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见鬼少男少女(简/繁) — 第十章 干瞪眼

送走了陆冉和纪何昔之后,严适独自在暮色四合的林中行走。比之白天,林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严适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掏出火柴盒,刺啦一声燃起一团火星。火光亮起的那刻,角落里那些跃跃欲试的黑影嗖的往外退了几米。

他抬起左手,表带上是一块漆黑的罗盘,周边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符,中心是一个尖头的指针。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圈,朝指针所指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严适在一个冒着雾气的水池边停下了脚步。裕平山是一座休眠火山,山上遍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温泉。可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温泉上方此刻却盘绕着浓重的阴气。

严适绕着温泉四周仔细查探了一圈,不时蹲下,扫开覆盖着的积雪,不多时,温泉四周露出了四个黑红的尖顶桃木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符咒。

此时夜色彻底笼罩了这片树林,幢幢树影间是极细的风声,像是有人在耳边呜咽。惨白月光下,符咒仿佛是用鲜血泼成,像是四只眼睛在雪地里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入侵者,残酷又诡异。

锁魂阵。

严适看了眼罗盘,微微皱眉。温泉上方阴气虽然重,却没有魂体在这里。他又仔细地查看了四块桃木牌,突然发现正北方位的木牌上有一条细细的裂缝,竖直贯穿了整个符咒。

难怪这里没有魂体,必定是逃出去了,但看这情景,应该是刚刚逃离。严适迅速点燃了三根暗黄短香,片刻后,三道细长的烟雾如同受到指引一般朝着一个方向袅袅飘去,没入树影之中。严适循着烟雾的方向疾步而去。

怨气那么重,恐怕有些棘手。

众人在旅店聚头,纪何昔和陆冉免不了被教训一顿。在陆冉他们三人的房间里,纪何昔和陆冉与其余人分坐两边,一幅审讯的架势。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一直走不出来。”面对轮番批斗,陆冉一本正经地解释。

纪何昔默默摇头。少年,你太天真了。

“滚一边去,编也编个好点的,你怎么不说你是被外星人抓去了。”聂宇阳拆开一包薯片递给江玥。

“知不知道我们这两小时走了多少路,差点都要报警了!”江玥咬了一口薯片,脸色十分不好。

“在这山上别跑太远,以防出现什么危险。”宋宴然正色道。

丁夏沐:“是啊,我们找了你们好久,都担心死了。”

聂宇阳:“你俩要过二人世界也不用往树林子里面钻啊,打你们手机都没信号,真是叫人不省心。”

被聂宇阳这么一歪解,陆冉完全成了不怀好意诱拐妹子的不良青年。大家的目光同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然而头脑简单的陆冉完全没有察觉,他依旧认真地做着解释工作。

“我是说真的,没骗你们,是吧,纪何昔。”

“嗯?嗯嗯。”突然被陆冉点名的纪何昔胡乱应了声。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言不由衷,至于她这么配合陆冉的原因也十分值得深究。

其余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陆冉得到回应振奋许多:“你看看,我说是吧,我们真是碰上鬼打墙了,走了很久才出来。”

“好了,不说了,吃饭去,都快饿死了。”觉得教育的差不多了,聂宇阳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他决定私下里再好好提点提点陆冉,追妹子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嘛。

“走走,吃饭去。”

“我也饿了。”

其余几人自顾自地起身准备吃饭去,完全没把陆冉的话放在心上。

陆冉傻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走了!”见没人理自己,他委屈巴巴地看向纪何昔:“他们都不相信我们。”

纪何昔犹豫着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一般人都不会信的,这也正常。”

陆冉瘪瘪嘴:“那算了,我们也吃饭去吧。”今天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巨大,他的胃早就开始抗议了。

纪何昔点头:“好。”在林子里绕了半天,她也早就饿了。

晚上七点十五分,宋宴然的307房间内,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新闻,而对面的床上激战正酣。

“一对二。”聂宇阳得意地抛出两张牌,朝众人摊手,“没了。”

“怎么又是你!”抓着一手的牌打不出去的陆冉十分郁闷,他可算是应了这游戏的名字,一整局都在干瞪眼。

也是拿着一堆牌但情况比陆冉稍微好点的纪何昔早已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她大概不仅是脑子不好使,运气也很差,几乎就没赢过。

丁夏沐还剩三张牌,她看了一眼宋宴然手里的牌数,颇有自信地说:“看看我们这次谁先赢。”

房间里暖气很足,宋宴然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两腿松松地盘着,倒比平时多了些散漫的意味。他看了眼手里的牌,漂亮的桃花眼在灯光下像是漾着一层水光,朦胧又温柔,“好,赌什么。”

丁夏沐志在必得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包辣条。”

一分钟后宋宴然凭着一把炸弹和一个3成功将牌脱手,引得丁夏沐心痛地直叫唤。

“好啦,我给你买就是了。”宋宴然安抚道。

报告,这里有人虐狗。

坐在他俩对面围观了全程的纪何昔攥紧了手中的牌,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你这是想偷偷把牌给撕了吗,就算你把牌吃了都别想逃过。”右手边的江玥阴恻恻地开口。

开玩笑,大家手里都有十几张牌,谁也别想耍花招。

“陆冉,你的牌怎么越来越多了,啧啧,太惨了。”聂宇阳绕到陆冉身后探头张望,并对后者进行毫不留情的言语打击。

“哼。”陆冉对其怒目而视,迅速往边上挪了挪以挡住聂宇阳的视线。

剩下的这三位水平出奇地一致,简直是争着抢着要拿最后一名,顶着一口气互不相让。

就在局势陷入焦灼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尖针似的穿过走廊和厚重的房门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声音中的惊恐房里的热闹气氛瞬间冷却下来,房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接着又是几声尖叫传来,声音更近了,大约是跑出了房门。

“卧槽,怎么回事!”聂宇阳原本坐在床边悠闲地按着遥控器,一听这声音整个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猫似的瞬间弹了起来,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会儿也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快步走向门口打算去瞧瞧是什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纷纷跟了过去。

纪何昔:可别出什么事。

陆冉:太好了,这下我不会是最后一名了,吼吼吼。

送走了陆冉和纪何昔之後,严适独自在暮色四合的林中行走。比之白天,林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严适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熟练地抖出壹根叼在嘴里,又掏出火柴盒,刺啦壹声燃起壹团火星。火光亮起的那刻,角落里那些跃跃欲试的黑影嗖的往外退了几米。

他擡起左手,表带上是壹块漆黑的罗盘,周边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符,中心是壹个尖头的指针。他眯着眼突出壹口烟圈,朝指针所指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几分钟後严适在壹个冒着雾气的水池边停下了脚步。裕平山是壹座休眠火山,山上遍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温泉。可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温泉上方此刻却盘绕着浓重的阴气。

严适绕着温泉四周仔细查探了壹圈,不时蹲下,扫开覆盖着的积雪,不多时,温泉四周露出了四个黑红的尖顶桃木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符咒。

此时夜色彻底笼罩了这片树林,幢幢树影间是极细的风声,像是有人在耳边呜咽。惨白月光下,符咒仿佛是用鲜血泼成,像是四只眼睛在雪地里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入侵者,残酷又诡异。

锁魂阵。

严适看了眼罗盘,微微皱眉。温泉上方阴气虽然重,却没有魂体在这里。他又仔细地查看了四块桃木牌,突然发现正北方位的木牌上有壹条细细的裂缝,竖直贯穿了整个符咒。

难怪这里没有魂体,必定是逃出去了,但看这情景,应该是刚刚逃离。严适迅速点燃了三根暗黄短香,片刻後,三道细长的烟雾如同受到指引壹般朝着壹个方向袅袅飘去,没入树影之中。严适循着烟雾的方向疾步而去。

怨气那麽重,恐怕有些棘手。

众人在旅店聚头,纪何昔和陆冉免不了被教训壹顿。在陆冉他们三人的房间里,纪何昔和陆冉与其余人分坐两边,壹幅审讯的架势。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壹直走不出来。”面对轮番批斗,陆冉壹本正经地解释。

纪何昔默默摇头。少年,你太天真了。

“滚壹边去,编也编个好点的,你怎麽不说你是被外星人抓去了。”聂宇阳拆开壹包薯片递给江玥。

“知不知道我们这两小时走了多少路,差点都要报警了!”江玥咬了壹口薯片,脸色十分不好。

“在这山上别跑太远,以防出现什麽危险。”宋宴然正色道。

丁夏沐:“是啊,我们找了你们好久,都担心死了。”

聂宇阳:“你俩要过二人世界也不用往树林子里面钻啊,打你们手机都没信号,真是叫人不省心。”

被聂宇阳这麽壹歪解,陆冉完全成了不怀好意诱拐妹子的不良青年。大家的目光同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然而头脑简单的陆冉完全没有察觉,他依旧认真地做着解释工作。

“我是说真的,没骗你们,是吧,纪何昔。”

“嗯?嗯嗯。”突然被陆冉点名的纪何昔胡乱应了声。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言不由衷,至於她这麽配合陆冉的原因也十分值得深究。

其余几人交换了壹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陆冉得到回应振奋许多:“你看看,我说是吧,我们真是碰上鬼打墙了,走了很久才出来。”

“好了,不说了,吃饭去,都快饿死了。”觉得教育的差不多了,聂宇阳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他决定私下里再好好提点提点陆冉,追妹子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嘛。

“走走,吃饭去。”

“我也饿了。”

其余几人自顾自地起身准备吃饭去,完全没把陆冉的话放在心上。

陆冉傻眼:“你们这是什麽意思!怎麽都走了!”见没人理自己,他委屈巴巴地看向纪何昔:“他们都不相信我们。”

纪何昔犹豫着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壹般人都不会信的,这也正常。”

陆冉瘪瘪嘴:“那算了,我们也吃饭去吧。”今天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巨大,他的胃早就开始抗议了。

纪何昔点头:“好。”在林子里绕了半天,她也早就饿了。

晚上七点十五分,宋宴然的307房间内,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新闻,而对面的床上激战正酣。

“壹对二。”聂宇阳得意地抛出两张牌,朝众人摊手,“没了。”

“怎麽又是你!”抓着壹手的牌打不出去的陆冉十分郁闷,他可算是应了这游戏的名字,壹整局都在干瞪眼。

也是拿着壹堆牌但情况比陆冉稍微好点的纪何昔早已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她大概不仅是脑子不好使,运气也很差,几乎就没赢过。

丁夏沐还剩三张牌,她看了壹眼宋宴然手里的牌数,颇有自信地说:“看看我们这次谁先赢。”

房间里暖气很足,宋宴然只穿了壹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两腿松松地盘着,倒比平时多了些散漫的意味。他看了眼手里的牌,漂亮的桃花眼在灯光下像是漾着壹层水光,朦胧又温柔,“好,赌什麽。”

丁夏沐志在必得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包辣条。”

壹分钟後宋宴然凭着壹把炸弹和壹个3成功将牌脱手,引得丁夏沐心痛地直叫唤。

“好啦,我给你买就是了。”宋宴然安抚道。

报告,这里有人虐狗。

坐在他俩对面围观了全程的纪何昔攥紧了手中的牌,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你这是想偷偷把牌给撕了吗,就算你把牌吃了都别想逃过。”右手边的江玥阴恻恻地开口。

开玩笑,大家手里都有十几张牌,谁也别想耍花招。

“陆冉,你的牌怎麽越来越多了,啧啧,太惨了。”聂宇阳绕到陆冉身後探头张望,并对後者进行毫不留情的言语打击。

“哼。”陆冉对其怒目而视,迅速往边上挪了挪以挡住聂宇阳的视线。

剩下的这三位水平出奇地壹致,简直是争着抢着要拿最後壹名,顶着壹口气互不相让。

就在局势陷入焦灼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壹声凄厉的尖叫,尖针似的穿过走廊和厚重的房门紮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声音中的惊恐房里的热闹气氛瞬间冷却下来,房里的壹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接着又是几声尖叫传来,声音更近了,大约是跑出了房门。

“卧槽,怎麽回事!”聂宇阳原本坐在床边悠闲地按着遥控器,壹听这声音整个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猫似的瞬间弹了起来,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会儿也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快步走向门口打算去瞧瞧是什麽回事。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纷纷跟了过去。

纪何昔:可别出什麽事。

陆冉:太好了,这下我不会是最後壹名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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