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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苡铮怔了几秒才认出眼前的女人,她是风擘的经纪人简于珊。
「好……好久不见。」黄苡铮勉强扯开微笑,对方却没因此离开反而上下打量她几眼,「所以现在是女朋友了吗?」
黄苡铮僵住身子缓缓摇头,「我是这次广告公司的代表。」
「是吗?」简于珊露出笑容这才快步走入梳妆室没再闲聊,黄苡铮随後进去和风擘对过流程後,才又走到拍摄位置和已经梳妆完毕的女星,今年刚出道的演艺新人精灵确认一次,只见她皱眉一脸不耐烦的要黄苡铮先离开。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麽拍摄,等一下风擘就会亲自教我了。」精灵一想到今天广告的男主角是风擘,嘴角又上扬了起来,语气里暗示的话语让黄苡铮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很期待,所以觉得拍摄我的广告不需要先搞清楚状况吗?」黄苡铮正想开口规劝对方时,身後猛然传来风擘不悦的问话,前一秒还态度恶劣的精灵霎时被他的出现吓的苍白了脸色,原来还随意靠坐在设备箱子上的她连忙起身,扯开笑容解释,「不是的,只是想从您身上学习更多。」
「滚。」风擘冷冷的说。
「可是!」精灵不满地想与风擘争吵又随即打住,她这回之所以能争取到和风擘合拍广告完全是因为她是风擘公司旗下的师妹。这也是黄苡铮不与她起冲突的原因,精灵是风擘公司指定的女主角,她不能得罪。
「风擘。」简于珊走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让步点,风擘只是摇头没得谈的又说了一次,「你是滚还是不滚?」
「好、我走!我就看你今天广告要拍什麽,你就等着开天窗吧!」精灵气愤的踩着高跟鞋转头离去,简于珊指责的瞪了他一眼,也知道风擘坚持要精灵离开的原因根本不是她不够看重这次广告,而是她对黄苡铮不礼貌。
「你说说,这下怎麽拍?」简于珊虽然口头上问着风擘,双眼却直直盯着黄苡铮,彷佛眼前的窘境全是黄苡铮惹出来的。
「她不是女的吗?让她跟我拍就好了,只要不要拍到脸都无所谓。」风擘指着黄苡铮一句话解决,简于珊也懒的跟他争执,索性抬头向化妆师点头示意,让黄苡铮先进梳妆室准备。
「等、等等!哇!」黄苡铮还没说完话就先被推入梳妆室,简于珊瞧着她的背影丢了一句,「不追了?都跟我约定章法了,这样就不追了?」
「不是我说要,她就能属於我。她是人不是东西。」风擘语气平淡的回应。
没一会黄苡铮走出已经是另一种模样,原来工作常穿的衬衫、长裤全被换下,白色的宽松长版上衣仅能盖过性感地带,放下的长发被弄得蓬松,看来就像偶像剧里那些刚睡醒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诱惑的意味。
风擘几乎一瞥见她出来就想把现场所有男人的双眼戳瞎,简于珊瞧着他闷笑出声,「後悔把精灵赶走了吧?还是我把黄苡铮签下来?」
「闭嘴。」风擘死都不可能让後者发生。
两人在白布那就定位,风擘拿出预备好的口红动手替她抹上口红,随後贴近她,停在只剩一公分就会碰上的距离。黄苡铮知道镜头是要捕捉风擘看似亲吻却凝视镜头的画面,身体却随着风擘的靠近紧张僵硬,不禁猜想如果是精灵拍摄,他会不会选择真的吻她呢?
两人部分拍摄完毕後,开始换风擘一人的拍摄镜头,由於广告拍摄导演和风擘是旧识,两人的默契让广告拍摄顺利到比黄苡铮预估的更早完成。
黄苡铮换下衣服後又恢复工作状态,等双方都确认过带子不必补拍镜头,这次拍摄算是正式完成收工後,她才先送导演和一些租借的设备离开,自己则绕了摄影棚一圈巡视有没有遗落或未关上的电源。
黄苡铮这才发现梳妆室里还有人没离开,她轻敲几下门才发现是风擘坐在里头,两人对视一眼,风擘简单的解释,「简姐和林先生一起走没跟我说,我才会在这里等到现在,抱歉。」
「不会,我送您下楼吧。」黄苡铮停顿几秒随後露出微笑,关上租借摄影棚的门後两人才一同搭电梯下楼。
直到门关起黄苡铮才能真正感觉到和他关在同一个密闭空间,站在风擘身後,她不禁凝视着这不可能再见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原本以为他大概不会再开口时,他就这麽背对着她关心的说,「以後还是别一个人来比较好吧?一个女孩子留後很危险。」
「……是。」黄苡铮抿唇想止住鼻子涌上的酸意,将他最後的话当成字条收入心底。
「你大概觉得我说这话也只是在打扰你吧?」风擘自我嘲讽的说着,黄苡铮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能站在他身後摇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否决的话。眼看电梯就快到了,她忽然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答应过我爸那种事?」
风擘听言回头凝视她,双眸闪过错愕的情绪後又露出自然的笑容,「那又怎麽样?我答应过他,跟你答应我是两回事。」
电梯门一开,风擘不再回头直要往前,黄苡铮再忍不住冲动拉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回电梯。风擘没有预备的跌回她身旁,只能勉强抱住她站稳脚步,抬头门已经关起又往上面的楼层前往,是黄苡铮按下摄影棚的楼层。
「为什麽拉住我?是想问清楚还是留我下来?」风擘看着她淡淡地问。
黄苡铮眼眶泛泪的看着他,风擘知道她太倔强,正因为倔强所以总是把自己用不同的外表藏了起来,害怕被他触碰到内心,更怕自己再受伤……这样的倔强让他们都受了太多伤,正因为倔强所以才会在饭店狠绝的说出那些话,又说不出要他留下。
「我留下就不会放你走了,黄苡铮。」风擘捧住她的小脸认真的说,黄苡铮吸吸鼻子反过来捧住他的脸,垫脚给予那早该属於他们之间的吻。
风擘闭上双眼,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抱的更紧、更靠近,舌从唇里探入与她交缠,索要的更急,只为确认这次就是真的,不用再分离。
泪水沾湿两个人脸颊,宣告着等待的那个缘分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