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抱着她进入电梯,此时的林曦已不再安分的待着而是开始微微挣扎。
「别乱动。」程颐微微使劲,将怀中的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你先放我下来。」声音有些颤抖,林曦怕程颐听不懂,於是直截了当的说:「我,咳,嗯…被下药了。」
程颐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我知道。」所以才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林曦喘着气:「呜……我不能呼吸了,你、你能不能稍微放开一点。」程颐的外套遮住她的脸,令她有些窒息。
「你忍着点,一会儿就能呼吸了。」电梯门打开,程颐迈开脚步,大步走出饭店。
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位後,程颐抽走他的外套,低声吩咐:「你呆着别动,我去药局看看有没有能解的药。」
林曦贪婪的吸着外边的空气,见程颐要走及时拉住他:「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回家!」
「可是你这样没有解药不行吧?」
「你以为我等得到你买药啊?」林曦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正愁着无处宣泄,她对着他吼:「上车!开车!回家!」
「你……」
药效越来越烈,林曦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压制身体上已无暇顾及程颐想要说什麽,她不耐烦的重复:「回家!听不懂啊?!」
程颐无奈的替她关上车门,转而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公寓方向开去。
「……」程颐斜眼看着双拳握的死紧,身体有些颤抖的林曦,他深深叹气,将车里的空调调至最冷。
此刻的林曦很想砸东西让脑子冷静一些,脑海里全是挥之不去的苏灿,还有他的触碰,想到这里,她很想拿起刀子将被他碰过的地方狠狠的割下。於是她抬手,指尖用力的划过被吻过的脖颈,血珠随着长长的红色线条渗出来,程颐心下一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住林曦的手:「你这是在干什麽?!」
还未回过神的林曦将对方当成了苏灿,她用力甩手,眼里布满血丝:「脏死了,别碰我!」
「林曦!你冷静一些!」
林曦胸口剧烈起伏,她用力的喘着气,不久後她轻轻抽回手:「抱歉。」
程颐蹙眉,心都揪在了一起,於是他对苏灿的敌意和恨意又多了几分。
「林曦,没事的了。我带你回家,你现在很安全。」
林曦靠着椅背,心跳还是很快,她在压制着某些蠢蠢欲动的慾望。她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淡淡的开口:「可是我觉得不安全。」你在就不安全。
程颐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开口:「要不,我、我打电话问问前辈?」景瑜被下过药,一定知道要这麽做吧?
不知道还能怎麽办,林曦默默点头:「嗯。」
程颐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拿起耳机拨打了景瑜的号码,对方很快接起:「发生什麽事了吗?」
程颐瞄了眼依旧看着窗外的林曦:「嗯,算是吧。我想问前辈,您不是说过,您被下过药吗?」
「嗯。」
「我想知道那时候您是怎麽解决的?是吃了什麽药吗?话说,有什麽药物是能压制或者是化解的?」
「呃,怕是没有吧。我那时候是,呃……丈夫替我解决的。」最後一句很小声,小声得几乎听不见。
程颐沉默了一阵,眉头紧皱着问:「眞的……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抱歉,我眞的不知道。」景瑜有些苦恼,她怎麽会知道啊。她那时就有男朋友了,要解决这种事很简单啊。但经理孤身一人,现在最危险的就是程颐还在她身边。
景瑜小声提议:「要不这样吧,我们经理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就只能靠着她的意志力挺过去了。只是过程……很痛苦。」那时候她不过是忍了快半小时罢了,就生不如死。
「要是眞的不行……你尽量,轻一点吧。」景瑜无奈的下了最後一个提议。
程颐倒抽一口气,差点撞车:「前辈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听我说,要是眞的压制不了,那用手吧。再不行,你就轻一点,我们经理是……」程颐打断她的话:「不可能!我不会那麽做的!」要做出伤害她的事,他怎麽下得了手。
程颐立刻掐断了和景瑜的通话,而此刻正好抵达了他们所住的公寓。程颐下车,打开副驾驶座,林曦似乎累的睡着了。程颐松口气,心想着只要睡着一切都解决了。於是他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公寓大门,直接进了正好敞开的电梯门。
到达林曦家门前,程颐掏出钥匙,有些艰难的打开门,进去後,他觉得脖子处传来了酥麻感,他暗叫不好。
林曦从被下药後费了全身的精神与药物对抗,到後来累了,一时之间不小心便松懈紧绷的精神,短暂的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後她已失去了自身的意识,满脑子都被药物控制住,止不住源源不绝的慾望。
她双手环着程颐的脖颈,轻轻的对着他裸露在外的下颚和脖子又啃又咬。
程颐将她放下,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林曦,你快醒醒啊。」
林曦早已听不见他说的话,拉住他的领带,将他带向自己,抬头吻住他的唇。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而且还很主动的亲吻自己,但程颐知道这不过只是药物作祟。要眞的发生了什麽,也许隔天他就会失去在她身边的资格。
「你,等……呜,冷静……一点。」程颐试着要推开她,谁知林曦居然开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然後再往下是西裤的拉链。
程颐皱眉,他不是什麽圣人,被这麽一撩也是会有慾望的。於是他抬起手指压住林曦的头:「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可能是,XX?」
程颐差点没被吓晕。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家高高在上的经理大人嘴里还能吐出这两个字。要是这两个字被清醒的她自己听到後想必会说四个字:「淫秽不堪!」或者「卑鄙下流!」
程颐蹲下与她平视,为了阻止她再做出出格的动作,他抬手压着她的後脑,小心且温柔的封住她双唇。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程颐的体温也被影响般不断上升,就在他差点要顺势发展下去的时候,林曦恢复了自身的意识。她立刻推开程颐,缓解了一会儿呼吸後,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去洗澡。」
躲进浴室後,林曦拧开冷水,衣服也没脱便一头栽进浴缸,大冷天的还泡冷水澡,林曦很快就冻得浑身颤抖。
「该死,差点失控了。」林曦双唇抖动,牙齿不断互相碰撞,发出咯咯响。
程颐在等待期间不断咒骂自己,要不是林曦忽然回神,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什麽事。
四十分钟过去了,程颐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着厚毛巾和热姜汤等着她出来。
此时林曦浑身已被冻得浑身僵硬,她颤巍巍的爬出浴缸,褪下身上湿透的衣服,拧开蓬头用温水胡乱的再冲洗一边後裹着浴袍打开门。
「冷静下来了?」程颐见她没被冻死倒是松口气,他上前将厚厚的毛巾披在她身上裹紧。然後扶着她坐在床边,他拿起床头边的姜汤凑到她嘴边:「喝一点吧?会让身子暖和一些。」
林曦腾不出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於是她只好开口:「喂我。」
「……」程颐默默的看着她。
「我抖着手怎麽喝?」林曦觉得有些好笑。
程颐只好一勺一勺的喂着,很快碗便空了。此时的林曦忽然觉得下腹传来一阵麻痹感,她沉着气,很冷静的开口:「程颐。」
「嗯?」程颐将手中的碗放下。
「你是不是下药了?」
程颐惊得下巴都掉了:「什麽?」
「没有对吧?」
「当然了!你把我当什麽了!」
於是林曦非常冷静的抬头,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面色苍白,而是双颊润红,她呼吸有些急促的说:「我,药效好像,没过。」
程颐只觉五雷轰顶,他捂着额头:「什麽?」
林曦咬牙,有些艰难的说:「我说,药效还在。」
程颐有些心力交瘁:「那怎麽办?」
林曦咬着下唇,双目中噙着些许的水雾。程颐耳边响起景瑜说的话,他有些不知所措。
眞的要这麽做吗?
「这药好像,没有那麽简单……」好像不做些什麽就不会消停。但,一旦做了什麽,怕是回不了头了。林曦很是头疼,她不确定自己能维持多少的冷静与清醒。
「林曦。」程颐握紧双拳,在她面前蹲下。
「嗯。」林曦胡乱回应着,此刻她脑里一团乱。
「对不起。」
「呃?」林曦有些疑惑的想侧过头看他,但程颐已经双脚垮上床,压在她身上,对准她微张的嘴直接吻住,舌尖划过她的双齿进入口腔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厚重的毛巾自林曦的肩上滑下。
他丝毫没有给林曦喘息的机会,直接抬手褪去她的浴袍。林曦有些颤抖,但她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热烈的吻。程颐放开她的唇,慢慢的往下吻,下颚、脖子、锁骨、胸前......程颐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裤,缓缓打开她的双腿,轻抚她有些僵硬脊背,他低声道:「交给我吧。」林曦瞪大双眼,胸口剧烈起伏,脑袋轰隆隆炸开一般一片空白。她几乎什麽也感觉不到,只听得到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绵绵不绝的道歉与情话。
凌晨三点,程颐翻个身,觉得身体有些疼痛。他微微张开眼,唤入眼帘的是林曦熟睡的睡颜,他一惊,立刻放射性的坐起身。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扶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
微微叹气,程颐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後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小心翼翼的替林曦换上。然後他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在客房的床上後悄悄退回主卧室。打开卧室的灯,程颐看着有些凌乱的床微微叹气。他将被弄脏的床单和被褥一拼扔进洗衣机,然後又从橱柜里拿出新的床单套上後再往上放好折叠好的,乾净的被子。枕头套什麽的也一拼换新,也替她清洗了昨天换下来的衣衫。免得她清洗的时候又要想起不好的回忆。
天空开始染上淡淡的米白色,程颐轻轻打开客房,将熟睡的林曦又搬回了主卧室。这次她没再安安稳稳的睡着,而是动了动身子,吓得程颐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林曦往他怀里蹭了蹭,得到温暖的温度後,她再次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