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My only Spirit》受聖靈之洗,信仰祢 — Bible5.2向著衝突前進(16R)

Bible5.2向着冲突前进

眼下这个情况很难解释。

白川唯回想着几分钟前所目击的一切,再对照几分钟後四个人面对面却气氛森寒,她就恨不得没有答应幸村因为担心伊势谷所以邀她一起前来探视的请求。

其实说来也不是什麽太严重的事……

不过就是在门口撞见一对恋人吻别而已───

如果那个对象不是仁王雅治的话。

「嗯,我们在交往。」

又如果他的回应没有这麽坦荡、这麽理所当然到太乾脆的程度的话,幸村的反应也许可以更正常一点。

例如冲上去揍他一拳之类的。

只是当这一切都因为仁王雅治的直白而无法成立,她知道,原本可以预想的进展就全部扭曲而变得难以掌控。

啪答。

白川唯看着杂志从幸村精市手中落至桌案,杏眸划过一丝错愕,沉默不语。

「……精市、」伊势谷在他缓缓站起之际也在座位上倾了倾身,却被仁王握住她手心的动作给止住了身势。

「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就好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淡寡似乎更符合印象中幸村精市温和却漠然的本质,然而一切却因为对象是明明很重要的仁王雅治而显得非常不对。

他对仁王这麽说着,牵起白川的手,望住在那双碧眸间浮荡的迷惘:「我只希望你的心态不是我不得不去假设的那样──」

因为被夺走了珍视之物,所以要『以眼还眼』的那种心态。

就算对好朋友喜欢的人出手这件事自己真的理亏,但毕竟唯喜欢的是自己。

绮罗却不是报复的筹码,如果雅治真的是因为他跟唯在一起而产生移情作用──

更甚至是刻意而为地针对绮罗的话,他们之间、将近十年的情谊,就真的玩完了。

他不会原谅,雅治若是要因为唯的关系而憎恶自己,他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但绝对不是让绮罗来代过。

不应该,也不可以。

理智上犹未反应过来,身体上的知觉还作用得更快。

她的手被捏痛了,却下意识紧紧回握。

朦朦胧胧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紧绷,可能有一丝是关於自己而不是绮罗,这让白川谨慎得不敢随意开口。

直到步出绮罗的住所,沉默地前行了几十公尺後,他才终於回头。

「抱歉……」

略放松彷佛要将她烙进手心的力道,她却拉住幸村松弛的指尖,面对他错杂晦涩的沉黯的眸,款款嫣然:「我在猜,是不是你现在的心情跟我一样。」

她甚少见到他这般沉凝的神情,就连多年前置於病中的颓丧也不足以比拟;但即使作用甚微,她也想为他分担一些。

「你担心仁王没有善待伊势谷,而我也对伊势谷是不是对仁王真心抱持存疑?」

只是这样吗?

两鸿清如泉水的眼随着望进他内心深处的视线,蜿蜒流入治癒般的抚触,她抓住他指尖的温度既不炽热也不冰冷,却意外带来最令人安心的慰藉。

如同一抹早已铭刻於心的印记,她是他内心最洁净无瑕的一块;不是占据也不是被占据,就好像她一直都在。

而那一段为了胜利可以无所谓正大光明与否的中学时期,即是他还未察觉她存在的黑暗时代,如今她就在这里,在他掌心里,他们心心相惜、宛若一体。

被弦一郎小心翼翼宝贝着成长的单纯天真,让她只看见他忧心的一面,而无法进一步理解他对雅治的愤然。并且自己不知道该怎麽对她解释,这一份怨懑的情绪归根究柢,竟是缘由於白川唯本身。

雅治喜欢她,进而可能导致绮罗即将面临的痛苦。

他该怎麽开口?她又怎麽承受得住?

她的坚强早在等候他的这六年尽数幻化成执着的固守,听似固若金汤其实如履薄冰。

他真的不敢想像,要是唯知道自己不仅无意中伤害了雅治也间接造成了绮罗的进退维谷,她对他专一却需要细细呵护的爱恋,会不会就此崩碎?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唔……精市?」

「一下子就好,我只是想抱抱你。」

微颤的频率在她耳边叹息,白川懵懵懂懂地应了声,闭上眼。

这个拥抱来得骤然却不是那麽意外,她可以感受到幸村的伤感但又不是十分明白。而她唯有也是仅存的选择,就是默默将自己的手环上他看似单薄其实坚实的臂膀。

他拥有一些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了解的深奥。

早在知道他是这麽样一个人後,她就清楚自己未来将会面临某些只需要无条件提供支持而非追问的情况,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彰显了在幸村的身边她有多麽软弱,但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依求……

爱上他已经迈入第六个年头,就算最终得偿所愿,这份情感被这一千多个日子所拖沓出的疲惫却并不是一时半刻的热恋可以弭平。

她只愿细水长流,他们的发丝可以随着所有一起走过的旅程慢慢苍白,即使容颜老去,握着的手却不再放开───

那麽白川唯爱上幸村精市的这一生,就不算白活。

如此、足矣。

○●

她想,自己需要假装没听懂他们没头没尾的对话。

她成功了,但也许只是仁王雅治不提,她也不愿真的听懂……

虽然她已经完全听懂了。

跟白川一样,伊势谷绮罗试着表现出对於幸村只是好像保护欲太过有点无奈的反应,仁王却只是虚浮地笑笑,连促狭的线条都忘了摆上,这让她心下一慌。

……他们之间,就要结束了吗?

「不要胡思乱想。」

感觉自己的情绪才刚有了负面的起伏,下一秒就落入那堵如罂粟般叫人上瘾的怀抱里,绮罗强忍着几乎就要回拥的下意识,倔强地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直到仁王雅治叹息,温柔却强硬地逼迫她迎视那一双总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碧眸,眼泪随即划破她的压抑,不自觉咬住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

「松开,我警告你,马上给我松开你的牙齿!」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盛怒的表情出现在那张始终屌儿啷当的俊颜上,他勒住她的下巴使劲一扳,她顺势松开,不去理会他松了口气後脱口而出那些英文脏话,一瞬不瞬,格外珍惜地望住他眼底因为情急而未曾掩饰的心疼与着急。

「偶像剧拍多了也不会像你这样,伤害自己很有意思?」他低声咒骂着,随後起身从她这个房子主人都不知道的某个橱柜变出医药箱,在他熟练地拿出双氧水替她处理幸亏并不严重的伤口之际,悄然抓住他的衣角。

「雅治、」

「停,我应该没有给你脾气很好的错觉?事实上,你现在最好等我气消。」

他蹙紧眉宇专注在她异常红艳的唇瓣上,虽然很蠢,但绮罗脑中还是闪过愿意就这样受伤一辈子的念头。

她根本就不该答应,也许就不会沦陷到如今这种无法自拔的地步,看着他想着白川唯拥抱自己,他迷恋她的身体,心里却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供伊势谷绮罗的身影栖息。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求回报,却在适才真正望见仁王雅治看着白川眼里的迷惘与挣扎,窜上胸口的椎刺让她明白,她根本做不到自以为的宽容与高尚。

她连尊严都弄丢了,甚至想不起扮演『夕』这个角色之前的自己是什麽模样……

那个就算被世人误解也能够问心无愧而抬头挺胸的伊势谷绮罗哪里去了,那个自信而骄傲的人儿,就这样被自己扼杀了───

「雅治……我们分开吧。」

正要阖起药箱的指尖一颤,仁王冷静地抬眼,对上少女双眸中灰暗的死寂。

「你答应过,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的。」

惨澹一笑,绮罗别开眼。

「你为什麽要来招惹我呢……而我竟然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想通。」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泪光氤氲了那双漂亮的褐色眼楮,彷佛倒映着她所勾勒出的那个扭曲的仁王雅治,随着那两道坠跌的晶莹滑过她的脸颊,在地面上碎成片片。

「你是为了报复精市,你要报复他抢走了白川唯……」

「我说得对不对───」

内心的黑暗面被赤裸裸地揭开,纵然他一直不愿这麽认为,但自己那些举动的缘由却也大半被她说中。只不过,原来他对她的那些温柔,也被视作是报复精市的手段。

出乎意料地,这更让他感到愤怒。

「你、你做什麽!?放开我!」猛地被拦腰抱起,还是在已经摊完牌的情况之下,绮罗惊慌不已地挣扎。

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抛到床上,下一秒绮罗就飞快地撑起身子打算逃离,但她快、曾经是网球校队的仁王雅治更快───

「我要做什麽,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物,他覆上自己精实的身躯,碧眸喷泊着张扬的怒火,辉映着绮罗既羞又气的脸蛋,不过她气、他更气。

而且他会让她知道,平常不发火的人一旦被惹火,就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我让你搞清楚什麽话不可以说,什麽话说了以後改口的权力就都被剥夺。」

「你不可以这样!我说了我要分手、唔───」

攸关离开、分手之类的词语彻底触怒了理智仅剩一线的仁王雅治,本还想着只要她求合他就勉为其难放软身段,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迷失在他激烈的吮吻中已经被扒到仅剩最後一丝防线的绮罗,本想着趁他褪除自己衣物的片刻逃走,却在打好算盘的下一瞬发现他只是解开裤头後就停止动作,冷冷地望进她剧颤的心神,在她失魂的霎那单手将她的两个手腕扣在头顶之上、脱下她最後一件用以蔽体的衣料───

「仁王雅治,你不可以……唔……」

她睁大双眼,感觉他身子一沉,就和衣直接进入自己只是微微湿润的身体里。

他怎麽可以这样───

轻抚着身下被泪水沾湿的美丽容颜,被裹覆住的美好让他不自觉喘息喟叹,仁王雅治温柔地低下身咬啮着绮罗的耳壳:

「你是我的……」

「不要想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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