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柳絮乱飞,歌舞妓町的阳光异常晴朗,就像一些事情般异常。
“混帐土方,你的蛋黄酱菸味薰的我鼻子好痒,麻烦不要抽了好吗?需要我连着你的香烟和臭味一起轰到外太空去吗?”
一手正在将烟灰弹开、另一手还在购买新香烟的土方眉头深锁。他这七十二小时内睡不到十小时。差点一气之下按爆贩卖机的红色按钮“臭小鬼,如果你能好好巡逻,我还需要出来监督你吗?现在还有莫名其妙的传言表示攘夷志士要有大动作了,你就--你挥什麽刀啊!!!!”
“不小心砍偏了。”
“你就是瞄准我砍的吧!要不是闪开了就会开在我的脑袋上阿阿啊!”
冲田无视土方的暴怒,啧啧两声,不情愿的将刀收起“大动作的话就直接轰飞他们就好,土方先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是去死吧。”
臭小子!土方气得无话可说,先弯腰捡起刚刚吓掉的香烟包,抬头时正好看见要拐弯的总悟与一抹红色人影差点相撞。
“啊,是臭小子和蛋黄酱星人!”绑着两团发髻在耳侧、拿着酱紫色雨伞的中国女孩大叫,两边的脸颊红通通的像是有点着急,她回头招招手“新八唧,这里这里!”
看着神乐喊完之後,又不停歇地和冲田开始拌嘴。土方走到总悟身後。在他发觉时自己的动作前。眼角余光已经环视周围,并且疑惑的咕哝完几声,回过神来尴尬地吸了口菸,再拧熄。
蹦蹦踏踏地,从远处跑来一副眼镜,表现的也十分匆忙,他胡乱的推了下自己,开口的那刹那便破了音“土、咳、土方先生和冲田先生,这孩子能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吗?我们有急事。”
“啊?”
这时两人才定眼看到对方身侧边牵着的孩子。七、八岁的年纪,也并非容易忽视,更正确的说,看到的那一瞬,惊的土方的瞳孔都放大了十多倍。亮晃晃的银白头发,卷曲的弧度可以说是惊为天人,印象中一直都没什麽精神的猩红死鱼眼,比平常稍微睁开了点,装载着罕见的胆怯,两只小手牢牢紧抓着新八,与他对到眼的时还缩了脖颈。
土方的脑袋难得的进入停滞画面,在新八以肯定句说“他就是银桑喔。”时猛然运转起来。
不对,在昨天他们俩在居酒屋分开前游戏都还不是这样操作的啊啊啊!
“今天一早就看到这孩子躺在银桑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新八摸了下小孩的头做为安抚“我们仔细问过他了,他说什麽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谁、哪里来的,真的什麽都不晓得。但是能长的那麽像银桑的也只有他本人了吧。这世界已经处於发生什麽事都不意外的状态下了,所以我和神乐下了这样的结论。”
他顿了下,两人对看一眼。“他就是小银了阿鲁!”
这与半路认亲有什麽两样?土方想,然而再次与被重新定义的坂田银时对到眼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情感,不禁打了个寒颤。
“欸〜你说这是旦那啊〜”冲田蹲下身与银时平视,默默对看了几秒,忽然嘴角一翘,双眼弯成新月,手便捉住对方的脸颊揉捏了起来。小银时看见他这麽一笑,似乎被吓掉点心神,小脸变得惨白。
“臭小子,不要欺负小银!”神乐一个扫堂腿,迫使总悟有些不舍得松开手,轰轰然地两人便从这起手,打到了对街。
“土方先生,我们想请真选组稍微照顾一下银桑。”撇除正打得火热的两人,新八故作严正的开口“几天就好,我们有个很重要的委托,期间也会寻找让银桑恢复的方法,希望你能帮忙。”
“…除了真选组,你们应该还有其他能拜托的人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其实我们有几个月没有交房租了,如果是交给登势婆婆,她还是可能一把捏死小银时,交给我姐…其实我姐不太会照顾人呵呵呵呵。”
土方不动声色,视线默默地放在那小孩的脸上。他明白,无论新八怎麽回答,他都非带着银时不可,不论从哪个方面去说。
“好吧。”
见他答应,新八赶紧与小银时说了几句,费了口舌好不容易才劝的对方肯松手。新八赶紧朝对街的中国女孩喊了声,两人便飞快地离开,风声里似乎夹杂着“临镇的限时特卖快开始了!”“还有烧烤大胃王比赛呢!”“大概下个月才能回来,感觉有点不舍啊。”之类的一些资讯,留一大一小风中凌乱。
土方忍着不爆气,额头上的青筋却突地突地跳,心里着实无奈地叹了口气,刚低头,又对上对方一双童真的腥红眼眸。土方微微愣住,带着迟疑地问“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
孩子有点别扭,沉默一下,怯怯地点点头。这时土方看见银时两只雪白的脚ㄚ,他紧张地将脚趾蜷缩起来“鞋呢?”
“…没有适合的…鞋子。”还没经过变声的稚嫩嗓音说,他头低低的,像受尽委屈。
土方没有犹豫,弯下腰双手托着小孩的腋下,猛然抱起後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上,轻轻扶着。
“你做什麽!”
“诶,别乱动啊,抓好,不然我不管你了。”土方朝四周看了下,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臭小子又跑掉了…算了,先去买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