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My only Spirit》受聖靈之洗,信仰祢 — Bible4.8我願為你付出,一世不悔

Bible4.8我愿为你付出,一世不悔

天刚蒙蒙亮的清晨时分,因为前一晚早早睡下,绮罗起得比平时还要早上几个小时。她看了眼不知道做了什麽好梦甚至睡眠中都挂着有些碍眼甜笑的白川,轻手轻脚地起身盥洗。

深秋清晨的露气很重,在踏出房门之前她不忘带上一件厚一些的外衣。

呼出的气息圈起淡淡的薄雾,她漫无目的地沿着不知通往何处的檐廊走着。

在某一瞬间被破出云层的金黄色光芒止住脚步,让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日那个、是目前的自己还无法承受之重的最後一幕。

灿亮温煦的日出色泽徐徐扫尽阴郁的晨雾,沾染於发梢处的露珠水气也默默在空气中散去。比起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她的心灵还残留着属於夕的缺憾,但这种感受在正式公演落幕以前,就算会导致心情沉重不郁,也必须牢牢谨记。。

经过一次又一次与仁王雅治面对面交锋演技,愈发体会到自己不足的同时、也深深震惊於他那骇人的临场表现力。

导演开麦拉一下,他能够将前一刻还在屌儿啷当的仁王雅治,在一眨眼後塑造成圣洁庄严的夏泽;而当卡声一落,她甚至还没缓过神来、他身上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夏泽的影子。

彻底被他的专业所折服,随之而来却是自惭形秽的打击。

在自己演绎之下的夕,够资格与出色如斯的他站上同一座舞台吗?

比起相形见绌的羞愧,她反而更害怕自己的拙劣侮辱了他还有表演的殿堂……

出生以来,伊势谷绮罗第一次这麽丧志消沉。

不知不觉步下台阶,来到在阳光照耀之下露水闪动着盈润光泽的绿草茵茵,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绕了一圈,回到位於她和白川房间之前的庭院中央。

凉意袭袭的清晨将秋阳衬托得格外温煦,绮罗仰起小脸享受暖意打在肌肤上舒服的热,优美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小手拍拍脸颊,拍去那些占据她大脑的负面情绪。

既然已经骑虎难下,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天份比不上生而为演的仁王,但她有绝对努力到他刮目相看的毅力──

只有表演这一件事,她永远、死都不想认输。

坦怀接受自己的不足导正心态後,伊势谷感觉那一丝根植於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阴霾、也在阳光照进自己不再龟缩的心境之後消散於无形。

终於理出头绪不再迷惑让她有了新的方向,与其於事无补地自怨自艾,她能做的、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只是有件事始终让她挂怀。

昨日她短暂脱力的危急之际,那道将她从意识深处唤醒的嗓音……还有做完这些之後,背影看起来却是孤寂如斯的仁王雅治。

为善不欲人知什麽的,她可不认为桀骜如他会在乎这个。

也许帮她只是离开的路上顺手而为,他旨在一个人默默走开。

但,拥有让世人艳羡的天赋、财富、成就、支持者的他,难道不快乐吗?

毫无预警地一阵风吹乱了她的思绪,也意外让一小绺掩在假山之後随风飘扬的发辫、飘进她的视野里。

而绮罗想不起,来到这里合宿的人除了他、还有谁拥有这样的发型。

「仁王君?」

假山之後,除了一身轻薄的藏青色浴衣之外再没有穿上御寒衣物的身影,正倚坐在岩石边,单脚屈起,发梢、衣角还缀挂着丝许露气,不知因何而朦胧的碧眸将焦距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听到她的轻唤,云淡风轻地回头看了一眼。

「是你啊,坏包子。」

他的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促狭,不知怎麽听起来却有些无精打采。

绮罗在原地迟疑了半晌,才慢慢走近。

「你,不冷吗?」

「在国外习惯了。」想都没想就回了句,随後他瞥见她拿在手里的外套,才意识到她刚刚那迂回的关心背後藏着『冷的话我有衣服』这层深意。

多数女孩都是这样体贴的吗?

他却只知道是唯的话,大概会直接把衣服丢到他头上、最多再加上一句:『反正我是给了,管你爱穿不穿。』

如此而已吧。

才这麽想着,昨夜那一幕幕折磨得他一夜难寐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前,咽下几乎撕裂喉头的痛感,他低低笑了声,倏地感觉到痛彻心扉、彻骨的冷。

「……拿来。」

他朝绮罗伸手,在她意会过来他的意思、并将衣物递到他手里的同时,猝不及防藉着布料一扯───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禁锢在胸前。

「仁……仁王雅治?」

属於伊势谷绮罗特有的玫瑰香气萦绕鼻间,意外却不是俗不可耐的香水而似是真正的花香,安抚着身心俱疲的他以一种坠落的姿态、深深埋进她的颈间。

已经无所谓了,就算是替代品也好,他只想要马上得到真正属於他的『拥有』。

如果是像极了唯的『夕』,那也是可以的吧……

「你不是怕我冷麽?」

绮罗因为颈窝处温热的鼻息红透了小脸,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在他毫无缝隙的贴合下隔出丝毫间距。

「那把衣服穿上就好……」

「呵,真的只要穿衣服就好?」他的笑在空气中震动出让她耳窝酥麻的频率,他缓缓抽离,俊颜来到咫尺之间的眼前。

随後,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压在假山上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仁王雅治贪婪地嗅着她身上诱人的花香,而来自她肌肤的温度努力驱逐着他身上因为在外头呆了一夜而残留的露重。

「坏包子,你不是喜欢我吗?」

被一语道破一直以来竭力隐藏、压抑,连自己都未敢正视的心情,伊势谷愕然地望着听起来像是早就知道、而且一点也不意外的他。

「你怎麽会───」

单手撑在她脸蛋旁的岩面之上,微凉的指尖轻轻抚着她舵红的颊畔,细致的啄吻缓缓刷过她如扇的羽睫:「你那稚嫩的演技,哪瞒得过我?」

绮罗俏脸一红,只是被演技超群的他这麽看低,却也无从反驳。

然而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连作梦都梦不到的这一切不可思议,多少还是让她有些不确定:「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

「为什麽要想那麽多?」他藉着身高由上至下俯视着她,携着一丝不容质疑的霸道。

「不管是因为扮演夕对夏泽的後遗症还是伊势谷绮罗对仁王雅治,总之你喜欢我,对吧?」

讲完这些,他不再多言,也许是懒得再说,也可能是给她时间思索。

他却只是深深地望住她,让她说不出一点拒绝的话。

「……是。」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因为崇拜而随着接触、对戏渐渐变异的情感,迷惘却义无反顾地点了点螓首。

如果她不是真的被仁王雅治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冲昏了头,就一定会发现,当时的他竟是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懒得细想。

听到她终於被自己逼到角落,再也无法闪躲地承认,仁王雅治垂下眼,盖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歉然。

太阳已经大起,他倏地将她拉至最初他焦点落在的那片草地,笑看着她,然後缓缓倾身……

而伊势谷绮罗已经搞不清楚,那让自己几乎要融化而去的,究竟是来自日照的暖意、或者是仁王雅治掠夺般的吮吻。

看似美梦成真的甜蜜之下,女孩不知道,占据同一个位子的前一个夜晚的这里───

却是仁王雅治爱的白川唯与幸村精市的、一吻定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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