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晟茫然的来到会议室,看到坐在里头的律师团,有着错愕,在看到坐在主位上好一段时间不见却依旧思念不已的人儿,那张脸蛋还是如初见般的让人心动,但是那双美眸又各加的冰冷几分,整体来说,是她整个人更加的清冷孤寂了,这是怎麽回事?这阵仗又是怎麽回事?
看雪晟站着发呆了很久,蓉蓉微微笑了笑,出声:「坐吧!不是坏事,放心吧!」
雪晟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会议室的律师们一眼,在看到不远处架着一台摄影机,微微的皱眉,接了一句:「是大事吧!不然不需要如此阵仗。」
「哈哈。」蓉蓉笑了几声:「不笨。」
她起身走到摄影机前,确定画面无误,收音也正常,并且确定能够正常拍摄後就坐回了位子上:「李律师开始吧!」
李律师恭敬的站起身和雪晟简单介绍个人和律师团後,就从包里拿出几份公文,递给了雪晟和蓉蓉。
蓉蓉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公文,没有翻阅,只是背往後靠向椅背,眼睛闭了起来,开始假寐。
雪晟在拿到公文,一看到上面写的大字是经营权的让渡书,错愕的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种复杂的心情,他看向身边的女人,只是当看到女人闭着眼睛,正欲开口询问时,青丽的嗓音先响起:「有问题直接问李律师,他会帮你解答,不要多问,我不会回答的。」
雪晟愣愣的问:「为什麽要转移经营权?而且还是给我,那你...」
蓉蓉清丽的声音淡淡的说:「没有为什麽,叫你不要多问了,你如果觉得有压力,就当作我暂时把公司交给你一段时间就好。」
雪晟还想在开口,但马上被李律师阻止了:「蓉蓉小姐有她这麽做的理由,你就算继续逼问她都不会回答的,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要找到一个足够信任并能胜任的人担纲此职务,至於理由是她私人的事情,多问没有好处。你现在唯一要思考的只是愿不愿意担纲这个职务,愿意就签字,不愿意就离开,很简单的。」
雪晟看着蓉蓉,认真的问:「给我能够信服的理由,我就签字,你什麽都不说就要把经营权给我,很难让人怀疑是不是欠债要跑路想脱罪之类的。」
听闻後,蓉蓉睁开眼睛,大笑起来:「你想像力够丰富,好,你那麽坚持,我就给你理由,理由就是我不想经营了,但又觉得直接把公司丢下很不负责任,所以就想说交给你。
你做过我的特助,也帮我暂代过职务,没有人比你更能胜任这个职务。这理由你可满意?」
她挑了挑眉,美眸乏了乏,等着雪晟回答。
对於这答案,雪晟是无语的,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又察觉不出怪异的地方,总知蓉蓉怪怪的,她这麽一个为了工作而活的工作狂,会突然说不想经营了,然後把经营权丢给其他人去经营,这不奇怪吗?
很奇怪,非常奇怪,但是他从蓉蓉脸上和那段话里也察觉不出怪在哪里?
他决定不签,至少要搞清楚蓉蓉在搞什麽才可以。
雪晟下了决定後,把公文推远:「我不签。」
蓉蓉挑了挑眉,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怪里怪气的说:「哦!签不签都可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本来想说代理人这听起来威严不够,但看来你是乎不介意。」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那行,你就为我暂代一段时间,我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会来公司,大事小事都由你做主,不用过问我,可以吧!」
雪晟愣住,过了会才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恩!」
蓉蓉笑着站了起来:「律师们就是见证人了,还有录影存证,日後有问题你可以直接询问律师团,没事了,散会。」
有几个律师起身收拾摄影机,李律师走到慕蓉蓉的旁边,低声耳语:「你确定要这麽做吗?」
蓉蓉只是冷冷的瞪了李律师一眼,转过头看向还呆坐在原地的雪晟,低声:「你只要记住管好你的嘴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不要操多余的心。」
李律师叹口气点点头,没在多说跟着其余的律师一起离开了会议室,过了没多久蓉蓉也走了出去。
那天後,蓉蓉真的没在进过公司,甚至打电话给她也鲜少接听,讯息到还是会正常回覆。
那古怪的感觉一直埋在雪晟心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心里那不舒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按奈不了心中的抹怪异,找了一个时间把青凡&绍晨&由芝&瑶瑶&青泽五人都约到家里来,想从中讨论出一些什麽。
雪晟:「你们不觉得蓉蓉怪怪的吗?」
瑶瑶点点头,附和:「是有点古怪,但说不出哪里怪?」
几个人一直在讨论,但唯独青泽一直没有出声,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
在大家一直没有找出结果,决定休息片刻时,青凡发现了哥哥的怪异,伸手推了推他。
青泽喃喃的说:「我知道她为什麽会有点古怪了。」
那声音不大,但众人还是都听到了。
在场的人都用探询的眼光看着青泽,等了良久也没等到青泽说话,正想开口时青凡先出声。
「该不会是...」青凡想起一件让他快要遗忘的事情。
瑶瑶看着欧家两兄弟,话都只说一半,让她憋得难受:「你们兄弟俩,可以不要卖关子吗?」
青泽抬眼看了瑶瑶一眼,就转向了青凡,但依旧沉默不语。
青凡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青泽的肩:「我想八久不离十,那就是真相了。」
雪晟被他们两人这样提的嗓子都吊上来,结果得到却是模霖两可的回答,让他气都不打一处来了:「你们知道什麽不就说出来,这那边一ㄚㄛ的谁猜得到。」
青凡摇摇头,看向青泽,用眼神询问着哥哥的意见。
青泽没有回答,只是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那电话不是打给蓉蓉而是打给姬昀婕,蓉蓉的母亲。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阿泽,怎麽突然想起给阿姨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姬昀婕温婉的嗓音响起。
「阿姨,我是想跟你求证一件事。」青泽颤抖着询问。
姬昀婕不用猜也知道青泽这电话是打来做什麽的,她淡淡扫了一眼沙发坐着的人儿,良久後才缓缓的出声:「蓉蓉的事对吧?」
「是的,她现在是?」青泽声音都在颤,他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和真正听到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姬昀婕叹了一口,给出了青泽答案:「就如你知道的那样,医生说了左耳五成,右耳二成或三成,不出多久就应该...」
青泽眼神黯淡了下来,虽然已经是最足了准备,但真的听到真相,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他叹了口气又问了几句,姬昀婕也依依回答。
几分钟後...青泽才挂下了电话,垂头丧气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青凡看到哥哥的脸色就知道了答案:「情况有多遭?」
青泽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说:「左边五成,右边状况差了点大概剩二到三成,而且随时可能....」
青凡点点头,对这结果没有太意外:「阿姨或蓉蓉姐怎麽说?」
青泽:「阿姨问了蓉蓉的意思,蓉蓉说她知道瞒不了多久的,既然大家都好奇,要我就为大家解答吧!挺轻描淡写的看来是看开了,看不开的可能只剩我们了。」
由芝忍不住的问了:「青泽,你就说吧!蓉蓉到底怎麽了?」
绍晨也附和:「别在卖关子了,快说吧!」
青泽坐直身子,吸了几口气,半刻钟左右,温雅的嗓音才出声:「蓉蓉,她...十年多前发生过一场意外,虽然保住了命和一双腿,但听力受到极大的损伤,现在左耳剩下五成,右耳状况差二到三成,而且可能撑不了久,就会面临无声的世界。」
众人一听倒吸了几口气,每个人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震惊。
沉默了很久後...才有一道舒凉的薄荷音打破沉默:「青泽哥,你能简单说一下,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