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略过这个话题。
其实她说的也对,每个人的生命就像一栋房子,来来去去好多的过路客。
有些人一句话都没说的就经过了,有些人成为你的朋友、好朋友、甚至情人。
当他们到来的时候你总是好客的邀请大家进来你的家玩耍,他们会给你带来很多无可取代的礼物。
有过开心,有过悲伤。
当然没有谁会留下来搬进这栋房子,有一天他们离去的时候,也顺势留下很多残物,杯盘狼藉的一片,只留下自己与自己的收拾。
有些摆进自己内心的小小收藏柜、有些则对你的住所留下伤疤。
毕竟房子只会越住越旧而已。
饱餐一顿後的我们,习惯性的饭後一根菸快乐似神仙。
一边闲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去台南的路途上我思考着..
就我而言。
我开心你们的到来,时间把我的住所变得伤痕累累,我怀念以前完整的内心世界。
我开始变得讨厌。
我讨厌你们的离去,一声不响头也不回地离去。
自己准备的垃圾也不带走?
我觉得很过分。
我辛苦地收拾着你们遗留下的物品?
我没办法接受。
我的世界凭什麽要让你们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把最後的回忆收拾。
看着残破不勘的房屋还有那所谓的回忆珍藏柜,我把屋门紧闭,坐在门口的我思考着。
自己对自己讲话,空荡荡回声让我认识到了自己。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并不会有人打扰自己。
也只有自己决定不会离开这栋房子。
每当有人再次敲我的门时,
我只会走出门口与他们对话,并不想再邀请任何人进入我的空间。
虽然感觉到空虚,怀念着以前热闹的时候。
但我并不想在经历任何一次一样的轮回,最多这样就够了。
我最大的容忍度,就是你们还留在我屋里的,我并不会赶走你们,既然知道你们都会离去,我也不会再这麽自以为是的邀请你们久留。
不知不觉也到了台南,拨了通电话给柚子,不是聚在网咖就是相约在闲闲家的车库打麻将,我们很懒,懒得找事情做、懒得出去玩、也懒得无聊,我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相继都到了闲闲家,有我、小渝、柚子与他的新女友哆哆,闲闲懒到不想下场打牌,索性帮我们开了车库的门就回到他房间呼呼大睡去了,习惯了,他就是这麽懒的一个人。
我们四个打牌闲聊着,
空气中我感受到微微奇怪的感觉?
错觉吧。
我看着他们三个,觉得这不协调的闹剧也真是好笑,这到底谁约的?
柚子跟小渝并没有过多的来往话语,哆哆则是滔滔不绝的什麽话都讲什麽话都聊。
虽然我们见过几次面,看来他是个性乐观的女孩,乐观到你男友的前女友坐在你对面你还可以笑得出来,如果是我,我可办不到,我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曾经拥有我另一半的人,我可小气的很。
打了两将时间也快到不允许在坐在麻将桌前的我们,今天一天就这样勉勉强强的度过了,分工合作的收拾着我们消遣无聊後的垃圾,我搬着牌桌走到後面,哆哆跟了进来问了我说道。
【你跟小渝等等一起回去吗?】
【恩对,我们双载。】我回道。
【我问你喔,听说小渝喜欢你?我也不是这麽小气的人,只要他不要对柚子在演那种旧情复燃的戏码就好了。】哆哆小声疑问道。
我听了什麽?听说啥?听谁说?小渝喜欢我..这从哪里出来的疯言疯语。
【我不清楚哈哈,不过他们很清白,你可以放心。】脸上挤着勉强的笑容,我不晓得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心虚的随口说道。
【好啦,那你们等等回去路上小心。】说完哆哆收拾东西後往前厅走。
我们互相道了再见後,小渝点了根菸,我一开始的错觉应该是真的,柚子与哆哆先行离去,我看着这个女孩,他彷佛内心经历过什麽大战似的,脸上一脸疲惫,我问道。
【你怎麽了?】
深吸一口菸的小渝,看着天空并没有回话。
夜晚的冷风吹过他的头发,看起来多了几分哀伤。
我想起,怎麽会忽然说要回台南?
还这麽刚好要找我当所谓的挡箭盘来找柚子!?
该不会是真的吧...
喜欢我?别闹了。
这表情一点也不像喜欢我。
我打消这个念头但又不想挂着满满的问号就这样草草结束。
【要回家了吗?】我问道。
【恩。】
【要聊聊吗?去你家外面的公园。】我好奇的关心道。
【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