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才让她从小腿一路按上去,现在已经来到最顶端,却还是……
担心双腿的神经出了问题,锺时雨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她还不痛不痒在那里磨蹭,他正想喝斥她几句,猛地注意到下腹稍微起了生理反应。
作为当事人,陈静自然马上就发现了,她不敢大力,正是怕会这样!
他却是松了口气,安慰自己,生殖器的位置也算在「下肢」吧?既然还能勃起,搞不好腿是气血不通才会一时没知觉,没准休息过後就好了。
察觉她有松手的意图,锺时雨一方面是想让她继续按摩,活络活络气血,一方面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便语带暗示地说:「不想按腿?那就按按其他地方吧。」
别提愿不愿意,她吓都吓死了,只得继续捏着他的腿,仅稍稍往下方移。
锺时雨这时候也不是打着什麽坏主意,并没阻止她的手不着痕迹地往下移动。雨把这附近可以拿来烧火取暖的树枝都给弄潮了,他浑身又湿又冷,需要取暖,此刻起了生理反应,体温反而上升不少,抗寒了。
就是……裤子绷得难受。
陈静不敢盯着看,可不管再谨小慎微,他的生理反应都越来越明显,她的手也不断远离他腿根,等退到了膝盖,他那处已经是一大团。
跟身体发热的他不同,此刻的陈静全身发冷,精神紧绷。
锺时雨把她的心思都看在眼里,不觉冷笑。如果这时候她替他发泄出来就没什麽了,却表现得如此抵抗,不知道看得到吃不到的,最令人心痒难耐吗?
「手太冷了,去搓热。」他忽然说出意义不明的命令。
陈静如蒙大赦,迅速退到几步开外,默默搓着两手。
锺时雨将头往後仰靠在岩壁上,闭着眼休息,根本没管她。
本来就不大的雨,这时更小了,像棉絮一样,风一吹就无依无靠地飘荡,落在皮肤上,冷入骨髓。
一冷就痿了,他叫了她过去,问:「手暖了没?」
这麽冷,她又穿得少,不管怎麽搓,手还是跟两根冰棍一样。陈静才摇头,便发现他的眼睛停留在她的嘴,眼神不太对劲。
「手是冷的,嘴里总是热的吧。」他轻柔地问。
陈静似乎明白了,後颈寒毛直竖,更用力搓着手,甚至点燃打火机,藉由微弱的火苗企图烤暖双手。
锺时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好半晌才说:「爷快死了,过来。」
陈静战战兢兢靠过去,许是害怕,双手仍然丝毫暖意也没有,所以悄悄往地上抓了块石头捏在掌心,结果才刚到他面前,就被他扭住了手,疼痛迫使她松开石头,她惊慌失措地瞪着他,心想着完了。
锺时雨却是懒得理会,抓着她的手往裆部压,「不想用嘴,就给我乖乖用手,再敢动什麽手脚──」
话才说到这里,她已经听话照做,隔着裤子抚摸他。
其实他也没想过真让她用嘴,这女的看似畏畏缩缩,骨子里还是有烈性,他可不想被她咬断。
「拉链。」
他说了两个字,陈静再不愿意还是替他解开了裤扣,拉下拉链,这时锺时雨拿过打火机按下,火光照亮了他们之间,因为骤起的微光,她怔怔地看向他,感觉自己的丑态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眼底顿时爬满挣扎,他却是冷冷回视。
难道还期待他会放过她?如果他真的只让她动动手,不会有後续,自己就该感谢天谢地了。陈静在心里自嘲,低下头,内裤包裹着微微的凸起,本来在漆黑中,她还可以眼不见为净,现在却得看着那东西在她的抚摸下越发肿大,顶端甚至从裤头探出。
陈静终於忍不住闭上眼。
她的手冰,刚摸上他时,他清楚感觉到大腿内侧的肌肉跳动了一下,那处倒是又萎缩了些。
锺时雨并没感觉到性慾,也不打算发泄出来,藉此维持身体温暖罢了,不过他很快察觉异样──不是她的技巧差,相反的,太好了。
脸颊忽然一股冰凉,陈静吃惊地睁开眼,锺时雨伸手拨开她的头发,目不转睛瞅着她。
这种事,她数不清做过多少次,所以用上所知的手法,想快点帮他弄出来,然而他的神情无动於衷,除了眸色深浓,看不出半点色慾。
他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姿态,直到他泄出来,陈静立刻松手退开。
锺时雨将她没有说出口的厌恶看在眼里,哼笑了声,「看来你在罗佩芸那里学了不少。」
她背过身,一下子走出老远,随处一坐便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单手将裤子重新穿好,接着把玩起打火机,火光一明一灭间,他忽然道:「说起来,小寇子好像从头到尾都没说上半句话啊?之前喊着要活得比我久的胆子都去哪儿了?」
陈静闻言一顿,想起他说过不喜欢自言自语,用力抿了下嘴角,哑着嗓子轻声道:「我卖你一颗肾。」
「又要老调重弹吗?」锺时雨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行啊,我买。反正肾有两颗,少一个也不会死,这麽说来,肺也有两片,不如也卖了吧?还有眼球啊,牙齿,皮肤,小肠那麽长剪一段下来也不会死,乾脆你有什麽就卖什麽,我都买。」
听出他不当一回事,陈静又闭嘴了,偏偏他死盯着自己,逼她再说些什麽。
承受不住被人注视的压迫感,陈静好不容易挤出了句:「你有带手机吗?要不要试试看有没有讯号?」
他们摔下来的这处也不知道在哪里,没有救援队,可能出不去……
锺时雨回:「没。」
陈静顺势又问:「那你还有什麽?」
锺时雨顿了顿,继而讽刺道:「你还真怕死啊。」
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但她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吗?」
「喀」地一声,锺时雨盖上打火机的盖子,熄灭了唯一的光源,任四周陷入黑暗与沉默之中。
陈静为终於不必再勉强和他交谈,松了口气,将脸埋进双腿中休息,没能看见锺时雨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凭良心说,他要活下去可以,死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