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顺势推移至国二上,佳澄进入一军也有段时间了,升上二年级之後彼此也分了班级,而佳澄这次和赤司在同一个班级里。
而当然不只有佳澄一人升上一军,上了二年级之後还有一个篮球非常有天分的人来到了一军,黄濑凉太。从最初进入後对黑子的嗤之以鼻,一直到练习赛後正式对黑子的改观以及黏着他,奇蹟世代的雏型就此搞定。
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期中考试也在大家紧绷的情绪下度过,当然也经历了灰崎的退部和替换队长这件事情。在那之後等待所有人的便是文化祭,这个活动也慢慢步入倒数,佳澄和赤司的班级决定不摆摊位,大概也是因为大家都想要出去玩,谁也不想要待在教室摆摊。
然而就在文化祭前夕,佳澄忽然在家中气喘发作,送入医院。
唰──
坐在病床上休息的佳澄翻阅着轻小说,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手机打开萤幕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人在进行角色扮演似的,各自穿着不一样的服装,逗得佳澄一直笑。
前一天黄濑传来几张他们闹得很好笑的照片,今天的角色扮演照样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佳澄,你在笑什麽?」姊姊佳奈把热抹茶送到了佳澄的面前,然後坐在椅子上询问着自家弟弟。
「篮球部的大家都很有意思呢。」佳澄把手机萤幕转向佳奈的前方,也逗得她笑了出来。
「看来佳澄可是要乖乖的养病,早日好起来早日陪他们一起玩了。」语毕,她从位置上站起来,理了理裙上的褶皱之後继续把她尚未讲完的话说明白,「我还有科展要做,佳澄你要好好休息喔。」
佳澄乖顺的点头,然後目送自己的姊姊离开病房。
一片安静。
彷佛方才的笑声都是假的,在佳奈离开而佳澄收起手机之後又回归最初的宁静。
其实佳澄不喜欢待在医院,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病房里头,让他难以忍受。当然这些话佳澄从未说出口,毕竟一旦说出口又会让自家家人非常担心,所以他决定不说出口,除了自己以外对谁都好。
於是佳澄又继续翻着刚刚尚未看完的轻小说,戴上耳机边听着歌边阅读着好书。
不知不觉之间,佳澄看书看到睡着,就连赤司等人来到病房看他都没有察觉到。手上的书因为突然的放松而从床上滑落掉到地上之前,就被绿间一手接住。他们几个把食物和饮料放到了病床旁的柜子上头,便把看书看到睡着的佳澄叫醒。
「神野,醒醒。」赤司轻轻地摇着陷入睡眠的佳澄,在赤司的柔声呼唤下,佳澄也从自己的梦中抽离回归现实。
「呜……赤、赤司君?」睁开双眼见到的是一抹红色在自己的眼前,佳澄愣了一会儿,「怎麽……会在这里?」
「我们来看小佳澄罗!」黄濑高亢的嗓音响片这间病房,随後被赤司一个刀眼赏去後落寞地低下头来,而黑子把一盘炒面递给了佳澄:「佳澄君,这个是特地留给你的。」
佳澄受宠若惊的接下这盘炒面,而其他人也都找好位置坐下来一同享用炒面。文化祭的结束让佳澄有些惋惜,其他人也知道佳澄还蛮期待和他们一起去逛文化祭,事情突然的转变也不是佳澄所愿意的。
所以他们决定把文化祭上卖得好吃的食物买下来,带到病房和佳澄一同分食,顺便讲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小佳澄小佳澄!我跟你说喔,小绿间穿女性和服非常合适喔!」
「黄濑!」听到了黄濑一开口就是说这个,他瞬间愤怒的叫住黄濑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
「第一天的盖章接力赛虽然到最後不是我们拿到优胜,但是也是有个不错的回忆。」黑子露出浅笑和佳澄提起之前他曾经说过的活动,佳澄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哲也不是一直想要拿到奖品吗?」
「没关系了。」黑子摇了摇头,把视线望向充满笑意的桃井身上。
不用多余的话语,佳澄自然也知道黑子的报答已经有了结果,不需要那个奖品黑子也能够再生出一个更好的奖品出来给他的篮球死党青峰。
「嗯,那……赤司君在文化祭上有什麽好玩的吗?」
「也不算是好玩,只是把所有棋艺类的社团全都挑战成功一次。」
赤司轻描淡写般地说出这句让众人跌破眼镜的话,而赢来的奖品──食物自是归到紫原的肚子里头。
不理会众人傻眼的模样,还有绿间那深奥的眼神,赤司靠在墙壁上头喝着咖啡,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在病房里吃炒面的人,或许是因为家教因素使得他觉得在这个地方吃东西有碍观瞻。
而听到这句话的佳澄险些噎住,不过他硬是把口中的东西吞入腹中。
「是、是这样子啊……赤司君果然很厉害呢。」佳澄勉强地笑着。
「澄君什麽时候可以出院呢?」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桃井马上切入她想要问的问题。
「住院的当天晚上。」佳澄几乎是在桃井问完的那一刻便达了出来,瞬间整个病房都安静了起来,随後佳澄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呃……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大家不用太担心……」
身为佳澄的青梅竹马的黑子理所当然地知道为什麽佳澄可以很精确地秒答桃井的问题,但不代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果然还是伯父要求多住两天是吧?」
「诶?嗯……虽然我觉得没有问题,不过爸爸总爱小题大作。」佳澄汗颜的回应,当然这已经不是小题大作的问题了,而是他父亲实在是太会把小事情当大事情处理──当然只限於自己的家人。
其他人在两人的对话间,也大致上明白了为什麽佳澄会这麽说的原因,而在往後的不久他们也将会清楚的感受到作为佳澄的父亲得子控爆发力是如何的惊人。
这个话题草草了结之後,大家又开启了许许多多的话题,赤司见到天色已晚站直身子要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休息,放假回来就要开始准备全中运的练习了。
至於佳澄的部分,赤司则下达一切都以身体为重的要求,如果身体出什麽问题的话,就不准上场打球必须要待在场边休息。
但怎麽都没有想到,佳澄回到球队练习的第一天结尾,就出了一件大事。
一如往常佳澄比任何人都还要晚放学回家,再练习投篮把这几天没有练到的身体加强训练,黄濑拖着青峰、桃井、紫原和黑子去便利商店买冰棒吃,而绿间则是去便利商店买红豆年糕汤来喝。
赤司则是因为有球队的杂物要处理而和教练一同留在社团办公室处理,不过在离开前他曾经说过要佳澄和青峰等人一起回家,然而却被佳澄以要训练的名义作为婉拒。
把篮子里最後一颗篮球投了出去,漂亮的擦板进篮之後佳澄也停下自身的练习,把球场简单收拾一下便把体育馆的灯关掉出去体育馆。
然而在体育馆外头等待佳澄的是,手持棒球棍的三年级学长。
「小子,你就是神野佳澄吗?」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对着佳澄不怀好意地问道,当然深知这群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佳澄还是如实已报:「是的,我是神野。」
心地善良的佳澄觉得说谎会遭天谴,虽然他本身不信神。
「靠关系就可以进入一军了嘛?大夥儿,上!」
佳澄还没问清楚是怎麽回事,马上就知道这就是平常校园剧里头最爱的噱头之一──社团前辈们因为比後辈没实力,所以只好烙人来出气。
当下他本来是要跑的,然而眼前的学长们把路都封死,手上都拿着伤人的凶器准备好要来打自己。他有点後悔没有听赤司的话,和青峰他们一起回家。
於是首当其冲进行攻击的是那名一开始问话的人,他向佳澄狠狠地踹了一脚,非常结实的踹中佳澄的膝盖让他跌坐在地上。
「呜……!学长,我、我觉得有话好好谈,不用动手动脚……」
「废话少说,兄弟们上!」
看见球棒挥落,佳澄下意识用手护住自己的头,然而落下的不是冰冷生硬的球棒棍而是那冷漠带着愤怒的语调。
「学长们这样是打算被退学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赤司站在那群学长的背後冷声开口,王者般的气场将他们镇住,「我(仆)的人凭你们也敢动?」
下一秒,赤司往前跨出了一大步,吓得那群学长回过神却动弹不得,赤司绕过他们来到佳澄的面前,审视着佳澄身上有没有伤口,便看见了他的左膝盖上方有个面积偏大的瘀青,皱了皱眉。
「给我(仆)滚。」赤司下达指令,显然学长们正因为赤司的气场而吓到腿软,赤司冷漠地望向他们并且记住他们的脸:「我(仆)说滚。」
听到赤司的指令他们开始有了动作,吓得屁滚尿流的他们连走路都走不好,半跌倒的用手抓住地面後飞快的站稳脚步跑离现场。
而赤司蹲下来,轻轻碰触佳澄的伤口,而刚刚添上去的伤口被赤司一碰,瞬间痛楚宛如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连接着痛觉的神经传达到大脑上。
「呜……!」
「保健室现在也已经关起来了,先回去社团办公室吧。」
「嗯。」
佳澄点了点头,然後就要站起来的时候,瘀青的地方彷佛不想让他站起来似的,才刚站直身子就马上受痛楚影响而往赤司的方向倾倒。
赤司一把抓住佳澄的身体,知道佳澄恐怕是没有能力走到办公室,赤司很顺手地把佳澄背起来,动作极为流利的一并把掉落在地上的水壶和毛巾拿起来。
「我先把你送去办公室,再帮你把制服拿过去吧,你会自行上药吧?」
「会。」
「那就好,我刚刚联络了真田教练,等等教练就会回到办公室了,其他事情我们之後再『处理』。」
佳澄听到了赤司的话语中带有着其他意思而颤抖了一下,赤司明白佳澄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话语。
在赤司先处理佳澄的随身物品和伤口之後,真田教练也赶到了现场查看情况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在赤司有些冷漠地和佳澄沟通的情况下,原本想隐瞒一些事情的佳澄也把话语脱口而出。
原来早在这场找碴之前,佳澄就已经有受过这样程度的攻击事件,像是「由信上头的文字进行恐吓」的匿名信骚扰,本来想说只是无聊人士的恶作剧所以一直置之不理,结果这学期刚开学佳澄就被堵到,当然那次的情况下是由及时出现灰崎把人撂倒在地,而这次没了灰崎也没有其他人在旁边的情形下,佳澄也只能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呈现在学长们面前。
听到了自己的球员遭受到这样的待遇,赤司已经记录下来那些人的名字和班级,除了强制退部之外他还会暗中让他们不会太好过。
真田看了看名单,发现都是一群因为没有实力而从一年级就一直待在三军的几个三年级学生。把名单收起来之後,他也确定会把这群人强制退部。
而佳澄因为膝盖的伤口关系,在赤司的强烈要求下坐在赤司家的车子接送他回家。
佳澄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前,而获得消息站在门口等待着佳澄的母亲把佳澄抱入怀里连忙向赤司道谢。
「非常谢谢你的举手之劳。」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尽的本分。」
「澄,你有和人家道谢吗?」
听到了自己母亲压低声音的询问,佳澄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和他到声谢。
「赤司君。」佳澄呼喊着赤司的名字,而准备坐进车子的赤司听到佳澄地呼喊而把头往後转,便看见佳澄笑的可爱地说道:「那个……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佳澄笑起来有可爱的酒窝,这副模样映在赤司的眼前时让他足足愣了两秒钟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之後,马上挥了挥手要佳澄无须在意,便坐上车扬长而去。
受了伤且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的佳澄,无非是让家里变得有些不宁静,在他父亲回来听到佳澄受到这样待遇之後,做为真●子控的父亲他忍不下这口气要去把那群伤害佳澄的人打到半身不遂,当然是被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强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