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分抗拒医院,比赛结束后陆冉还是被强制送去就医了。医院对阿飘们来说真是个安身的好地方,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忧白天阳气太足不敢出来的问题,连大中午都飘满为患。
窗边正聚着三四个阿飘在闲聊:“哎,你也来了。”
“这不早晚的事么,只是担心我那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没处上对象。”
“是哟,我那女儿也是,我真是放心不下。”
“唉,有什么办法,都想开点吧……听说外科新来了一个医生,模样挺俊的,要不咱现在瞧瞧去……”
纪何昔在走廊上目不斜视,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飘们的注意,紧紧跟着前方众人的脚步往急诊室走。
陆冉的左脚踝有点肿,但经过初步诊断情况并不严重。纪何昔暗暗松了一口气。怕人多了闹腾,所以只有纪何昔、江玥、聂宇阳,宋宴然几人陪着陆冉来医院。而其他几位又非常默契地忙去了,只留下纪何昔一人陪在陆冉身边,等待检查结果。
努力为俩人营造二人世界期待有所发展的几位要是听到这俩人的聊天内容,估计会被气到吐血。
“这儿有鬼吗?”陆冉警惕地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米以内,左边有一个神色默然幽幽飘过的中年男飘,右边有一个估计是出了车祸面目全非的青年男飘,嘴里不停念着好疼,好疼……天花板上倒挂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飘……
虽然很想吓吓陆冉,纪何昔垂下眼,目光落在陆冉的脚上,但陆冉现在是个伤员,还肩负着为校争光的重任。于是纪何昔压低了声音回答:“没有,这里很干净。”
两个大约六七岁的光头孩子尖叫着从床尾飘过,尖利的声音刺得纪何昔一阵头疼。
“那我就放心啦,哈哈。”陆冉放松地靠在墙上,露出了一口白牙。
陆冉略带傻气的笑容让纪何昔的心情也放松许多:“你的脚感觉怎么样?”
“一点事都没有,你看。”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陆冉抬了抬脚。
咝,好痛!扯到了伤处的陆冉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容。
“好了好了,你现在可别乱动。想喝水吗?”
陆冉刚想说不用,纪何昔已经转身倒水去了。
“我去给你倒点。”
突然变成伤员需要被人照顾的感觉虽然有那么点别扭。陆冉接过纪何昔手中的水杯,咕噜一下吞了大半。
但好像也不错。
“还要吗?”纪何昔问。
“不用了。”陆冉握着水杯摇头。
“哟,这孩子还挺会照顾人。”这时边上突然一道女声响起。
难道是在说她?其实并没有啦,她真不怎么会照顾人……纪何昔有些不好意思又带了点小兴奋,循声望去,只见对床床尾处站着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一身短袄长裙的民国学生装,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
对上那人的目光时,纪何昔暗叫糟糕,按捺住心慌,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心中简直要尖叫,别过来别过来,我什么也没看见!
然而女孩已经面带惊讶地飘了过来:“你能看见我?”
不能不能,快走快走。
纪何昔忙拿出手机乱点,一边嘴巴不停地念叨:“怎么江玥他们还不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陆冉你饿不饿,晚上想吃点什么?”
“小姑娘,你能看见我吗?”那阿飘还想靠近,却在距离纪何昔一米左右时发现自己无法近身。看来这小姑娘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看不见看不见,您赶紧走吧。
陆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兴致勃勃地思考着该吃些什么。炸鸡,红烧肉,烧烤……都想吃怎么办。
那女孩在纪何昔面前挥挥手,见对方毫无反应,自言自语道:“又是我想太多吗……”
“吃猪蹄吧,吃啥补啥。”聂宇阳三两步走近,表情十分欠扁。
“滚!”陆冉侧过脸,不想理他。
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啊,突然有点怀念呢。
阿飘坐在对床,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几个年轻人围在病床边叽叽喳喳地聊天,思绪不由得开始飘远。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都已经过去八十年了……
离开病房前纪何昔瞥见对床躺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偏分短发,只是匆匆一眼便觉得颇有气质。边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青春靓丽。
一群人坐在烧烤摊前吃吃喝喝,而陆冉此时却是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后表示他的脚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而教练在宋宴然处得知检查结果后便决定让陆冉暂停训练。
陆冉大口咬下五花肉卷金针菇,欲哭无泪:“只是一点小问题而已,不会到时候连比赛也不让我上吧!”
宋宴然替陆冉倒了点汽水:“你还是休息吧,休息几天。万一再出点意外,你就可以一直休息了。”
聂宇阳一口吞掉半只茄子,拍拍陆冉的肩安慰道:“兄弟你就安心在场下看着,我们一定能晋级。”
陆冉更郁闷了,他仰头干掉一杯汽水,突然心里生出一股沧桑感。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消沉的陆冉在干掉几斤肉之后觉得自己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老板,再来三十串羊肉串,二十串五花肉……”
感觉食物已到喉咙口,连一根韭菜都塞不下了的纪何昔面对战斗力不减的陆冉表示服气。
果然是年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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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分抗拒医院,比赛结束後陆冉还是被强制送去就医了。医院对阿飘们来说真是个安身的好地方,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忧白天阳气太足不敢出来的问题,连大中午都飘满为患。
窗边正聚着三四个阿飘在闲聊:“哎,你也来了。”
“这不早晚的事麽,只是担心我那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没处上对象。”
“是哟,我那女儿也是,我真是放心不下。”
“唉,有什麽办法,都想开点吧……听说外科新来了壹个医生,模样挺俊的,要不咱现在瞧瞧去……”
纪何昔在走廊上目不斜视,深怕壹个不小心引起了飘们的注意,紧紧跟着前方众人的脚步往急诊室走。
陆冉的左脚踝有点肿,但经过初步诊断情况并不严重。纪何昔暗暗松了壹口气。怕人多了闹腾,所以只有纪何昔、江玥、聂宇阳,宋宴然几人陪着陆冉来医院。而其他几位又非常默契地忙去了,只留下纪何昔壹人陪在陆冉身边,等待检查结果。
努力为俩人营造二人世界期待有所发展的几位要是听到这俩人的聊天内容,估计会被气到吐血。
“这儿有鬼吗?”陆冉警惕地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米以内,左边有壹个神色默然幽幽飘过的中年男飘,右边有壹个估计是出了车祸面目全非的青年男飘,嘴里不停念着好疼,好疼……天花板上倒挂着壹个哇哇大哭的婴儿飘……
虽然很想吓吓陆冉,纪何昔垂下眼,目光落在陆冉的脚上,但陆冉现在是个伤员,还肩负着为校争光的重任。於是纪何昔压低了声音回答:“没有,这里很干净。”
两个大约六七岁的光头孩子尖叫着从床尾飘过,尖利的声音刺得纪何昔壹阵头疼。
“那我就放心啦,哈哈。”陆冉放松地靠在墙上,露出了壹口白牙。
陆冉略带傻气的笑容让纪何昔的心情也放松许多:“你的脚感觉怎麽样?”
“壹点事都没有,你看。”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陆冉擡了擡脚。
噝,好痛!扯到了伤处的陆冉咬紧牙关挤出壹丝笑容。
“好了好了,你现在可别乱动。想喝水吗?”
陆冉刚想说不用,纪何昔已经转身倒水去了。
“我去给你倒点。”
突然变成伤员需要被人照顾的感觉虽然有那麽点别扭。陆冉接过纪何昔手中的水杯,咕噜壹下吞了大半。
但好像也不错。
“还要吗?”纪何昔问。
“不用了。”陆冉握着水杯摇头。
“哟,这孩子还挺会照顾人。”这时边上突然壹道女声响起。
难道是在说她?其实并没有啦,她真不怎麽会照顾人……纪何昔有些不好意思又带了点小兴奋,循声望去,只见对床床尾处站着壹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壹身短袄长裙的民国学生装,壹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
对上那人的目光时,纪何昔暗叫糟糕,按捺住心慌,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心中简直要尖叫,别过来别过来,我什麽也没看见!
然而女孩已经面带惊讶地飘了过来:“你能看见我?”
不能不能,快走快走。
纪何昔忙拿出手机乱点,壹边嘴巴不停地念刀:“怎麽江玥他们还不来,不知道干什麽去了……陆冉你饿不饿,晚上想吃点什麽?”
“小姑娘,你能看见我吗?”那阿飘还想靠近,却在距离纪何昔壹米左右时发现自己无法近身。看来这小姑娘身上带了什麽东西。
看不见看不见,您赶紧走吧。
陆冉对眼前发生的壹切毫不知情。兴致勃勃地思考着该吃些什麽。炸鸡,红烧肉,烧烤……都想吃怎麽办。
那女孩在纪何昔面前挥挥手,见对方毫无反应,自言自语道:“又是我想太多吗……”
“吃猪蹄吧,吃啥补啥。”聂宇阳三两步走近,表情十分欠扁。
“滚!”陆冉侧过脸,不想理他。
真是壹群可爱的孩子啊,突然有点怀念呢。
阿飘坐在对床,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几个年轻人围在病床边叽叽喳喳地聊天,思绪不由得开始飘远。
时间过得真快啊,壹晃都已经过去八十年了……
离开病房前纪何昔瞥见对床躺着壹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偏分短发,只是匆匆壹眼便觉得颇有气质。边上坐着壹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青春靓丽。
壹群人坐茬烧考摊前吃吃喝喝,而六冉此时却是内眼可见的低气压。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後表示他的脚没什麽大问题,休息壹锻时间就可似。而教炼茬宋宴然处得蜘检查结果後便决定让六冉暂停训炼。
六冉大口咬下伍花内卷金针菇,欲哭无泪:“只是壹点尔问题而巳,不浍到时喉涟比塞也不让我上芭!”
宋宴然替六冉倒了点汽水:“你还是休息芭,休息几天。万壹再出点意外,你就可似壹矗休息了。”
嗫宇阳壹口吞掉伴只切子,啪啪六冉的肩安蔚道:“兄弟你就安心茬场下看着,我们壹定能晋级。”
六冉更郁闷了,他仰头干掉壹杯汽水,突然心里生出壹股沧桑憾。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消沈的陆冉在干掉几斤肉之後觉得自己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老板,再来三十串羊肉串,二十串五花肉……”
感觉食物已到喉咙口,连壹根韭菜都塞不下了的纪何昔面对战斗力不减的陆冉表示服气。
果然是年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