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籃】殞落的澄之流星 — 6Q 兩人對談

从赤司口中得知前一天佳澄放学留下来练球却被社团学长攻击的事情,隔天一早黑子便出现在他家与他一同吃早餐和上学。而同样身为佳澄球场上的好夥伴的青峰和黄濑也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後,每天自告奋勇把佳澄直接拖回家。

也因此这几天佳澄篮球部放学後就没有留下来了。

事件爆发的一周後,佳澄和赤司两个一同走去美术教室的路上,佳澄刚好看见学校的公布栏上被贴了一张上次攻击自己的学生的退学处分通知,看见那张白纸黑字写的非常清楚的通知让佳澄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引发成这个情况。

果然自己不应该加入篮球部的。佳澄颓丧地低头,神情也透露出自己难过的心情,而将身旁人儿的情绪纳入视线中的赤司几乎是在无意识状态下叫住佳澄。

「神野。」

然後他便看见佳澄睁着有点泛泪的双眸盯着自己,赤司平静的把视线移开,「不要难过,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就连声音都有些染上哭腔,赤司立刻打断佳澄,「没有但是。这个世界很残酷,如果他们没有在这个时候得到这样的结果,未来他们的人生必定被毁坏。」

听完这番话和配上赤司有些严肃的面容,原本还想要提出话来反驳的佳澄最终还是放弃地点头同意这个论证。

「为了我们的未来,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做了断,不然会後患无穷。」赤司说完这句话後,便拿起美术用具提醒佳澄该走了。

佳澄把美术用具抱得更紧,与赤司一起前往美术教室。

只是赤司都没有想过这句话竟是让两人分手时,佳澄提出来的话。

……

那是在佳澄和赤司两个人见到那张公告之後,过了几天发生的事情。

「休息十分钟。」

赤司一声口令一下,众人便如同瞬间被切掉电源的机器人般倒在体育馆的地上休息。

今天以虹村为首的三年级生被叫去参加练习赛,真田教练和白金教练都去观望这场三年级主战力的练习赛,毕竟这次的对手是上次让他们有些吃力去应付的学校。

然而这就苦了留在体育馆的众人,赤司在前几天和教练们沟通好换上了新的训练菜单,比起之前概括式菜单,这次赤司所准备的菜单更累人却也更精确。

好不容易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黄濑、青峰和黑子却放弃这个能够休息的大好机会把佳澄拉到角落谈事情。

「我说澄啊,」青峰的表情极为严肃,也让佳澄严肃以对,青峰继续说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自从那件事情之後,赤司变得很恐怖欸。」

「嗯?我觉得……」还蛮正常的啊。佳澄原本想要说完,然而想到赤司新的训练表单之後也重新省思一遍,最後有些结巴地开口,「好像、真的是欸……」

「就是说吧!小赤司变得好恐怖,害我最近练习时都好紧绷不能松懈!」黄濑哭丧地向佳澄诉苦,不过马上就被青峰和黑子异口同声的说:「那是你太作死。」

於是被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呛後黄濑又哭得更加凄惨,看着两个好友在欺负黄濑的佳澄也只是以笑带过,毕竟两个人说的没有错。随即又把自己想问的问题提问出来。

「虽然是这麽说啦,可是大辉、凉太、哲也,我觉得我们站在这边於事无补吧?既然如此,就去跟赤司君说清楚不就好了?为什麽还要来找……你们三个的表情为什麽这麽壮烈啊?」佳澄试着去提出其他意见,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青峰和黄濑一脸会死的表情还有黑子脸色苍白的模样。

「不不,小佳澄,我们上去绝对会死啊,小紫原和小绿间出马都失败了,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想要拜托你。」黄濑抓着佳澄的手臂惊恐的说道,青峰则是抓着另一只手臂:「就是说啊,澄你和赤司同班一定比较清楚赤司的性格,而且赤司碰上你也不会甩头不理人不是吗?」

佳澄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心里真的觉得他们拉着自己的手很痛,很难受。确实自从进入篮球部之後佳澄是同辈之间除了绿间最长时间和赤司在一起生活的人,不过这也是托两人同班的福。

同班了快一个学期,佳澄和赤司同班之後也培养出了默契,於是青峰等人才会来找佳澄。

「佳澄君,未来我会不会吐死在体育馆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

「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啊……」

佳澄虽然嘴上这麽抱怨,不过他还是趁着这仅剩的休息时间去和赤司讨论一下训练菜单的部分。毕竟自己的青梅竹马吐死在体育馆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来到了赤司身旁,看见他正在和绿间讨论战术,导致佳澄瞬间失去和他沟通的勇气,想说之後再讲於是转身时,就看见青峰和黄濑已经要崩溃的模样了,拼命的比手画脚要佳澄快点去沟通。

不能就这麽算了啊……佳澄叹气再次来到赤司的身边。

「赤司君。」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音量,可这一声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众人默默为佳澄加油并在内心大吼:大家的生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佳澄不知道为什麽铺天盖地的压力朝着自己袭来,「我有话想跟你说,能够出去讲一下球队的事情吗?」

「一定要现在?」赤司皱着眉头询问,显然正为被打断讨论的事情而不开心。

佳澄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硬要点头的话,恐怕怎麽样这件事情赤司是不会同意因为赤司的心情有些糟糕,但如果说摇头这件事情可以暂缓的话,大家又一定会非常失望。

在踌躇之际,最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原本在和赤司对话的绿间。

「赤司,训练时间到了,反正神野平时的训练量已经足够,不如你们两个就去外面谈,这件事情之後再谈也可以,我会把场上秩序管好。」绿间直接结束两人的话题,优先让佳澄先上战场。

一方面大概也是这几天赤司的气场过於强烈令他不适的缘故。

Nice!绿间神助攻!众人在球场上开心的呐喊——当然是在心中,谁敢讲出来佳澄根本不必跟大魔王开口谈判,就直接彻底宣告失败。

「好吧,神野我们去外面谈。」看着绿间,接下来把视线放在佳澄身上,如是赤司也只好收起手上的资料同意与佳澄谈话。讲完这句话後,他便掉头走到体育馆外头。

佳澄向绿间道谢後,把视线转向青峰等人,他们笑得开怀的模样让佳澄的压力更加沉重。

「神野。」绿间叫住佳澄,「今天天秤座的运气极佳。」

佳澄突然就明白绿间要讲的含义,就连绿间都要佳澄好好奋力加油,真是好一个害死别人让自己活着的方法。

僵硬的点头後,佳澄便出到体育馆外头,眼见外头并没有赤司的身影便来回走动,忽然赤司从後方拉住佳澄往其他地方前进,佳澄踉踉跄跄的跟在赤司的身後,在对方停下来的瞬间变因重心不稳而让身体向前倾斜倒在赤司的後背。

「赤、赤司君……」佳澄吃痛得揉着自己的额头,眼眶泛泪地看着赤司,「怎麽忽然就拉我来到这里了?」

「没事吧?」没头没尾的,赤司就突然讲出了这句话。佳澄眨了几下眼睛才知道赤司在说些什麽,「没、没事。」

赤司转过身直直盯着那清澈的双眸,从中映出自己的模样,那是非常清澈、明亮的澄眸。被赤司注视着让佳澄有些不自在,眼神有些飘移,两人都没有开口,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然後,赤司便在这份沉默中开口。

「神野,有什麽事情吗?」赤司抛出了问题,直接命中出来的重点,看上去他似乎也没打算花太多时间在上头。

「我希望训练可以再放松一点。」佳澄也不打马虎眼立刻切入重点,然而他怎麽都没想到赤司竟然是乾脆拒绝,「不可能。」

赤司看见佳澄露出错愕的模样,不过也不妨碍他对於自己的判断出现改变。佳澄有些慌乱地想着要以什麽理由让对方认同并且改变,这个举动映入眼帘的赤司忽然之间就被佳澄逗笑了。

「球队需要整顿,而且我不认为这个份量会让他们出现问题,不用担心,这只是转换期而已,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够习惯了。」赤司漾起佳澄熟悉的笑容,褪去方才在球场上的严肃,这也让佳澄认定关於自己的竹马的未来也有希望:「那、那麽……哲也的部分……」

「黑子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会处理好。」赤司笑着说道,「话说神野,都已经同班一个学期了,不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

佳澄稍稍诧异地瞪大双眼,接着才意识到赤司说了什麽话,「可、可是赤司君是队长……」

「然而去除社团,我们也是朋友。」赤司往前跨出一步,佳澄後退一步却碰到了墙壁,佳澄此时才发现自己被困在角落里。

比以往还要过分靠近佳澄,赤司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佳澄的脸带上微红。佳澄神情飘移似乎想要婉拒,不过赤司又更加靠近佳澄,被赤司吓到的佳澄马上就喊出他的名字。

「征十郎!」佳澄闭上双眼喊了出来,接着推开赤司,「这、这样就可以了吧?」

看着佳澄的反应有趣,赤司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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