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澄到篮球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也即将迎来一年级的结尾。当经理也有段时日,除了训练完之後佳澄可以打球之外,其他时间佳澄也是尽全力的参与篮球部的生态。
话说来到了第三学期的期末,帝光篮球部和其他校合办一场篮球练习赛,只是那天对方表明只限一年级比赛,刚好紫原因为蛀牙请假,灰崎又没有抵达现场,人数少了一名,真田教练本来是想要请虹村上场,不过白金教练却指示要佳澄上场。
「让神野上场?」虹村诧异的看着白金教练,虽然说他清楚佳澄的实力,但是让一个不是球员的人上场确实不是上上策。
而且再加上佳澄本身的身体症状,要打满四节确实有些困难,除非灰崎来到练习赛的地点,但如果虹村不亲自出马灰崎是死都不会来参加练习赛的。
「虹村,你的任务就是将灰崎带回来,能多快回来就多快,这次的练习赛除了测试一年级的实力,也是测试佳澄有没有办法进入一军的试炼。」
大抵是自己一直拉拔长大的孩子,白金教练的神色非常的有自信,也因为是总教练的关系,真田教练和虹村也无法多说些什麽,只好遵从他的旨意行事。
「集合!」
真田教练一声令下,接着众一军首发成员和桃井、佳澄一同集合。
「我现在宣布先发成员,赤司、绿间、青峰、黑子还有……」讲到第五名时,真田教练停格了许久,最後缓缓道出:「神野。」
「诶?」佳澄一脸茫然的看着真田教练,当然其他人又露出错愕的表情。
毕竟照理来讲,佳澄的身分是经理,不可能上场比赛,但是现在教练却推翻了常理,这让许多二三年级的成员感到不爽,不过真田教练比出安静的手势,继续发话。
「神野,这是你进入一军的测试,如果比赛输了,未来就没有机会进入一军,这是白金教练的指示。」
「等等,这样子对澄不公……赤司?!」青峰听到这个有些不公平的命令立刻为佳澄伸张正义,但是赤司却阻止青峰,「既然白金教练已经下达命令,那麽我们就只要获胜就好。」
佳澄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够上场,这令他有些热血沸腾。不知道睽违了多少年能够站在球场上进行比赛,赤司看着佳澄眼中的热血,将手放置在他的肩上。
「神野,好好加油。」
「我知道了。」
换上了14号球衣,佳澄的心脏忽然觉得跳得很快,赤司鉴於黑子之前第一次上场发生的事情,离得佳澄很近,赤司看得出来佳澄现在很紧张,要是忽然抽筋的话,倒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神野,放轻松。」赤司盯着佳澄的双眸,那美丽的橙色双眸里映出他的脸,赤司忽然心跳有些加速,但是他并没有搭理,而是专注在眼前男孩身上:「不是只有这场比赛而已,未来,你将会一直跟我们在场上发光发亮。」
「我会在……场上发光……发亮?」
「对,所以现在不用想太多,只要赢就好了。」
佳澄理解了赤司的话中意义,情绪从紧张转成兴奋,会赢的,这场比赛会赢的。
……
第一节所有人的节奏都打得不错,佳澄很快就被换下场,佳澄因为这些日子又在训练的关系,基本上篮下上篮或是擦板都能够投进。第二节因为灰崎赶到所以就把他换下场,接下来的两节比分渐渐拉开,第四节的开场,对方又慢慢紧追上来,咬住比分。
最後五分钟,白金教练再次把佳澄派上去。
和灰崎拍掌换人,现在的比分相差一分,帝光暂时落後,佳澄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这场比赛就一定会输。
赤司运着球看着整个球场的局势,看见绿间有空隙可以传球时,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传给了刚上场的佳澄。那个瞬间赤司诧异的瞪大双眼,佳澄把对手甩掉後马上接下赤司传的球,然後运到篮下准备擦板时看见对方的中锋挡住自己。
佳澄往後瞄一眼,然後往上一跳。对方马上挡住佳澄,手朝佳澄拿着球的手前进抢球,却在此时佳澄把球往後丢传给黑子,黑子虽然被佳澄吓到,不过他还是配合着佳澄和青峰的节奏,将球完美的传到青峰手上,让青峰得以扣篮成功。
「澄,刚刚那球很厉害欸,你从哪里学来的?」青峰爽朗的拍了下佳澄的肩膀,佳澄抬起头看着青峰回应:「……只是个无意识的动作而已。」
『佳澄,刚刚那球干得好,要继续加油!』
忽然间脑中曾经回荡着这句话,令佳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虽然他们正在回场防守,不过赤司上前轻拍佳澄的肩膀要他回神。
「神野,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啊、抱歉,下次不会了。」佳澄回过神,道声谢完就马上跑到他站的位置。
最後的四分钟,比数仍然是紧咬着的状态,帝光以区域联防的姿态防守,黑子马上截断对方的传球,然後传给已经跑到三分线那边的绿间,完美的抛物线,篮球进入篮框之中,比数开始渐渐拉开。
「赤司君。」佳澄擦着汗,转向赤司,「这个时候可以使用全场压迫。」
「我也是这麽想,不过教练那边并没有下达指示……没关系,还是使用全场压迫吧。」
对方一开始就打算使用快攻先夺回两分,不过在赤司和佳澄两个人挡在他们的面前不让他们顺利传球下,让对方八秒违例,球权来到帝光手上。
之後的比赛很顺利的结束,比数拉开了十分。
午餐他们是在练习赛学校的中庭吃饭,佳澄和黑子坐在一起吃饭,不过佳澄的表情称不上多好,原因多半出在便当上头。赤司、绿间、青峰和桃井拿着便当来到两人的旁边坐下来一起吃饭,但却看见佳澄不打算吃便当。
「神野,刚刚运动过,吃一点会比较好。」绿间推了推眼镜说道。
佳澄朝他露出了淡笑,「我知道,但是我没有食慾。」
一想到便当是父亲做的他怎麽可能会有食慾!
「澄不吃的话,我可以帮忙吃。」青峰迅速把自己的便当解决,然後拿走佳澄的便当袋,从中拿出便当。
赤司皱着眉头要出声制止青峰时,只见青峰的表情变得难看,把便当默默还给了佳澄。
「……我看我还是别吃好了。」
「青峰君,这样很没礼貌。」黑子不满的瞪着青峰,哪有人这样子做的?
「没关系啦,哲也。」佳澄苦笑着,便当盒上头贴着一张便利贴,佳澄拿起筷子把便利贴撕下来之後把便当打开。
菜色被摆成了「ILOVESON!」的模样,佳澄看到食慾顿时降到最低,母亲因为值早班而姊姊一早就和同学一起读书,所以中餐是由父亲准备。身为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他发挥自己恋子癖的威力,把便当装成这样。
「今天是佳澄君的父亲准备的呢。」
「黑子怎麽会知道?」看见便当的摆盘,赤司觉得有些倒胃口,不过他却对黑子的话产生兴趣。
「因为会这样摆盘的非佳澄君的父亲莫属。」
「那其他人呢?」
「佳澄君的姊姊的摆盘和菜色都很普通,而佳澄君的母亲准备的是营养指数很高的中餐,而且还有水果。至於佳澄君自己准备的便当份量会比叫少一些呢。」
喔?还真是大开眼界了。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两人,没有想到黑子竟然会这麽清楚佳澄的事情,不过思考一下就能够知道原因,无非就是两人为青梅竹马的身份。
佳澄咬着小章鱼开始慢慢消灭掉这份对他来说很痛苦的便当,其他人也很快就解决掉中餐,只是佳澄是最後吃完的,毕竟比所有人都还要晚开饭。
他们坐车回去时,佳澄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去程是和黑子一起来,不过回程的时候因为青峰要和黑子讲话,所以佳澄就和赤司坐了。佳澄望着窗外的景色,渐渐的也开始有了睡意,而赤司坐上靠近走到的座椅,翻阅着这次比赛的纪录等等。
「赤司君很认真呢。」佳澄的双眸染上了些许睡意,他把头转向赤司这边,开启了话题。
「神野很辛苦呢,便当之类的。」
「啊、那个还真是敬谢不敏,之後绝对不会让父亲准备了。」佳澄露出苦笑,没有想到赤司会提起刚刚那件事情,害他有些怪尴尬的。
「神野想睡的话可以先睡,到了我在叫你。」
佳澄看着赤司,眨着眼睛,缓缓吐出一些话语。
「……赤司君,意外的很会照顾人呢。」佳澄笑着说道,「那麽就在这边先谢谢赤司君了。」
佳澄不让赤司有机会开口,阖上双眼把头靠在窗上就陷入睡眠之中。赤司也只能无奈地看了佳澄几眼,继续翻阅纪录。
等到赤司看完纪录时,佳澄因为路上的路有些颠簸,头就偏到了赤司的肩上,他有点睡的不安稳,像是被恶梦困住这般。赤司默默地注视着佳澄的表情,然後把手放到了佳澄的手上牵起他的手,佳澄的表情才逐渐平缓下来。
不知道佳澄是因为什麽样的理由做了恶梦,赤司也没有多想,随之也一同进入梦乡。
……
「神野,起来了,已经到了。」赤司把佳澄摇醒,佳澄迷迷糊糊的抬头,他看见赤司的脸比平常还要红一些,不过佳澄把它放到自己的错觉。
「谢谢你,赤司君。」
「不客气。」
一军成员来到了体育馆,开始这场反省会。
基本上因为打的不错,所以真田教练的训话自然减少,但是除了灰崎,他是让这场比赛打的辛苦的主因。
「除了反省会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神野佳澄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一军成员。」
「是!」佳澄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项消息时,马上回覆,同时也因为进入一军而感到开心。
睽违已久的球员生活,正如火如荼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