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の间通り过ぎた风はどこから寂しさを运んできたの
(吹过两人之间的微风不知从何处带来了一丝寂寥)
泣いたりしたそのあとの空はやけに透き通っていたりしたんだ
(哭泣过後的天空看起来是特别地清澈)」
低沉的嗓音轻柔地穿过层层距离,来到了我的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全部的人都安静了,只剩下夏碎学长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包厢里回荡,低低的拂过了所有人的心底,挟带着淡淡的温暖。
听到这歌声的我随即怔住了,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
「いつもは尖ってた父の言叶が今日は暖かく感じました
(过去总是尖锐的爸爸的话今天听来却是如此温暖)
优しさも笑顔も梦の语り方も知らなくて全部君を真似たよ
(温柔、笑脸和说出梦想的方法我全都不知道只好模仿着你)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あと少しだけでいい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から
(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好)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あと少しだけでいい
(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
もう少しだけくっついていようか
(只要再一点点就好可以让我们再相互依偎久一点吗?)
仆らタイムフライヤー时を駆け上がるクライマー
(我们是timeflyer攀登时空的climber)
时のかくれんぼはぐれっこはもういやなんだ
(我已经受够了时间的捉迷藏再也不想和你走散了)
嬉しくて泣くのは悲しくて笑うのは
(之所以会喜极而泣之所以会哀伤得笑了出来
君の心が君を追い越したんだよ
(都是因为你的心追过了你自己)」
这首歌……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它是我国中时,一部红极一时的动画电影的片尾曲。
由於十分着迷於那部电影,当时,这首歌我自己也曾听了好多次,对於歌里的内容,不管是其中的旋律、还是歌词都是耳熟能详,绝对不会错认。
然而,尽管如此,当我听见那比原曲更为深沉的声线的时候,我仍旧呆住了,只因为,那歌曲与唱歌之人,有着前所未有的契合度。
……这究竟是什麽感觉?
「星にまで愿って手にいれたオモチャも部屋の隅っこに今転がってる
(对着流星许愿才终於得到的曾经珍惜不已的玩具现在却在房间一角静静躺着)
叶えたい梦も今日で100个できたよたった一つといつか交换こしよう
(想要实现的梦想光是今天就有100个呢哪天让把它们全都拿去交换独一无二的那个吧)」
即使是在唱歌的时候也依然微笑着,一句又一句的歌词自他的嘴中吐出,瞬间就有如被施下魔法一般活了过来。
明明只是一首歌,但一遭到夏碎学长唱出,又好像变得不只是那麽简单了。
「いつもは喋らないあの子に今日は放课後「また明日」と声をかけた
(今天我对着一直不发一语的那个女孩在放学後试着说了一声「明天见」)
惯れないこともたまにならいいね特にあなたが隣にいたら
(偶尔做些不习惯的事似乎也不错呢尤其是有你陪在我身边的时候)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あと少しだけでいい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から
(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好)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あと少しだけでいい
(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
もう少しだけくっついていようよ
(只要再一点点就好拜托让我们再相互依偎久一点吧)
仆らタイムフライヤー君を知っていたんだ
(我们是timeflyer我早就和你相遇了)
仆が仆の名前を覚えるよりずっと前に
(远在我记得自己的名字之前)
君のいない世界にも何かの意味はきっとあって
(没有你的世界一定也有着甚麽意义)
でも君のいない世界など夏休みのない八月のよう
(但是没有你的世界简直就像没有放暑假的八月)
君のいない世界など笑うことないサンタのよう
(没有你的世界简直就像没有笑容的圣诞老人)
君のいない世界など
(没有你的世界简直就像……)」
歌曲在这时抵达了高峰,但音乐随即便又小了下去,进入间奏。
夏碎学长稍微放下了麦克风,双目低垂,头也静静地低着,似乎是在中途收敛了笑容。
壮丽的旋律每一次波动都是新一轮的震慑,不自觉地,伫立台上的那抹身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身後的演奏依然持续,正当我为此幅画面看得出神,心中深处产生一圈圈莫名波纹之际,一连串的节奏响起,夏碎学长蓦然睁开双眼。
「仆らタイムフライヤー时を駆け上がるクライマー
(我们是timeflyer攀登时空的climber)
时のかくれんぼはぐれっこはもういやなんだ
(我已经受够了时间的捉迷藏再也不想和你走散了)
なんでもないややっぱりなんでもないや
(不没甚麽当我什麽都没说)
今から行くよ
(我现在就出发前去你的身边呦)」
说完,夏碎学长笑着看了过来。
「仆らタイムフライヤー时を駆け上がるクライマー
(我们是timeflyer攀登时空的climber)
时のかくれんぼはぐれっこはもういいよ
(我已经受够了时间的捉迷藏了再也不想和你走散了)
君は派手なクライヤーその涙止めてみたいな
(你是个夸张的cryer真想试着停止你的泪水啊)
だけど君は拒んだ零れるままの涙を见てわかった
(但你拒绝了看见你那涔涔的泪水我就懂了)
嬉しくて泣くのは悲しくて笑うのは
(不论是喜极而泣还是哀伤得笑了出来)
仆の心が仆を追い越したんだよ
(都是因为我的心追过了我自己)」
(歌:なんでもないや)
直到最後一个音落下许久,我才恍惚地从这一切中醒来。
已经结束了吗?
心里情不自禁的发出可惜的感叹,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实的,说不定,全部都是我的想像罢了。
……这会是我在作梦吗?
我举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好像不怎麽痛,难道真是假的?
毕竟,夏碎学长上台唱歌这种事,不管我怎麽想,都觉得有点太过梦幻啊……而且我又要怎样才能解释为何自己的眼眶会感到热热的呢?
我想一定是我看萤幕时盯得太用力了,眼睛过度劳累……肯定是这样子没错!
不然,我怎麽可能会看人唱歌看到想哭,又不是在看电影……
我的周围也有许多人像我一样陷入了一段呆滞的状态,从众人的这些反应,不难看出来夏碎学长带给大家的震撼究竟有多大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发现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逃过攻击。
原先还能笑笑看待的阿利学长,此时也不觉露出了淡淡诧异,而蕾亚他们几个的惊讶之情想来当然是远远超过了阿利学长。
至於我国中女同学们聚集的地方,则是呈现出了一片满满粉红花海的景象,她们的脸上几乎都写满了字: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
她们以前有这麽夸张吗?
不过,想想夏碎学长刚才的样子,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好像也不算奇怪了。
「……可恶啊,看来阿观你的……很强喔。」
後头突然传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悄悄话,我闻声瞄了瞄,发现说话的人是王明宏。他和李条观正双双站在门旁,交头接耳的低声谈话着。
多亏了守世界那边的各种训练同化,再加上现在包厢里音量大减,我这才能够听见远处他们的交谈,虽说还是断断续续的。
远远看去,李条观低着头默不作声,神色似是说不出的纠结。
原来李条观他回来了啊?
我还以为他会被锁在外面的,既然没有,那麽夏碎学长也不是真的对他很生气罗?尽管不知道夏碎学长到底是因为什麽而不开心,不过,从李条观目前各方面都没有大碍来看,应该是不用我想办法解决了。
但不管怎麽说,我还是必须向李条观赔个不是才行。
本想走过去找李条观道歉的我举脚,还没有跨出一步,然而,舞台上的人声便透过麦克风扩大进入了我、以及在场众人的耳里……
夏碎学长满面春风对我微笑。
「梨,你要去哪呢?轮到你上台了。」
欸……欸欸欸欸欸!
为什麽、为什麽会忽然换我上去啊!
「结梨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唱完歌的人可以指定下一个人选。」我附近的同学跟着凑上来,推着我的背一边催促道:「好了,结梨啊,既然人家都亲自指名你了,你就赶快上台去吧,我们几个会在台下支持你的!」
你们这些人绝对是事先串通好的吧!一群见美色眼开的家伙!
即便在心里面不断腹谤,我仍是被迫地遭她们齐力带上舞台中央,和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夏碎学长接了棒,准备面对现实。
夏碎学长笑着向我递来了麦克风:「没事的,梨,放轻松一点。」
这句话说得简单,但真要执行起来,对我来说简直像是在登天了。我费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音,全身上下没有地方是不僵硬的。
这一次,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见到我这副模样,夏碎学长神情不禁有点无奈,他又朝我说道:
「梨,等一下我会站在前面,你要是紧张就看着我吧。」
……不,我觉得那样会、会更可怕啊啊啊──
没让我有时间在心中彻底呐喊,说完话的夏碎学长,就这样一步步走下台阶,并依照自己承诺的来到了最前方站定。
从高处看下去,台下的所有情形都顿时一览无遗地进入了我的眼里。
方才簇拥我上来的女同学们,此时用着充满暧昧的眼神在看我;另一侧的大沙发,凤仙他们几个也是面带兴奋之情,期待我接下来的演出。
视线再度转移,在房间的最後方,李条观跟王明宏正直直地盯着我瞧。
尤其是李条观,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表情似乎带着不甘及不满,还有其他很难描述的情绪……该怎麽形容呢,就好比是自己曾经有个很喜欢的东西,可是,那东西却被另一个比自己强很多的恶霸,给抢走了一般……
是这样的吗?还是说纯粹只是我想像力太丰富?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趁着那些男生还没把点唱机搞定,我继续游移双目,接着望见了双眼闪闪发亮的刘信宜,想起她不久前告诉我的建议。
无论如何……就先试试看吧,说不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