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滑过柔润肌肤的触感,温香软玉在怀,让他股间忍不住一再绷紧。掐住掌间圆鼓的软球,没由来的怒气,让他奋力一抓握,任粉嫩从指缝鼓起,逼得身下的女人痛苦地呻吟出声,似是可以稍稍缓解狂暴的愤恨。
第一次卖力演出,可不比那婊的前辈表现还差吧!累积了二十三年的慾望和精力,倾囊相授,事後就恩准她永远离开他的视线,她应该觉得感激的不是?
「曲筱瑶,你说啊!我比他差吗?哪里差,你倒说啊!说不出来就叫大声一点!」这是小孬鲁蛇这辈子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此刻他却不知打哪来的勇气,疯狂地对着女人怒喊。
他再次加快腰间的动作,像是跑百米直追眼前距离不到两尺远的第一名跑者,毫无保留地猛然冲刺。张牙舞爪的雄性激素仿如一头猛兽,於他胸口急骤乱窜,他也感觉自己的笑脸像是漫画中恶魔的狰狞诡厉。
就在全身情绪准备攀往最高峰的顶点时,耳边细弱的娇嗔,让他瞬间缩紧毛细孔。
「小叶老师,可不可以……轻一点!」崩然欲哭的表情,映透在惨白的脸庞,粉柔身躯楚楚可怜地忏抖着。
芃希!
不!不不不……他在做什麽?
顿时一道闪电炸过他的理智,叶泓悯从一大坨柔软的棉被里惊醒。
他捧着自己的额头,勉强坐起身,冰凉的背脊一片冷汗肆虐,连内裤里也感觉到黏腻不适的潮湿感。混乱的呼吸和心跳,扭成一团晦气压在胸口,每一息刮过喉咙,都似尖刀刨过。
已经多久没有经历这样让自己筋疲力竭的春梦,况且,还是个极度可怕的噩梦。
该死的噩梦!
也幸好只不过是噩梦。
万一被任何人知道,都可能将他视为恶心变态色情狂一样的噩梦。
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变态。
「医病关系之间的信任虽然非常重要,但是过度亲近,在执行医疗决策的时候,容易导致失去公正性。特别是许多患者对於医疗人员,常常会出现常移情作用,治疗者如果在照顾过程,同情心大爆发,接受了患者的这样的情绪,产生反移情,医病关系的稳定平衡就会被破坏,甚至信任关系完全归零。」昨日下午职前训练授课的老师语重心长所提,如此治疗者的大忌言犹在耳。
这麽恶心变态的事,他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但是,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绝对不可能,绝对是大脑的连结发生了甚麽错乱!不小心把前女友的影像和他的女患者胡乱地套在一起,短时间的思觉失调。
而且是在梦里,只是个梦啊!
梦本来就不是真实的,是吧。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接近女色,把自己的雄性本能压抑得太久,如果要转移注意力,最好就是先将心思放在其他患者身上,要不就是赶快交个女友,免得迷惑了情感。
一阵哔哔声喧嚣地聒噪起来,是手机的闹钟铃声。叶泓悯呼了一大口气,从床上跳起来,抓狂似地刷牙洗脸,硬要将牙龈刷出血丝、脸颊搓得通红,才能让自己恢复清醒。
着装完成对着镜子挤出笑脸,镜子里的自己人模人样和昨天一早也没有甚麽不同。提着背包下楼准备出门上班,还不到七点光景,便利商店前来往客人不算太多,叶泓悯方站到电动门门口,又做贼心虚地退了几步躲到大柱後。
那女孩该不会一大早出现在这家便利商店吧?
应该不会,她说住在前一个捷运站口,那该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鬼祟地瞧望了数眼,确定安全无虞,他才迈出大柱子後,走进便利商店买了一个三角饭团和一杯咖啡。排着队结帐也战战兢兢,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就好像全世界都看穿了他脑子里的不良企图。
真的没有!哪有不良企图?
他的良心日月可监哪!都是那可恶的噩梦出卖的他的纯真!
躲在最角落的位置,囫囵吞下早餐,随着朝阳的高升,外头街道上人潮也逐渐增多。离开便利商店,上了捷运,又紧接着担心女孩会不会就在下一个停靠站,坐上他所在的车厢。直到晃过两、三个站口,都未出现熟悉的面孔,不自在的忐忑终於渐渐随之淹没在人群。
说来,人都是健忘的动物,罪恶感消散得也挺快,只要无伤大雅,没有对别人造成甚麽样的损失,也就不会有甚麽愧疚可言。踰越的道德界线,有时就像急速闯过无人十字路口的红灯,惭愧瞬间一闪即逝,尔後不痛不痒,又何须挂齿。
想太多,一切都是庸人自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