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前是PE堂,我们的PE堂是与4E班一同上的,我们的PE衫分成红、蓝、绿、黄四色,每一种颜色代表不同的会社。其实把同学分成四种不同会社,只有在学校的陆运会才有明显的分别,平时会社间甚少有竞赛活动进行,校内的其他比赛活动都是分成班际与个人名义去参加的,相信那些社长、社干事的主要作用,都是多一点东西写在同学们的毕业证书上而已。
换上了PE衫,体育导师是MIKECHAN,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烟瘾很大,曾被学生发现他在校内抽烟,我还记得我离开了学校四五年,便得到他因肺癌而去世的消息,所以在进行拉筋等暖身运动时,我瞧着他有点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暖身完毕,他要我们按平常那样跑两个圈,这两个圈的范围是由五楼侧门出发,经安捷街转向一楼大门方向,再沿大白田街到那条通往足球场的长楼梯,上楼梯经足球场、尚天、五酿丸回来五楼侧门为一个圈。
两班同学由女同学先出发,女同学跑完一个圈才到男同学出发,我在出发前,经过MIKECHAN的身边,语重心长地道:「阿SIR,你食少啲烟啦!再咁食落去,迟早生cancer。」
MIKECHAN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我已经如箭离弦离开了五楼侧门。
当我差不多跑完第一个圈,发现了布正丽与陈慧琼在尚天门口的天桥底下,两人探头探脑在偷看吴林紫娣的五楼侧门。
布正丽问道:「MIKECHAN仲系门口啊?」
陈慧琼道:「成敏研跑晒两个圈,等多几个女仔跑完,我地就可以跟佢地尾入返去学校。」
从她们的对话我估计她俩还未跑完一个圈,布正丽还算,可是肥婆琼经常偷吃肉,却懒於运动,难道不怕三高吗?
此时,一名用了很多定形水固定发形、模样尚算俊俏的男生走到布正丽两人身後,问道:「你地喺到等偷鸡啊?」
陈慧琼作状地打了那男生一下,道:「陈志安,你吓死人咩?」
陈志安哈哈一笑,道:「布甸,我都唔想跑,陪你地一齐偷MIKECHAN鸡。」
陈志安是由BAND1安邦来的转校生,但他的外型打扮与现在的MK仔好像,只是没有染发,基本上全级的学生都知道他明恋布正丽,常常缠住布正丽身边献殷勤,但布正丽对他与其他爱慕者的态度没有多大的分别。
当我跑完了两个圈後,两腿酸软乏力,没理由的,在2016年,我隔两天便在街上慢跑十公里,还不至於累成这样,现在这两个圈的距离加起来还不足两公里,便双脚发麻。
比我更快回到学校的陆泳祥、郭左杰、何敏杰却在蓝球场踢足球,此时其他同学陆续回来,何敏杰捡起了足球,道:「够十四个未?齐人就起程去球场斗波。」
我向郭左杰道:「讲明啊!我个头未好番,我唔顶头搥架。」
姚智风道:「得喇!你唔好再踩波车帮人解围就得喇!」
其他人闻言大笑,连4E班的同学亦在笑。
依次系我冲出嚟柒,畀到位姚智风入同柒笑,我自认衰仔。
我们猜包揼後,分成两队,我、陈依官、黎早强、郭左杰、姚智风和另外两名4E班男同学一组;而陆泳祥、何敏杰、林海原、霍去登、陈志安和另外两名4E班男同学一组。
黎早强道:「哗!对面又有陆泳犬同林海狗,点玩啊?」
我道:「黎早泄,你同我一队唔好连累我啊!」
黎早强反驳道:「你顾掂自己先啦!」
虽然我知道陆泳祥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而且我以前经常与他一起踢足球,了解到他的力量、体能、技术均是属於青年军的级别;但我却想不到现在自己的体能居然这麽差,他一扣一推,便把我扭过,我从後追赶亦只有「食尘」的份儿。
当队友把球传给我时,我居然把球按甩;推进的时候,做了几个假动作时,双脚有点乏力,差点还「踩波车」;幸好,还有射术,攻进了一球,但最後结果是踼了三十五分钟的比赛以二比六大败。
在更衣室里,姚智风建护道:「喂!头先踢得一阵,边够喉,都放学咯,有无人想去踢尽啲。」
陆泳祥、何敏杰、林海原等人纷纷和议赞同,郭左杰道:「咁仲换咩衫,着住套PE衫去球场啦!」
黎早强道:「大鸠志,你去唔去?」
我摇了摇头,道:「你地去喔!我唔得闲啊!」
他们走了之後,我反省自己刚才的表现,自从看了从图书馆借来关於杜月笙一生的书,内里提到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第一件事就是时刻反省自己,成功人士的准则当然值得我参考。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在深切反省,我实在想不到自己十五岁的身体质素居然比2016年的自己还要差,刚才的控传带射,明明有意识去做,但身体就是跟不上自己的意职,还有自己的筋骨太硬,就如机械人一样。
记得我在廿九岁时,初初街跑维持了十五分钟便捱不住,之後坚持了一段日子,我的肺活量、肌耐力有所提升,最後还可以在五十分钟内完成了十公里的慢跑。
三十岁时也可以靠坚持不懈的练习去改善身体质素,现在自己年轻力壮一定没问题。
想到两年後的会考,毕竟体育有一科是实习试,实习试对考生的体能有一定的要求。
好,就从明天起开始慢跑。
换回校服,我便到学校的图书馆,我步进学校的图书馆已经瞧到杨凤瑶的身影,她座在图书馆旁的第一张桌子前。
我拉开了椅子,坐在她的身旁,道:「HI,咁早嘅,学生会会长呢?」
「学生会要开会,佢晏少少嚟。我上中史堂抄嘅笔记系到,同埋本中史书都借埋畀你,你影完印,星期一还番畀我喔!」
「唔该晒!」
杨凤瑶续道:「真系估唔到有人同我一样想修多科中国文学,仲要系理科添。」
「其实我系修多三科中史、中国文学同体育,不过嚟紧就打算DROPPHY。」
「哗!咁真系修九科,我打算DROP经济。系呢!点解你明明读理科,会谂住修文学同中史?」
我苦笑道:「本来我系谂住转去文科班,但老冯唔畀,咁我迫於无奈唯有拣自修多三科罗!」
此时杨凤瑶皱了皱眉,神情有点异样,她用手捂住鼻问道:「你啱啱上完PE堂啊?」
「系啊!」看到她的表情,我不禁嗅了嗅自己,反问道:「无理由架,我洗完面,抺乾净晒先上嚟。」
杨凤瑶指着我的头道:「欸,阵味好似喺你个头传出嚟架,你几多日无洗头啊?」
「嗯!我个头受咗伤唔湿得水,应该都有五六日无洗。」
杨凤瑶闻言瞪大双眼道:「吓!你成五六日无洗头,仲去上PE堂?」
我边笑边搔头道:「哈!经你一提起,我个头真系有啲痕。」
杨凤瑶挪开了椅子,我见状识趣地坐到桌子的另一端,这便出现一个很怪异的情景,两人在同一张桌子上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如果是以前的话,遭到女孩子这样的嫌弃,相信我自尊心已受到严重的打击,但现在的我活了三十三个年头,一个十五岁黄毛丫头的轻视,对我来说并无半点杀伤力可言。
我还问了一句:「你有洁癖架?」
她只是瞥了我一眼,便把焦点回到课本上。
看到这种境况,我也无谓自讨没趣,我也拿出了星期一要交的功课来做。
未几,杨凤瑶道:「喂!你数学得唔得架?」
「麻麻地啦!唔算劲。」
杨凤瑶指着数学课本道:「我唔明点解十嘅负一次方,等於零点一。」
「哦!好简单啧,十嘅二次方等於一百、十嘅一次方等於十、十嘅零次方等於一、十嘅负一次方等於零点一、十嘅负二次方等於零点二。」
我话毕,杨凤瑶现出茫然之色,问道:「你讲完,我仲唔明。」
我想了想拿出了纸笔,奋笔疾书了一番,把纸张推到她面前,解释道:
「10的4次方=1x10x10x10x10
10的3次方=1x10x10x10
10的2次方=1x10x10
10的1次方=1x10
10的0次方=1…」
由於桌子是长方形,我俩各自坐於桌子的两端,我只好把身子弯向她,那个姿势相当考验我的腰力。
杨凤瑶听了我的讲解,缓缓点头,道:「我好似开始明白你嘅意思。」
我有点诧异,我说得这麽清楚明白,她还只是开始明白,而不是完全明白。
她又问道:「咁十嘅负一次方、同负二次方呢?」
我哈着腰笑道:「我咁样教,你咁样听,会唔会唔系好方便呢?」
杨凤瑶踟蹰了半晌,才道:「咁你坐过嚟。」
我不禁暗笑,是不是大多数长得漂亮的女生都是持靓行凶,她有求於我,反而是要我看她的脸色。
杨凤瑶皱着可爱的鼻子,问道:「你笑咩啊?」
「无咩!」我从裤袋掏出了益达口香糖给她,道:「赵住香口胶,你唔会觉得臭。」
杨凤瑶现出怀疑之色,问道:「真系?」
我胡扯道:「BIO书讲嘅,我BIO嘅成绩仲好过数学。」
杨凤瑶打量了四周,轻声道:「图书馆唔畀食野架!」
「你赵完唔吞咪唔算食罗!」
看着她把我存放在裤袋一整天的体温口香糖放入嘴巴咀嚼,心想你这持靓行凶的丫头再刁蛮还不是要吃老子的袋底泥。
瞧见杨凤瑶红润的樱桃小口微微翕张,唇上漾出了一层湿濡的光采,加上靠近她时传来了阵阵少女芳香,我不禁脑海中产生了很多遐想:如果可以痛吻那瓣樱唇,感觉将会是何等滋味;又如果她跪在我面前,以她的樱桃小口替我……
想到这里,我有点意乱情迷,感到血液由海马体流向海绵体,两腿间的巨龙倏地膨胀,难怪那麽多男教师明知道与女学生发生不伦关系的後果非常严重亦要去犯禁。
由於我今天所穿的校裤是那条york,那大腿的位置剪裁较窄,小腿较宽的大喇叭设计,我是挺难受的,像被蛇咬般要不停改变坐姿。
我继续指导杨凤瑶的数学,道:「嗱!好简单10嘅负一次方系等於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系几多啊?」
我见她陷入沉思的状态,不禁愕然,心想:「吓!大佬,唔系咁都唔识啊?」
我再道:「十分一喎,一除十等於几啊?」
她闭上眼晴很用力去想,我见她额上微微冒汗,也不禁替她紧张。
最後她道:「零点一。」
我舒了一口气,赞道:「真系叻叻猪,加油啊!」
她脸现笑容,充满信心地道:「咁十嘅负二次方系咪十分之二?」
我愣住了,如果我在喝水的话,相信我会喷水,我瞧住她渴望获得我嘉许的眼神,我婉转地道:「冷静啲!我地可以激动,但系唔可以冲动,犹其系数学,数学系一门理性嘅学科。」
我瞧见她失望的神情,安慰道:「慢慢嚟,唔好心急。」
我再道:「十嘅负二次方系一百分之一,十嘅负一次方系十分之一,咁十嘅负三次方等於几多啊?」
她再度陷入沉思,这次连我自己也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为何这麽一个简单的问题,她可以认真地想那麽久。
终於,她开口道:「十嘅负三次方系咪千分之一啊?」
我赞道:「系啊!你真系好叻叻猪啊!」
她甜甜的笑了笑,我再道:「咁你知道百分之一同千分之一系零点几啦?」
她认真地想了想,才在纸张上写上答案。
我瞧见她填在纸张上的答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道:「点解百分之一系0.001,千分之一系0.0001?」
她一脸天真地瞧着我,反问道:「乜唔系咩?」
我认真地想了想,知道要让她答对,并不是要让她明白,而是要让她记住,再道:「你记住十嘅负一次方代表佢有一个零,所以系0.1;十嘅负二次方代表佢有两个零,所以系0.01……如此类推,明唔明?」
她闻言认真地想想,才点头道:「你啊!一早咁同我讲,我咪明罗!」
「系啊!系啊!一日最衰都系我,系我唔好,对唔住啊!」
她笑了笑,道:「系啊!今日数学堂,教嗰啲二元联立方程式,我唔系好识,你教埋我喔!」
刚才教她分辨十的几多次方,我已经累得像与曹星如大战了十二回合,现在还要教她更难的二元联立方程式。
我瞪大眼睛,道:「吓!唔好玩啦!大佬,会死人架。」
「唔好咁啦!你头先教得几好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学生会会长柳艳终於来到。
柳艳学姐,身形高挑,只是比身高近米八的吕静宜略矮,但骄人的上围不是吕静宜可以比得上,巨胸、蜂腰、美臀、长腿,那起伏流畅的身段,如薄笼云烟的远山,在港女身上异常稀有,虽然她五官不是十分精致,比不上布正丽、宛琳珊等人,但是皮肤白晢的她散发着一种引人的妖冶气质,我本人觉得她的模样好像踏血寻梅的女角春夏,当然这时的春夏不知身在何处。
柳艳以带点乡音的广东话,歉意道:「哎呀!唔好意思,我啱啱先开完会,你地等咗好耐啊?」
「唔紧要啊!学姐刚刚好啊!」
柳艳瞧着我道:「依位同学,你系…」
杨凤瑶介绍道:「学姐,佢就系今日LUNCH我同你提起嘅成皇志啊!」
柳艳道:「你就系凤瑶提到读理科嗰个『性』皇志啊?」
我纠正道:「唔好意思啊!学姐,我唔系笑你,不过我个名叫成皇志啊!」
柳艳笑了笑,道:「哈哈,我发音唔系几准啊!唔好意思啊!成…皇…志,系咪咁啊?」
「系咁读啊!」
「如果我发音唔准你地要提我,ASL中国语文及文化科要考口试,要讲广东话架。」
「无问题。」
「系呢!你系理科生,点解会修读中国文学嘅?」
於是我第N次说出自己的故事。
「哦!原来咁嘅,会考嘅中史同中国文学我都有读过,你唔识可以嚟问我。」
「好啊!多谢。」
杨凤瑶指了指柳艳提着的黑色长箱道:「学姐,咩嚟架?」
「二胡嚟架!」
「学姐,你识拉二胡架?」
「系啊!我下星期一周会堂,会上台表演。」
「我好少听过人识拉二胡,你好叻啊!」
柳艳坐在我和杨凤瑶的中间,杨凤瑶指着我的头道:「学姐,你唔好坐咁埋佢,佢有五六日无洗头。」
「凤瑶,你唔可以咁样话成皇志,佢整亲个头,佢都唔想架。」
我装作可怜道:「唉!好惨啊我,跌亲个头已经够惨,仲要畀全校人笑,依家又畀人歧视。」
柳艳别过头来,对我笑了笑,道:「成皇志,唔好唔开心啦!我唔介意架。」
回到了1998,我遇见了很多好出众的美女,但刚才柳艳的笑容是布正丽、吕静宜、管佳莉、宛琳珊也没有给我那种的感觉,那感觉是很温暖。
柳艳拿出了会考的中国文学书着,她道:「咁啦!会考中国文学,分两份卷,第一份卷文学常识,文学常识有中国文学发展概况同中国文学基本特徵;第二份卷文学读本,文学读本有周朝、春秋战国、春潮……」
我断言道:「学姐,系秦朝,唔系『春潮』。」
柳艳歉意道:「系!秦朝、两汉、魏晋南北朝…」
在柳艳继续介绍会考的中国文学,而我的视线不禁瞟向柳艳的豪乳上,究竟布正丽与柳艳谁的更大一点?
正当我的视线不时在柳艳的胸部停留,杨凤瑶喝道:「喂!成皇志,你仲咩望住学姐个胸望到实一实。」
柳艳一时间亦停止了解说瞧向我,对於突然被人说破我的举止,当真吓得我心肝仔离一离,但我已不是那个十五岁懵懵懂懂的少年,而是在险恶社会打滚多年的成年男人。
我立时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叫屈道:「我无啊!学姐,我只系睇紧你台上面本书咋!」
我又向杨凤瑶,道:「你头先又笑我个头臭,依家又屈我系咸虫丧昅学姐个胸,你根本对我有偏见,我踩波车撞亲个头入医院,成个石梨啲学生都笑我,又话我系LORD宾、又话我帮对面解围,唔同我踢波,无人同我玩…」说到後来我用双手掩面伏在桌上。
虽然我很想挤出眼泪,但我的演技没有那麽好。
此时,杨凤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喂啊!你男人老狗,唔好喊啦!我无歧视你啊!对唔住罗!」
我闻言才把头抬起,双手依旧掩住脸庞,柳艳打圆场道:「成皇志,唔好咁啦!凤瑶唔系啲咁嘅女仔,佢唔系歧视你,大家一场误会啧。」
「学姐,我无昅你对波,唔系,个胸。」
「得喇!我信你。」
这时,我才把双手放下。
柳艳道:「我依度有中国文学嘅课本、pastpaper、练习同笔记,但系得一份。」
我道:「我横竖要影印中史,我影埋喔,星期一我连埋中史嘅野一次过畀晒杨凤瑶。」
杨凤瑶道:「你又要影印中史又要影印文学,一次过洗好多钱,你帮我影印,我畀番钱你。」
看来杨凤瑶是对刚才的事感到歉疚,所以提出这个方案向我示好。
我并不想占对方便宜,加上我刚才确实是偷瞧柳艳的豪乳,所以我便拒绝杨凤瑶的好意。
杨凤瑶以为我还恼她,她坚决付影印文学课本的费用,在我和杨凤瑶你推我让间,柳艳作出了最後的仲裁,影印费用我与杨凤瑶各出一半。
这时候,学校的图书馆馆理员对我们说:「同学,六点钟喇,我地要关门。」
我们收拾好一切,柳艳道:「唔好意思啊!我今日迟咗嚟,教唔到啲咩畀你地。」
杨凤瑶道:「傻啦!学姐,你帮紧我地,讲咩唔好意思喔!」
柳艳道:「系呢!听日星期六我得闲,你地有无野做,我可以帮你地补习。」
杨凤瑶道:「我得啊!」
她们瞧着我,我道:「上昼我要去医院覆诊,下昼先得。」
柳艳道:「咁就下昼一点啦!」
我问道:「系边度补习啊?学校图书馆听日好似唔开喎?」
杨凤瑶提议道:「咁不如麦当当喔?」
柳艳道:「但系麦当当环境好似好嘈,唔系咁好喎!」
此时,我瞧见陆泳祥等人从安捷街球场行过来,於是我对柳艳道:「你地等我一阵。」
我走到陆泳祥面前,把事情对他说了一片,问道:「陆泳祥,听日你屋企有无人,不如上你屋企。」
陆泳祥想了想,道:「听日下昼,我屋企系无人…」
林海原在旁怂恿道:「阿祥,今次系好机会,难得大鸠志畀个靓位你上,唔好错过啊!」
陆泳祥道:「咁好啦!你地听日上嚟。」
於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凤瑶与柳艳,最後相约明日一点钟在荔景地铁站A出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