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试面前找男朋友的事只能往边上放一放,争取不挂科才是最实在的。接下来的两周纪何昔在舍命预习与紧张的考试中度过。
没错,是预习。
一上课就魂飞天外的人还指望她能认真听讲吗?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得弥补。一学期的习都集中在这几天给学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纪何昔有一种灵魂升华的感觉,像是脱离了身体,轻飘飘的地就要飞到天上去。
“你这是缺觉吧。”江玥望着纪何昔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嗤笑。
同样是缺觉,江玥却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而已,纪何昔深感人生不公。
这时江玥的手机响了。
“喂……你说什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纪何昔眼见着江玥的表情在瞬间凝固,声音也开始发颤。
“……我马上回去。”
见江玥神色不对,纪何昔忙问:“出什么事了?”
此刻江玥的眼里满是恐慌和无助,她握着手机哽咽着说:“我爸出车祸了。”
晚上九点,ICU病房外的走廊空旷清冷,灯光下,所有人的脸色都透着疲惫。纪何昔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闭着眼放空。
从他们来到医院开始,前来探病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就没断过。而从始至终,江玥一言未发。她紧握着聂宇阳的手,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病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住里面的人,才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恐慌。
“小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说话的女人名叫齐珊,大约三十来岁,留着利落的侧分短发,是江父的助理。
“是啊小玥,你刚赶回来,先去休息吧。”坐在对面的约摸二十出头的女孩附和道。她的神色有些憔悴,眼下发青。纪何昔刚到医院时就看到一群人围着那女孩似在安慰。本以为她是江玥的亲戚,直到听到“江夫人”这个称呼。纪何昔当时确实被惊了一惊。
“不,”江玥仍紧盯着病房门,摇头拒绝:“我不走。倒是你……”江玥看向对面的李雨薇,满脸的厌恶,“真把自己代入后妈的角色了?你也不嫌恶心!”
李雨薇脸上的表情被冷风吹过似的发僵,她讷讷地看了齐珊一眼。
齐珊解围道:“我让小王先送您回去。”
纪何昔望着李雨薇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江玥在纪何昔和聂宇阳的劝说下终于不再坚持留在医院,三人住在医院附近齐珊为他们订的酒店里。
江玥一夜辗转,在梦境与现实间沉沉浮浮。
难道那天晚上的那句话是她和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吗?如果连爸爸也离她而去了那该怎么办?
能不能不要离开她,能不能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如果真的有神明,求求神明,不要让爸爸离开好不好?她以后一定不再任性,一定不再说那样的话……
爸爸,爸爸……
早早醒来的纪何昔看到仍在睡梦中的江玥满脸泪水,心头如同挂了石块似的发沉。她不知道怎样安慰江玥。言语苍白,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抚江玥心中的慌乱和害怕。她只能陪伴在江玥身边,和她一起等待江玥爸爸的苏醒。
纪何昔坐在床边出神。那个李雨薇似乎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孕妇身边都是干干净净的不会有阿飘跟着。想到昨夜跟在她身后的好几只形态各异的阿飘,纪何昔不由得头皮发麻,摇摇头,把这个画面甩了出去。
在医院守了几天,终于等到江玥爸爸情况稳定的消息,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江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抱着聂宇阳狠狠地哭了一通,将这些天的惊慌焦虑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哭完之后眼睛红肿的江玥疲惫地靠着聂宇阳睡了过去。
纪何昔看着边上静静相拥的两人心想,真是太好了。在各种血肉模糊需要被打上马赛克处理的阿飘堆里苦苦支撑的日子总算是要结束了。
此时袁潇在南方的寒夜里冻得瑟瑟发抖,被南方的冬天虐哭的她毫无形象地缩着脖子顶着大风艰难行走。
小白貂瑟缩在袁潇大大的围巾里,被大风吹灭了观赏南方姑娘的兴致。
一人一貂一路抱怨。
袁潇:“这妖~~~~风,怎么那么冷!”她要被冻哭了。
白貂:“冻死爷爷了!”
袁潇:“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白貂贴着袁潇温暖的肩窝,打了个哈欠:“那个小姑娘,恐怕有点危险。”
反应过来白貂所指的袁潇顿了顿:“她现在在哪里?”
“T市。”
在期末考试面前找男朋友的事只能往边上放壹放,争取不挂科才是最实在的。接下来的两周纪何昔在舍命预习与紧张的考试中度过。
没错,是预习。
壹上课就魂飞天外的人还指望她能认真听讲吗?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得弥补。壹学期的习都集中在这几天给学了。
最後壹场考试结束的时候纪何昔有壹种灵魂升华的感觉,像是脱离了身体,轻飘飘的地就要飞到天上去。
“你这是缺觉吧。”江玥望着纪何昔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嗤笑。
同样是缺觉,江玥却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而已,纪何昔深感人生不公。
这时江玥的手机响了。
“喂……你说什麽?”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麽,纪何昔眼见着江玥的表情在瞬间凝固,声音也开始发颤。
“……我马上回去。”
见江玥神色不对,纪何昔忙问:“出什麽事了?”
此刻江玥的眼里满是恐慌和无助,她握着手机硬咽着说:“我爸出车祸了。”
晚上九点,ICU病房外的走廊空旷清冷,灯光下,所有人的脸色都透着疲惫。纪何昔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闭着眼放空。
从他们来到医院开始,前来探病的人壹波接着壹波,就没断过。而从始至终,江玥壹言未发。她紧握着聂宇阳的手,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病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住里面的人,才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恐慌。
“小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说话的女人名叫齐珊,大约三十来岁,留着利落的侧分短发,是江父的助理。
“是啊小玥,你刚赶回来,先去休息吧。”坐在对面的约摸二十出头的女孩附和道。她的神色有些憔悴,眼下发青。纪何昔刚到医院时就看到壹群人围着那女孩似在安慰。本以为她是江玥的亲戚,直到听到“江夫人”这个称呼。纪何昔当时确实被惊了壹惊。
“不,”江玥仍紧盯着病房门,摇头拒绝:“我不走。倒是你……”江玥看向对面的李雨薇,满脸的厌恶,“真把自己代入後妈的角色了?你也不嫌恶心!”
李雨薇脸上的表情被冷风吹过似的发僵,她讷讷地看了齐珊壹眼。
齐珊解围道:“我让小王先送您回去。”
纪何昔望着李雨薇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江玥在纪何昔和聂宇阳的劝说下终於不再坚持留在医院,三人住在医院附近齐珊为他们订的酒店里。
江玥壹夜辗转,在梦境与现实间沈沈浮浮。
难道那天晚上的那句话是她和爸爸说的最後壹句话吗?如果连爸爸也离她而去了那该怎麽办?
能不能不要离开她,能不能不要丢下她壹个人?如果真的有神明,求求神明,不要让爸爸离开好不好?她以後壹定不再任性,壹定不再说那样的话……
爸爸,爸爸……
早早醒来的纪何昔看到仍在睡梦中的江玥满脸泪水,心头如同挂了石块似的发沈。她不知道怎样安慰江玥。言语苍白,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抚江玥心中的慌乱和害怕。她只能陪伴在江玥身边,和她壹起等待江玥爸爸的苏醒。
纪何昔坐在床边出神。那个李雨薇似乎有些奇怪,壹般来说孕妇身边都是干干净净的不会有阿飘跟着。想到昨夜跟在她身後的好几只形态各异的阿飘,纪何昔不由得头皮发麻,摇摇头,把这个画面甩了出去。
在医院守了几天,终於等到江玥爸爸情况稳定的消息,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壹口气。江玥紧绷的神经终於松懈下来,抱着聂宇阳狠狠地哭了壹通,将这些天的惊慌焦虑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哭完之後眼睛红肿的江玥疲惫地靠着聂宇阳睡了过去。
纪何昔看着边上静静相拥的两人心想,真是太好了。在各种血肉模糊需要被打上马赛克处理的阿飘堆里苦苦支撑的日子总算是要结束了。
此时袁潇在南方的寒夜里冻得瑟瑟发抖,被南方的冬天虐哭的她毫无形象地缩着脖子顶着大风艰难行走。
小白貂瑟缩在袁潇大大的围巾里,被大风吹灭了观赏南方姑娘的兴致。
壹人壹貂壹路抱怨。
袁潇:“这妖~~~~风,怎麽那麽冷!”她要被冻哭了。
白貂:“冻死爷爷了!”
袁潇:“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白貂贴着袁潇温暖的肩窝,打了个哈欠:“那个小姑娘,恐怕有点危险。”
反应过来白貂所指的袁潇顿了顿:“她现在在哪里?”
“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