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知道你好不好,只是现在才明白,当初看似就快要一辈子的感情,原来不过如此微不足道。那时候的日子,一天天过着只顾着用手机程式记录着在一起的日子已经有多少天,却似乎忘了真正该做是维系彼此之间的关系;然而曾经,那些数字宛如蒙住了双眼般,我们只记得去记住在一起的日子过了多久。
曾经花了三年的时间走在一起、曾经以为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时间,如今看来只觉可笑,不知不觉,分手後的时光,早已超过了三年的二分之一。而我知道,时间只会越发加长、不会再有停下来的时候了。
也或许,只有我自己被数字牵绊了吧。也或许,曾经你只是像往常一样,配合着我的、对吗。
前阵子我们久违地通了讯息,就在本该是我们四年纪念日的那天,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而已。你说你一切都好,只是大学考得不如预期,即便是不服输地放弃了原始分数、选择了再上一次考场以证明自己,分数也再没有动静了。
他们说你考差了,因为那时我和他在一起了。
你说你从来没有突然很想过我,一次也没有。
只是我从没想过的是,在那段我以为已不再被爱的时间中,你仍然像个傻瓜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偷偷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只是我从没想过的是,在那段我以为已被永远放弃的以後,你仍然深爱着我,只是我的离开狠狠刺伤了你,接着你也转身离开。
是我的不成熟,因为你的忙碌,成了我耍脾气的藉口、是我的幼稚,因为你的不善表达,成了我故意不理睬的理由,只是那时的我并不懂,最後造就的竟是会让我心痛与後悔一辈子的伤口。
你有没有受过某种痛,是在经过某个街头、看见某家咖啡厅最角落的位子、大街上的速食店人潮众多之时,仅剩一组座位的时候,彷佛看见曾经的自己与某个人的回忆。电视剧里使用的特殊技巧一点也不假,那些人为制作出来的幻象画面,都会在某个时间点、在曾经认真爱过的某个人的脑海里,狠狠地出现、闪烁着无数画面,丝毫不留情面。最後、最後,等它们喧嚣结束,等待着面对的也只有滚烫液体滑落的罪责罢了。
但是你说你很好,你再也没有想过我。
该开心吧,至少你不像我一样需要受这种煎熬,但是逐渐冰封的心,却又自作主张似地慢慢升温、然後急速降温冷却,宛若闷闷地抗议着口是心非,接着毫无保留地提醒着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拿刀一横一竖地刻划着心脏,像是怕自已会彻底忘了你一样。
除了这些令人心碎的时间以外,我其实过得还不错。
有姊妹跟我一起说说笑笑、家人也变得比以往更能听见我的想法﹒﹒﹒﹒﹒﹒。
总之,我很好。
头发留成了当初你说的那种能覆盖住胸口的长发、成绩也总算能够追上你一些了、我也变得更漂亮了;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很漂亮的女生吗?你着重的条件我也都达成了,但你怎麽却不在了。
我很好,只是写起题目、算起时差,都会想起你在那年的暑假到了美国,接着就偷偷跳步骤,只因我记得那时我都会在凌晨一点起床、陪你聊到清晨五点再去睡觉的那段时光--台湾时间如果是凌晨一点,那麽美国奥克拉荷马州的时间就会是中午十二点--那个时间点的你在吃饭,接着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因为没有课因此是我难得能够短暂与你相处的时间。
只是你大概都忘了。
我也不觉得我有多想你,只是在准备考试的时候,经过有着一大片玻璃窗的速食店前,就会想起那年跨年,我们的县市没有艺人表演、讨厌出门的你却难得出门,只为与我增加相处时间,你傻笑着支支吾吾道出「我只是想你了」能够让我忍不住笑出的可爱模样,至今想起仍然使我禁不住笑。
你只是不会知道当时我有多感动罢了。
然而,有时总是认为有数不清的话还想要对你说、数不完的事还尚未跟你一起完成,这故事就提早被写下剧终;但倘若真的再有机会面对面,我肯定什麽话也说不出的吧。
我以为我成熟了,但在前些时候跟你聊过以後我便明白,也许这辈子在你面前,我就注定是个孩子了吧。
希望没有被你发现,我那份依然想要撒娇、依然希望你舍不得我而转身奔向我的心情。
不,如果看见了,就回头奔向我、好吗。
讯息打了一次次、删了一次次,想打电话的心情反覆一次次、压抑了一次次;究竟,还需要持续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