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打了个冷颤,还没开口解释,一个光头上刺了一张般若鬼面的人先开口了。
「哟,男主角来啦!」刺青光头先是对安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又说:「阿时,你不是不要你的手机?我就拿走了,看见他传过来的讯息,我想你都说群P了,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便把他叫过来啦。」
安放还没消化这番话里的几个关键字,终於注意到被按倒在地的陈静。
她面朝地,嘴上被贴了一块胶布,脑袋被人按压着,只露出半边脸颊,眼里盈满了恐惧。
这不是安放第一次见到陈静被人压制,但一群男人一边压着一个女人,一边剥她的衣服,这是想干麽,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会揍女人,但强暴女人,他可不做!
安放皱眉上前,「喂!你们──」
锺时雨不疾不徐打断他,「别欺负他,我家孩子可是妥妥的小处男一个。」
「真的假的?都已经高三了?」刺青光头不敢置信。
「他才高二而已。」锺时雨轻轻哼笑。
「高二还是处男也很不可思议啊!大毛,你是我们这里面最晚脱处的吧?」
被刺青光头点名的一名男生看起来年纪和安放差不多,回答道:「嗯,十五岁。」
「高二都几岁啦?十七?十八?」刺青光头掐着下巴,下了结论:「太惨了!实在是太悲惨了,老子都鼻酸了!我看让他先上好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安放反应过来,「你们有毛病吗?放开她!」
话才说完,後脑勺不知道遭到什麽硬物撞击,眼前顿时一片白光,安放四肢着地,耳里回荡着嗡嗡声响,晕眩不已。
「他在说什麽啊?阿时,你这朋友是呆子吗?」刺青光头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棒球棒。
「处男总是比较激动,开苞後就不会了。」锺时雨走过来。
「他这样还能勃起吗?」刺青光头轻踹了正猛摇着头想甩开晕眩感的安放。
锺时雨一把将安放给捞起站直,「少瞧不起我们安少,处男最容易勃起了,是吧?」
「锺哥……」安放才和锺时雨对上眼,接着就被他抛了出去,重重压在被人翻成正面向上的陈静身上。
安放低头看见陈静惊恐万状的眼神,忙要爬起,只是稍有动作,便有人一脚踏上他的背,将他踩回去。
刺青光头啧啧两声,「处男就是处男,连怎麽做都不知道。快上她啊!衣服我们都脱了一半了,不会指望我们连你的都帮你脱好吧?」
身下的陈静穿着一件纯白的无袖洋装,裙摆整个被掀到上半身上,露出仅着内裤的下半身。
「滚开!」安放挣扎着要起身,刺青光头一记眼色,便有其他人上前抓住安放的两手,他宛如斗败的野兽怒吼:「放开!」
同样也遭人箝制住四肢的陈静死命挣扎,身躯宛如砧板上将死的鱼,奋力弹跳。
纵使脑海里都是「这都什麽屁事」的想法,面对一个半裸的女孩子,就算是不带勾引的扭动,但肉贴肉以及皮肤的温度,对正值血气方刚的安放太过刺激,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可耻地硬了。
「欸,我们的小处男勃起了耶!」
「看来他就喜欢这种被人逼着强暴女人的感觉喔。」
「我们不会开启了不该开的开关吧?」
「小处男,这样一来,以後普通的做爱方式你要硬很难罗。」
「替你默哀,不过你他妈的倒是快上啊,没见我们都等着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下流的对话层出不穷,尤其刺青光头还故意踩在安放的尾椎骨上,让他勃起的性器更加贴合在陈静的小腹上。
自从懂得使用暴力之後,就再也没吃过亏的安放,哪里受过这些耻辱?
「住手!」安放挣扎着咆哮,一双眼睛气得通红。
「你们都瞎了?没看他们腾不出手,都急得快扭成麻花了?」在场唯一熟悉的声音从安放头顶落下。
在这样众人围观的场合有了生理反应,安放一双猩红的眼恶狠狠瞪着蹲在自己跟前的锺时雨。
「帮个忙也不会怎样啊。」锺时雨手撑着下巴回视。
被那双彷佛黑洞会将人吞噬的眼睛注视,安放背脊一凉。
「锺哥,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放心,给你个学习的机会,将来你才不会连插哪个洞都不知道。」锺时雨面无表情,伸手探向陈静上半身,将洋装的拉链拉开,露出底下的内衣。
陈静极力缩着身子,妄想抵抗,感觉到她的恐惧无助,安放却发现自己的性器越发昂扬。
「锺时雨!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安放终於忍无可忍吼出他的名字。
锺时雨扯开陈静的内衣,一把将他的头按在陈静赤裸的胸上,他听见她紊乱的心跳,透过柔软的肌肤,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耳膜上,然後,他居然激动到无法克制地射了。
高潮迅速淹没了他的知觉和感官,陷入一种恍若漂浮在温暖的水中的宁静,回不了神,然後声音像拍上岸的浪花一样,重新涌入耳中,周围的人叫嚣着他居然这样就射了,根本是个变态。
安放跟着锺时雨做过不少坏事,但在做那些事之前,他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受害者是怎样的情况。
脑中一片空白,安放猛地挣开箝制,目光锁定住目标,扑过去。
「锺──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