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同生緣之懦弱妖妃 — 心死認罪

黎贵人虽然暗恨舞贵妃的落井下石,可眼下绝对不是跟她争执的好时机,黎贵人赶忙跪在地上,狠狠的给君夜曦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上都磕破了一个洞,不断的冒出血珠,她不顾着额上的鲜血淋漓,对着君夜曦道:「皇上,这个贱婢所做的事嫔妾真的完全不知道,嫔妾前些日子受罚,出来後找不到这个贱婢,打听之下才知道这贱婢连夜偷跑被贵妃娘娘抓到後乱棍打死,嫔妾真真不知道这贱婢躲在了芙兰宫,更不知道她如此胆大妄为的谋害皇嗣,皇上明监呀⋯」

君夜曦听了黎贵人的话,抬眼看了看,「贵妃,黎贵人说的话,你怎麽解释?」舞贵妃似早知有这麽一碴,不紧不慢的缓缓走上前,对着君夜曦温婉的福了福身,「回皇上话,臣妾可真是冤枉啊,臣妾可从未曾与黎贵人说过她的宫婢被臣妾打死之事,臣妾虽立於贵妃之位,但宫中的规矩臣妾又岂敢不尊?黎贵人虽被臣妾处罚,但到底她还算是芙兰宫的人,一宫主位都还没发话呢,臣妾如何敢逾矩妄为呢。」

黎贵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舞贵妃真是忒不要脸的,明明她就是听她身边的余画告诉她棉花被贵妃打死了,如今在圣上面前她竟然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她赶忙道:「皇上,嫔妾没有说谎,是贵妃身边的余画告诉嫔妾的,您可以让余画来和嫔妾对质。」

黎贵人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舞贵妃身边的人,又是舞贵妃最为信任的心腹,又岂会为了一个外人出卖自己的主子呢,於是余画自行走上前跪下,「参见皇上,奴婢芙蓉宫余画大胆请皇上、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黎贵人虽为宫中贵人,但如此抹黑栽赃奴婢,奴婢为奴却尚有尊严,请皇上让奴婢自清几句後,奴婢愿一死以表清白。」

余画跟着舞贵妃多年,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已习惯的她说起话来不卑不吭,让君夜曦点了点头,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前些日子,黎贵人确实四处寻找棉花,不仅在芙蓉宫内到处嚷嚷,更是见人就打,後来黎贵人问到了奴婢这里,奴婢告诉黎贵人已多日不见棉花,贵人知晓後奋力抓起奴婢的手,要胁奴婢不许派人查找,奴婢不知道贵人和棉花之间闹了什麽别扭,答应贵人後便赶紧离去,在这之後奴婢也没听贵人在寻找棉花了⋯啊对,奴婢手上被贵人抓伤的地方都没好全呢⋯⋯」

说完,余画便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余画手腕上清楚的几道指痕,可想而知当下的力道何其之大,「不⋯不,皇上,嫔妾没有伤她。」黎贵人狠狠的转过头来,咆哮的对着余画喊道:「你个贱婢,凭着这伤就想污蔑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余画见状也不害怕的问着黎贵人,「虽然奴婢没有证据是被贵人抓伤的,但芙蓉宫上下谁不知道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不可或缺的角色,又有谁人不知道贵妃娘娘待奴婢极好,平日根本舍不得让奴婢伤着,那麽为何奴婢偏偏在贵人受罚的期间内就如此了呢?贵人还要如此大言不惭的污蔑奴婢吗?」

余画的话,一字一句都完全没有错处,确实,余画是跟着舞贵妃一起的陪嫁丫鬟,自小就是跟在舞贵妃身边,贵妃待余画之好人人有目共赌,又岂会为了栽赃小小贵人而如此忍心伤害自己爱惜的奴才呢。

黎贵人有口难言,她总算想起那日舞贵妃说会亲自送她上路是什麽意思了,这一幕幕都是为她安排的戏码,从那日起她就已经是舞贵妃的弃子了,黎贵人失神的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麽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贵妃早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就在此时,一直不说话的棉花突然跪着爬到了黎贵人身旁,她抓着黎贵人的手大声的哭着,「贵人,您别在一错再错了,这些日子莲妃娘娘待奴婢是真真的好,奴婢早就後悔了呀⋯⋯」没错,棉花是真的後悔了,但她後悔的是听信了舞贵妃的话,让她去莲妃面前装可怜好当个探子,可棉花怎麽也想不到舞贵妃给她的药粉里竟参了麝香。

棉花一句话,直接把黎贵人拉进了地狱,黎贵人恶狠狠的抓着棉花,「你个贱蹄子,你在说什麽?谁让你污蔑本宫的⋯谁让你污蔑本宫的⋯⋯」黎贵人像个疯子般,不断挥动手指绕在棉花的脸上,棉花脸上那一道道本才快好的伤疤又再次蹭出血来。

受不了黎贵人的胡闹,皇后让小锊子赶紧将人拉开,见棉花脸上被绕出血,便让周院正为棉花止血,周院正看了看棉花的伤口,眉头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拿起止血药粉和纱布为棉花紧急处理一番。

黎贵人终於冷静了下来,而一旁帮棉花处理好伤口的周院正,走到君夜曦的面前,思考一番後对君夜曦说,「皇上,微臣方才在棉花姑娘的伤口中,发现了残留的延伤药粉,便是常公公发现的那瓶,微臣猜想棉花姑娘便是偷偷将此粉抹於伤口上,每日莲妃娘娘盯着换药时便容易吸上内含的麝香粉。」

现在,算是人赃俱获了,君夜曦怒不可遏的对着常司道:「拉下去,把这贱婢乱棍打死,死了直接丢去乱葬岗喂狗!」常司一听立马命人将棉花拉下去,大殿上还不断环绕着棉花求饶的声音⋯⋯

殿中的黎贵人,就这麽听着棉花此起彼落的喊叫声,直到殿外渐渐没了声音⋯⋯

常司回报棉花已经咽了气,君夜曦居高临下的看着黎贵人,「慕琬黎,你还有什麽话可说?」如今的君夜曦连她的闺名都直接念了出来,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棉花也已被下令赐死了,她慕琬黎还能说什麽?舞贵妃步步算计,没有一丝的漏洞,她还能怎麽样?

黎贵人强装镇定的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咬住着下唇显示出她的隐忍,她对着君夜曦笑了出来,「皇上不愿相信嫔妾,嫔妾没什麽好解释的。」

「好,朕倒要看看你的心肠是否如你的嘴一样硬,常司,传朕旨意,黎贵人慕琬黎,谋害皇嗣,其心可诛,废为庶人,判绞刑,三日後行刑。慕氏一族,教子无方,理应连坐严惩,故流放边疆,男世世为奴,女代代为娼,以儆效尤。」

慕琬黎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夜曦,这是她侍奉多年的夫君啊,她侍奉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是如此的对待她,明明不是她做的事,却要逼着她认吗⋯⋯

慕琬黎流下了泪,紧紧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慕琬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站起来对着君夜曦婉约的福了福身,「皇上,这一切都是民女自己的主意,和民女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皇上慈悲天下,还请莫要牵连无辜。」

「慕琬黎,你这是在威胁朕吗?让朕莫要牵连,你又做出了什麽让朕放过你全族?事到如今却还不肯说实话,据朕所知,这延伤药粉可不是那麽容易取得的,你慕家不过一个小小的文部礼安,如何拿到这种药粉的?」

君夜曦一席话,让慕琬黎想到了什麽,她握紧双手,如今的她已然百口莫辩,为了保全她的家族,於是她抬起头,「若民女坦白,皇上是否能放过民女的家族?」

君夜曦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吐的乾净,朕倒也不是非要你慕家为朕的皇儿陪葬。」

慕琬黎下定了决心,上前说出了一句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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