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解决了一般,接下来我也就没有继续呆在这间学校里面当着漾漾的面捉可疑人士的必要了。於是,十分钟之後,我和已经把东西收拾完毕的漾漾踏出了校园。
「你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情吗?」这种诅咒其实可以算是很简单的那种类型了,不仅效果没有妖师的言灵力量好,而且还比很多其他诅咒类型的法术限制多……重点是,要施这种诅咒就必须要让施咒者与目标人物有几秒钟的肢体接触,漾漾总该记得今天遇到了什麽特别的人吧?
除非那个人比较细心,把漾漾的记忆用法术篡改了。
「呃,」漾漾可能是看到我这麽严肃的样子所以整个人吓了一跳,然後才回想刚才的情况道:「我上体育课跑步的时候跌倒了。」
可能他觉得因为这种小事就被保健室的医生劝告回家休息还要有空去庙里面拜拜求平安符这种事情太夸张了,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有在开始诅咒自己继续衰下去,而且越想还越有让自己衰出一种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新高度,我没忍住手痒直接往他的脑袋上就是一拳。
「啊!」漾漾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後反射性的抱怨道:「再打也不能够把衰运打出去啊!」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那个不知名的施咒者可能不是漾漾会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主因,罪魁祸首明明就是这个天天在给自己用妖师的言灵之力诅咒自己的家伙吧!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手痒了,就算是大庭广众我也不介意在给漾漾来一拳头的!
不过在那之前漾漾终於开口说正事了,不过却不是关於当时的那些更详细的事情,而是来自他的疑问:「为什麽这次罗医生会要找你带我去庙里拜拜?」
漾漾的内心活动太好猜了,基本上就是把脑袋里面想得事情全部放在脸上让所有人查阅,不过他本人有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种性格太容易被其他人欺负了,先不说以後也许会遇到来自守世界的敌人,也许就连原世界那些怀揣着恶意接近漾漾的人都可以轻松的伤害到他吧?
此时此刻漾漾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本生物课本,充满疑惑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现在一定觉得那个医生有点大惊小怪了,毕竟他一周没有进保健室接受治疗好几次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正常的样子,自己这一次不过就是上体育课跑步跌到而已,和以往的事件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啊!
有些事情就算解释了对方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明白,而且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才能够和老妈一起更安全的生活在原世界里,因此我自然是什麽实话都不会告诉漾漾的了,「有护身符总比没有的好。」
我敢保证那些当时在保健室的人们没有胆量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更何况就算他们说出去了也不会有其他人相信这种近乎校园怪谈的故事,别说是一笑置之了,把他们当神经病的也会大有人在。
「也是啦……」漾漾应声,「不过我们现在就回家吗?」
漾漾说到重点上了,现在直接和他一起回家老妈肯定又会担心漾漾遇到了什麽意外,「我们去公园走一走吧。」
我记得从漾漾的学校回家的路上有一座公园,听老妈说平时早晨还会有很多退休老人在那里聊天做运动。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不早了,应该不会有什麽人在那里才对。
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把问题问清楚。
「咦?公园?」漾漾听到我的话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但这有什麽好讶异的吗?
不过就是去公园走一走,用「打发时间不要那麽早回家让老妈担心」的名义套点话,难道很可疑吗?
更何况,就算很可疑我觉得漾漾也很难察觉出来才对,否则我这几年的巡司工作肯定不合格了。
那麽也就可能公园最近发生了什麽事情了,「公园最近禁止进入吗?」
因为老妈和漾漾长期住在这里的关系,我和然可以说是把这个地区的所有消息搜集的很完整,我不记得我又得到什麽公园出现什麽状况的情报啊?
漾漾完全不知道我内心在想些什麽,听见我的问题也自动理解长我在外地上学太久了,现在刚回来有很多消息都不太灵通,所以就否认我的说法,「只是我不想过去而已。」
虽然我很清楚漾漾经常在他的脑海里吐槽四周围的人、事、物,而且很多事情他都是比较不愿意行动,不过漾漾很少会在我们的对话中明确说出什麽「不想」「不要」之类的词汇,我开始思考究竟是不是那座公园出现了什麽人或物,让漾漾这个已经把妖师本家记忆都全忘光的人都察觉到有危险的可疑人物,因此他才会下意识地排斥那座公园。
果然这一次回去之前我必须去那座公园看一看情况了。
「那我们去其他地方?」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这里附近有什麽地方可以让我们两个人打发时间,而且还不可以让周围的店家觉得我们两个人是逃学出来玩的不良少年。虽然我们的确在决定如何安置老妈和漾漾的时候就对这里附近做了严格的考核,直到现在还天天搜集这个的地区的所有情报,不过文字类的情报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实际生活在这里的漾漾的感觉吧。
漾漾听见我说的话之後只稍微往前走了好几步就想到某个地方了,於是又怕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地理位置而给我指路道:「再往前走大概五分钟就能看到一家小面馆了,我们很多学生放学过後都很喜欢跑去那里吃饭聊天。」
我大概推算时间,应该还有几个小时才放学,既然漾漾都说了这家面馆主要的客户是他们学校的学生,那现在他们还没放学,面馆里面应该没有多少人。
「走吧。」人少更好,隔音结界架设起来没有那麽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