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全身酸软的感觉侵袭着陈洛雨的全身,即使顶着一副非完璧的身体,但一夜的欢好也足以让陈洛雨全身无力。
想着自己昨晚发生的事,陈洛雨脑袋一片空白,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为何莫名其妙的就这样被拱了去?难道自己真的有了脸就没关系了吗?感觉自己好像浪荡女那般的陈洛雨,想破头也无法理解,只好说服自己,可能是因为前世的自己,让现在遇到一个温柔又多金的帅哥就沦陷了吧。
其实在陈洛雨心中,也不是完全对君夜曦没感觉的,毕竟对於一个只见过两次,却总是温柔呵护自己的男人,说没心动是骗人的,陈洛雨想,反正左右自己已经成为了君夜曦的妻了,对他动心也不是什麽伤风害俗的事,也就不在胡同打转了。
唤来双瑶为自己洗漱打扮一下,双瑶一见陈洛雨便心领神会的一笑,「娘娘,皇上临走前吩咐了,说娘娘昨夜睡得不好,特准娘娘今儿个不用到贵妃那请安呢。」双瑶为陈洛雨抹上微微的嫣红,「娘娘,看来皇上又将您放在了心尖上了,双瑶觉得比之过去还更甚呢!」
陈洛雨看着兴奋的双瑶,无奈的叹口气,「双瑶,你真认为皇上把我放心尖吗?我怎麽觉得皇上此举更是把我推向万丈深渊啊。」看双瑶一脸疑惑,陈洛雨继续道:「连续两天侍寝,引发的不满可能已经不是一点点了,还为此免去了请安,你觉得那些人对我的怨还能小吗⋯」
陈洛雨说完自己都灰暗了,其实她不想那麽负面的,她也想简单单纯的觉得君夜曦是心疼她,可後宫那些女人,光嫉妒就能一人吐一口口水淹死她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把自己真的放在枪口上,免她请安她就更该去请安,免得让舞贵妃又有藉口刁难自己。
「罢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走吧,到芙蓉宫去,晚了又要被罚了。」陈洛雨一把拉着双瑶就往芙蓉宫走去,「娘娘,为什麽呀?皇上不是免了您的请安了吗?」
陈洛雨回头看着双瑶,无奈一笑,「你呀!你想想,如果今天我真的不去请安,我保证没多久宫里就传出我恃宠而骄了。如今的我只想安稳的过着,有你在我身边就好,懂了吗?」即使双瑶不懂,陈洛雨也没打算在解释了,就算她对君夜曦动了心,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个天一般的男子,不可能专於她一人。
芙蓉宫内⋯⋯
众妃嫔请完安後,便是一阵让人尴尬的沈默,主位上的舞贵妃轻闭着双眼,也不说话,各妃嫔见状也不敢支声,她们知道这是舞贵妃发怒的前兆。
一刻过去了,舞贵妃睁开了眼,也不看众妃嫔,「本宫今儿个起时,突觉胸口一阵难受,太医说本宫这是气血不足,近日糟心事又多,这才引发了不适。」舞贵妃叹了叹气,「太医告诉本宫,近日本宫不宜过度劳累,并且需要好生静养,最好是能有个福泽深厚之人为本宫熬药,如此方能药到病除。」
众妃嫔静默,舞贵妃的话说的随意,可话里那句[福泽深厚]可就有大大的问题了,谁都知道後宫之中,最有福气的是谁,那是皇后,也只能是皇后,一个妃嫔若是福泽比皇后还高,岂不是暗指自己更适合皇后一位了吗?
「舒妃妹妹,你给本宫出出想法,本宫虽为贵妃,但已是继皇后娘娘之後最高的位分了,这福泽深厚之人必定是更甚於本宫的,可本宫总也不好去请求皇后娘娘呀⋯」舒妃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舞贵妃,嘴角上扬,她知道这是舞贵妃挖的一个坑。
「难道,本宫这病真真无法可除了吗?」舞贵妃像是感叹自己的遭遇般,不多时,舒妃站了起来,「贵妃娘娘莫要担忧,臣妾有个想法,说来与娘娘听听,不知可好?」舒妃以不可查的速度微微的对舞贵妃点了点头,舞贵妃知道舒妃懂,便道:「哦?舒妃妹妹可有好意见?」。
「是,娘娘您位处贵妃,比您更为高位的自然不能下趋为娘娘伺疾,可臣妾认为所谓福泽深厚,不能单单以位分作为区别。所为福泽傍身最多的自然是皇上,那麽皇上近期临宠之人必定也能沾点喜气,娘娘只要让此人为您熬药,臣妾想着必然也是可行的。」
陈洛雨听完,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去了,这绕来绕去的,敢情又绕到她身上了,只是舞贵妃那麽讨厌她,真的会要她在旁服侍吗?
「莲妃妹妹,你比本宫晚进宫,本宫喊你妹妹可好?你说,方才姐姐说的是否能行呢?」舒妃说话温柔的出水,可听在陈洛雨耳里只让她忍不住想颤抖,什麽叫恶质白莲花,眼前的舒妃就是一个能手,要不是知道舒妃是舞贵妃的人,她都会相信舒妃这话只是单纯的想跟她亲近。
「是,舒妃姐姐。臣妾想理论上是可行的,不知道舒妃姐姐有没有人选了?」陈洛雨现在只想快点结束,不要她服侍就放她走吧,要她伺候她就把舞贵妃当姑奶奶供着就是。
「嗬嗬⋯莲妃妹妹,其实最近皇上国事繁忙,本宫知道的人选就唯独妹妹一人,就是不知道莲妃妹妹可愿意为贵妃娘娘屈尊呢?」舒妃有些难为的看着陈洛雨,一旁的艳嫔见着也走到陈洛雨身旁,「舒妃娘娘,嫔妾想莲妃娘娘定然是肯的,若不是嫔妾实在是见不着皇上,今儿个说什麽也会站出来,不为别的,但求贵妃娘娘凤体安好。皇后娘娘已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倘若贵妃娘娘也倒下了,这後宫指不定成了什麽样了呢。」
看着面前的两人,你说我唱的,好不快乐,陈洛雨心里实在觉得恶心,不想在看着两朵恶心白莲花在那边演,便道:「贵妃娘娘,臣妾愿为娘娘分忧,熬药一事让臣妾来吧。」
接下差事後,舞贵妃便以身体不适遣走了各宫妃嫔,而陈洛雨拿着太医开给舞贵妃的药包,到了偏垫的小厨房准备熬药。
到了舞贵妃的寝殿,陈洛雨端着汤药进去,舞贵妃看了看,便让余画带着其他宫女离开寝殿。
陈洛雨见状,不等舞贵妃开口,她立马道:「贵妃娘娘,过去臣妾不懂事,总是冲撞您,可今时今日,臣妾只求安稳,不愿争,还望贵妃娘娘能全了臣妾现在唯一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