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冷冷一瞥,陈静赶忙皱着眉将他挪到岩壁旁坐好,让他背靠着岩壁。
轮到给自己找位置的时候,浑身湿透的陈静才察觉正在下雨,好不容易找了一处淋不到雨的地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去看锺时雨。
他没有出声叫她帮忙换位置,应该是没淋到雨吧?
陈静战战兢兢坐好,疲惫瞬间从头顶压下来,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又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她乾脆双手抱住两腿,再将脸给埋了进去,正觉得好一些,那边就出声了。
「小寇子。」
她立刻抬头。
乌漆墨黑中,她隐约看到他的身影,没听见他再开口,她起身,惴惴不安地靠过去。
「给我点个火。」他又冒出一句。
她燃起打火机,另一手挡着风雨,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她看见他嘴边叼着一根菸仰头看自己,她赶忙弯下腰去替他点菸,余光扫到地上的空菸盒。
菸头比平时还要慢才点燃,锺时雨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陈静这会儿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双眼带着迷惘地看他抽菸,锺时雨不知道她抽菸,见她死盯着瞧,随口去了一句:「要抽吗?」
压力过大时,她确实会想抽菸,但现在她真不是想来一口才盯着他……她也不晓得自己呆站在这里干麽,听到问句,她慢了半拍还是轻点了头。
锺时雨用非惯用的左手夹着菸,缓慢地抽着,同时注视着她,就在陈静认为他会这麽问,不过是想凸显他有而她没有的优越感时,他把所剩不多的菸递出来。
她伸手接过,在他的注视下,将滤嘴含进两唇之间。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陈静木木地想着,吸了一口,立刻被过於苦涩的味道给呛咳出来,她以为是他抽的菸浓度高,咳了一阵,才想到应该是菸被水打湿了。
陈静曾经问过不二湿了的菸到底能不能抽,他说有些老菸枪偏就喜欢这种苦味,还会特地弄湿滤嘴才抽,她反正是不喜欢,不过还是忍着把剩下的菸给抽完了。
据说湿的菸,会加重对身体的伤害。
如果她能平安离开这座山林,她就要戒菸,所以这是最後一根了。
扔掉菸头,她正想重新退回刚刚的位置,又被他喊住:「小寇子,给我按按腿。」
陈静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是会享受,总之在她伸手按捏他的腿前,多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忍不住想,要是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就好了,这就是一双无法杀人、胆小懦弱的手。
她从他的小腿开始,轻轻揉捏。
「你摔断手了吗?重一点。」锺时雨立刻嫌弃。
她不敢迟疑,加重手劲。陈静也想不出自己为何在这种两人同样都是落难的情况下还要对他唯命是从,或许是因为她宁可面对他的颐指气使,也不希望惹得他再次陷入方才在树林里追逐时那样的疯狂。
锺时雨任她揉捏着两条小腿,脸色死沉死沉,半晌又命令:「往上。」
陈静手顿了顿才慢慢地往上,在膝盖处花了许久时间,他又一次叫「往上」,她的手於是再往大腿上方移动了点。
厌烦了他喊一次,她的手仅移动一厘米的速度,他火大地抓了她的手直接按上大腿上部,「用力懂不懂?用力!」
陈静却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傻了,感觉指尖好像触到了最不想碰的东西,马上要抽走手,他却紧紧地按住不放,凶狠地瞪着她。
「再不安分,我就真的强暴你!」
她打了个冷颤,终於安分下来。
他放开手,「继续按。」
陈静垂下头,假装不知道自己的手非常接近他的腿根,虽然隔着裤子,但手指每每有动作都能触碰到他的男性象徵……一旦他想对她做什麽,她这次一定不能手软,必须伤害他。
她越按,他眼底的神色越寒。
不知道伤了哪里,他的两条腿居然没知觉了。
「再往上一点。」他不信,又催她。
再往上就是鼠蹊部了,陈静抖着手缓缓移过去,力道忍不住又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