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吾本若凡
『他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呐。』
『那你呢?』
笑着流泪是种自虐,而趴着流泪、比较温暖。
『他来了,我相信他不会走;他走了,我就当他没来过。』
You’vegone,thenjustnevercome.
禁断的亵渎,曾经、她义无反顾。
她是白川唯。
曾经,她爱过一个叫做神之子的男人……
○●
东京大学‧医学部
「没吃过猪肉总也看过猪走路吧?」
忍足侑士满脸黑线,窘得不能再窘:「不是我在说你……有必要为了交报告而一本正经地看成人片研究人体工学吗?」
「相同的媒介可以有不同的功用,这也算是一项另类的活教材。有监於此这份报告我才拿了A。」
与蓝发少年对峙着的女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架,意味莫名地将他由头到脚扫视了一回:「毕竟忍足君你似乎经常身体力行,自然不缺乏这方面的认识。」
「而且基本上我认为,忍足君你举的那句谚语本身就有问题,我相信吃过猪肉而没有看过猪走路的人绝对比看过猪走路而没有吃过猪肉的人多。」
被她一长串下来不但舌头没有打结而且似乎还很有道理的话给绕得头昏,忍足侑士无奈抚额,连反驳都莫名势弱:「身体力行个鬼啦,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
看完自己的成绩顺道听进了他们的对话,幸村饶富兴味地笑问:「我倒是很好奇,白川你的资源是从哪来的?」
「哦、跟仁王要来的。」
对於他突如其来的搭话似乎有一秒的惊讶,白川唯只是稍稍顿了顿,面不改色而且毫不犹豫就出卖了一听到她有需要就无偿赞助她的某诈欺师。
「………」默默出现在她身後戴着黑色鸭舌帽的某人猛然抓皱了自己手中的资料。
瞅了眼虽然同龄但辈分上说来却是女孩表舅的真田,幸村失笑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回在宽大的白袍底下显得格外娇小的她:「雅治跟白川还是一如高中时那样要好呢。」
原本只是来找幸村拿东西却碰巧全程聆听了的真田弦一郎脸色瞬间黑的像锅底:仁王雅治,你死定了。
掩在镜片後的明眸闪过一丝晦黯,却随即抬眼迎上来自神之子坦然的注视,秀气的小脸上却不由显露出一瞬的不自在,白川歪头想了想才吐出一句让在场三位男士均都石化的结论:
「如果幸村君你定义要好的重点是A片……」
无视气氛悚然僵凝,女孩郑重其事地对她的假设实证分析道:
「而这可以代表要好程度的话,仁王一次传了20G来的分量是真的不少啦───」
不等她把下一句:『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拷贝给你们。』之类可想而知自以为是的慷慨给说出口,真田弦一郎就脸色铁青地长臂一伸,一把将她勾到身前,接着像蜡笔小新里面美冴教训小新的动作那样,两只手握拳分别抵住她额际两侧,然後疯狂旋转───
「啊~~~~~~是谁~~你、你怎麽在这里!?」
「住手啊~~~~表舅~~~~~」
「对不起啦~~~~~好痛啊~~~~~我知道错了啦───」
黑脸神气得破口大骂:「教你再看那种东西!欠教训的丫头!」
「是仁王啦!都是他跟人家说看那个就可以知道人体结构可以弯曲的极限到哪里的嘛──啊~~~~」
「你还敢说!?」
「不、不敢了啦……呜。」一挣脱开身後不啻於是魔鬼一般的箝制,白川委屈地扁嘴瞅着真田,瞬间乖得像只小猫。
冷瞪了她一眼,心知在自己有意识的控制力道之下她根本不可能受伤顶多是疼上几分钟,但那额头两侧的红肿还是让真田皱了皱眉头;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算心疼还是得教训,不然以後什麽惊世骇俗的话恐怕都敢说出口。
「噗、呵呵呵……」
看着明明知道弦一郎对於两人同龄但辈分却是人家表舅这件事很有些膈应,却还故意而为之的女孩,还有在那之後弦一郎脸色明显又黑了一圈的景象,幸村精市不禁莞尔。
不自觉望着被真田夹在臂弯下卖乖讨饶的人儿,一段一直不被他认为是特别重要的回忆悄然无息涌上心头。
他这才突然认知到,其实,他们甚至已经相识八年之久。
然而、对幸村精市来说,无论是眼中只有立海三连霸的初中时期,或者是在决定要成为一名医生後一心只有学业的高中阶段,曾经白川唯对自己昭然若揭的仰慕,在相对之下都显得那样无关紧要……
而如今她对自己,已经是可以谈笑风生、轻松对待的无谓了吗?
这个曾经喜欢他喜欢到可以放弃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只为了继续和他上同一所学校的女孩。
既然对人家无意,他理应是该感到欣慰的……
怎麽、此刻却觉得有点遗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