略到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才及笄年岁,再过几年当如何了得。
“那依公主的意思是?”青年拿起银箸替少女夹了一块杏仁佛手,状似随意地问到。
许艺敏毫无犹豫地夹起杏仁佛手,放入口中:“自是要仰仗摄政王相辅佐了,长宁少不更事,难当大任,摄政王这称呼还请继续留用,能得摄政王相助,长宁铭感五内,他日必当结草衔环替天下百姓报答摄政王给予他们一世安宁。”
彭偃越内心是极度澎湃的,仅仅十多天,面前的少女,没有了骄纵跋扈,没有了自私霸道。沉静如水,冰雪聪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夺了她的神智,今日就是最后的试探,如果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对不属于她的东西生出什么非分之想,那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她从此成为一个木头美人,给她一份锦衣玉食的生活,为她送终。
只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为百姓一世安宁而主动放权,没有一丝贪婪,睿智英明到他竟下不了那个决定,想到面前的少女从此后会失了清明变成痴痴木木的样子,他心口突然有些闷闷的。再深深地看了少女片刻,彭偃越突然朱唇微弯,露出了许艺敏醒来后的第一个有些许真心的笑容。
“公主胸怀天下,偃越佩服,今后偃越必定为公主,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以茶代酒,为三日后登基大典先行恭祝陛下禄禧荣贵、福寿安康。”说完举杯和许艺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就告辞了。有些道不明的东西让他入了迷思,他要回去好好思索一番。
看着青年步出厅堂略显迟疑的脚步,许艺敏松开了桌下氤着汗的帕子,总算化解了这第一个危机。想着就步入内室,站在铜镜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一下,那铜镜中的颜色竟然惊艳到让她看呆了去,铜镜里许艺敏摸上了自己的脸,“许艺敏,谁说你孤立无援?你有这天下最大的助力,还怕大业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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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敢不敢不对我笑?
许艺敏:不笑你就要弄死我了。
今天卡文卡到怀疑人生了都,在小公园的草坪上幻想登基大典,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场景我也是够了,你们先睡,我总要把作业交完才去睡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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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送来的药,许艺敏都趁人不注意倒到了花坛,头上的伤已经收口,就十五岁的复原能力已经不需要再加助攻了。摄政王给她送了个帝师过来,将登基大典的流程及一干礼仪都一一讲解给她听。还有来来往往的宫里的内务府的内侍和尚宫,龙袍已经缝制妥当,试了几次,确定万无一失。
许艺敏表面上很忙,私底下更忙,她让小荷把现在宫里宫外她能知道的人物都一一罗列出来,姓名,职务,性格特徵,人物关系。一目十行地拼命填塞知识,然後用英文给人物做标注,凭直觉分析这些人站的阵营,是否对自己有所帮助等等。
然後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身边侍奉的宫女和内侍,将哪些是老实的,哪些是精明的,哪些是心术不正的都一一默记在心,现在还不能动这些人的位置,那个美男蛇不知道在她身边插了多少暗桩,自己必须步步为营,想想就心累,按照她年轻时的心性早就血雨腥风,一个不留了。
那美男蛇每天都会过来,美其名曰陪她用晚膳,闲聊中每句话都是坑,一个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套,还要故作天真的避重就轻,躲开那些坑。就这样,离登基大典只有三日了,登基大典的流程,许艺敏已经烂熟於心,登基大典上可能会见到的人她也心里一本明账了,到时候只要对上脸就行了。现在唯一要防的就是美男蛇会不会临门一脚踢到她身上。
又到晚膳时间,许艺敏端坐在桌边等候彭偃越的到来,经过了十天明面上巧笑盈盈,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今日应该是这条美男蛇要做个总结的时候了。
不多时,内侍通传摄政王已进前院,许艺敏站起身向门外迎了出去,远远的霁月清风,身形颀长的清贵青年今日一身青色绣金线暗纹的常服,高视阔步而来,许艺敏施了一礼後,两人一前一後步入厅堂,彭偃越坐定後便挥退了宫人,“公主,今日张太傅可有考核?”
许艺敏垂目恭敬地回答:“回摄政王,有考核过,登基大典的流程应是没有问题了。”
青年闻言露齿一笑:“张太傅有和本王说过,公主醒来後,事事一点即通,举一反三,天资过人。”
“张太傅过奖了,都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下了功夫,谁都可以的。”
“那也要肯下功夫,公主登基後即要上朝亲政了,日後国事繁重,有如此天资,本王也就放心了。”
许艺敏适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国事也需要长宁亲政吗?这长宁是万万做不到啊!摄政王莫要说笑了。”
“哦?做为一国之君,这政事旁人是插不得手的,免得引人诟病,说国君无能。”
许艺敏闻言莞尔一笑,刹时满堂春光:“摄政王又说笑,长宁一区区女子,若是真要长宁处理政事,才真的要被人诟病国君无能了。”
青年虽说已经习惯了这少女时不时露出的倾城之色,但每次看到总不免微怔,见过万千颜色,只在面前少女身上才领略到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才及笄年岁,再过几年当如何了得。
“那依公主的意思是?”青年拿起银箸替少女夹了一块杏仁佛手,状似随意地问到。
许艺敏毫无犹豫地夹起杏仁佛手,放入口中:“自是要仰仗摄政王相辅佐了,长宁少不更事,难当大任,摄政王这称呼还请继续留用,能得摄政王相助,长宁铭感五内,他日必当结草衔环替天下百姓报答摄政王给予他们一世安宁。”
彭偃越内心是极度澎湃的,仅仅十多天,面前的少女,没有了骄纵跋扈,没有了自私霸道。沉静如水,冰雪聪明,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他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夺了她的神智,今日就是最後的试探,如果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对不属於她的东西生出什麽非分之想,那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她从此成为一个木头美人,给她一份锦衣玉食的生活,为她送终。
只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为百姓一世安宁而主动放权,没有一丝贪婪,睿智英明到他竟下不了那个决定,想到面前的少女从此後会失了清明变成痴痴木木的样子,他心口突然有些闷闷的。再深深地看了少女片刻,彭偃越突然朱唇微弯,露出了许艺敏醒来後的第一个有些许真心的笑容。
“公主胸怀天下,偃越佩服,今後偃越必定为公主,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今日以茶代酒,为三日後登基大典先行恭祝陛下禄禧荣贵、福寿安康。”说完举杯和许艺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後就告辞了。有些道不明的东西让他入了迷思,他要回去好好思索一番。
看着青年步出厅堂略显迟疑的脚步,许艺敏松开了桌下氤着汗的帕子,总算化解了这第一个危机。想着就步入内室,站在铜镜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一下,那铜镜中的颜色竟然惊艳到让她看呆了去,铜镜里许艺敏摸上了自己的脸,“许艺敏,谁说你孤立无援?你有这天下最大的助力,还怕大业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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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敢不敢不对我笑?
许艺敏:不笑你就要弄死我了。
今天卡文卡到怀疑人生了都,在小公园的草坪上幻想登基大典,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场景我也是够了,你们先睡,我总要把作业交完才去睡的,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