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我就来到了天使长的办公室门前,用云做成的门也就向我缓缓地敞开了,我一进到天使长的办公室,天使长正带着园丁的帽子,跟着皮皮一起在帮他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用神力施肥着,他一看到我,就笑着对我招呼:「以路啊──我们太有默契了,我也正想要找你呢!」
「天使长打扰了。」我微微的弯下腰。
「不会不会──以路来,其实呢我今天有一个超级重大的任务要嘱咐给你,那就是啊──」
「天使长不好意思,」我异常的打断了天使长的话,我慢慢向天使长走近,「能让我先说吗……我怕天使长您再继续对我这麽好,我会说不出口……」
天使长完全没有一丝的不悦,温柔的点着头,「嗯嗯,以路不好意思啊,我自顾自的没有先顾虑到你的感受,你会特地来找我,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吧?我记得离上一次你特地来找我,是你要下凡间的那天呢。」
……下凡间啊……我淡淡的苦笑了一下,就开口对天使长说:「其实我今天会来找天使长,是有关凡间的事。」
天使长的瞳孔在这时突然些微的放大,但很快就像往常一样的笑着,「真的呀那以路你请说吧──来说说看是什麽事。」
「……就是……我想要辞职。」我坚定地看着天使长。
天使长先跟皮皮瞬间愣了一下,然後歪着头互看着对方,但马上又笑着继续这个话题,「以路你是说你想要换部门是吧?虽然我是觉得你是警探部门里绝对缺一不可的梁柱,但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那以路你想换到哪个部门,该不会是天使部门吧?还是──」
「不是……我是想要辞去……天界使者这个身分。」
这时的天使长少见的蹙起了眉头,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向了我,「以路,你是认真的吗?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是自愿的放弃天界使者这个的身分,不只会失去神力,也不能待在天堂城,这样就等於──」
「要放弃一切,然後要被打入凡间,像凡人一样的生活着……天使长我知道。」我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因为天使长眼里的讶异和失落,而有所动摇。
「……以路你明明知道後果的严重性,但还想继续这麽做的原因,是因为……日晨吧?」
我的心刺痛了起来。「天使长我……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任性,也会影响到警探部门的运作……但我想回到凡间,亲自守护赵日晨所在乎的一切。」
「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还会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吗?但我想问以路你一个问题,日晨她……会希望你牺牲原本就拥有的一切吗?」
这时婆婆刚刚对我讲过的话,再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不要为了对方牺牲她认为你所会幸福的一切,这样彼此都无法幸福的……
我顿时无法很笃定的回答这个问题。但天使长却在这时没辙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恢复地说着:「我说以路啊……那万一你离开後,日晨找不到你怎麽办?」
我无助地垂下眼帘,「……天使长……我……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我等不去了,我想这是我现在能为她做的……」
天使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样啊……那我尊重以路你的决定。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一点觉得可惜,我原本刚刚要派给你的任务,就是要请你帮我教导,由我亲自帮你挑选,要成为你身边得力助手的新人呢!」
「新人?……天使长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但我想既然是天使长亲自挑选的使者,能力肯定很好,所以我建议能把他派给神文凯。」此时我的脑中出现了神文凯总是在重要关头,为我挺身而出的笑容。「他虽然平常很轻浮又幼稚,表面一副不可靠的样子,但他真的也很努力地用他的方式在守护着天界的一切呢……我觉得他有足够的资格能担任警探大队长的位置,神文凯一定会跟他处的很好的。」
「喔?是吗……以路你真的自从认识日晨以後,开始会慢慢的把关心和爱明显的表现出来了呢。」天使长打趣的笑了笑,「但你真的确定要把这麽优秀的助手让给金毛凯?我能保证以路你一定会後悔的喔。」
我表示疑惑,但还是尽量不要让场面弄得太伤感,还是把藏在角落的幽默感抓了出来,笑笑回应着天使长:「天使长您放心,我啊现在除了关於赵日晨的一切,不然没有什麽事会让我後悔的。何况神文凯有时比较冲动,有一个助手在旁边管住他也不错,但如果知道对方是男的,他肯定会哇哇叫的。」
这时天使长笑容的弧度更让人摸不着头绪,里面甚至有一点使坏的感觉,「正好相反呢,是个女生,而且还很漂亮呢!」
我完全猜不透天使长这样做的用意是什麽。「女生?那我想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以路啊,虽然你们没有成为师徒的缘分,但她现在人已经在外面了,还是请她进来跟你打个招呼,等看完她的本人你再决定吧!」
「天使长我想其实不用麻烦,请她直接跟她未来的上司神文凯见面不是更──」
天使长完全把我委婉的回绝放到一边。然後我这时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带着气体敞开的声音,然後就听到向我一步一步走来的脚步声。
就当我无奈的叹完气後,戴上有些许微笑的表情,想快速的尽到礼仪就结束寒暄时,我的背後就先传来了她先开口说着:「神以路警探,久仰大名呀。」
嗯,很客套。等等!……这个声音为什麽会这麽像……
我的心脏开始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而此刻这一秒的安静,都清楚的听的到彼此心脏碰碰碰跳动着的声音。
不可能!我还在期待什麽啊……但这时的我双脚却不自觉自己僵硬的转动了起来,可是我却是低着头的,就在这时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双熟悉到不行的白色球鞋,怎麽会跟第一次见面的那双一模一样……
我突然一阵鼻酸。我再也隐忍不住好不容易被我压制住的想念,害怕再次受伤害的缓缓地仰起了头。……然後……然後当我鼓起勇气与她对视的这短短一秒钟里,我睁大的双眼,就在眼球里有她的身影後,而瞬间泛红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声音颤抖地开口道:「……小鬼……真的是你吗?」
我夜夜朝思暮想好久的女孩,终於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赵日晨的五官此刻都揪在了一团,眼角滑落了眼泪,她想要露出笑容,但看上去似乎还是有点苦还有点气愤的对我喊着:「不是我还有谁啦!神以路你这个大笨蛋!超级大笨蛋!谁准你自以为是的认为抛弃一切下到凡间对我才是最好的!你根本把我给你的录音当作耳边风,我希望幸福,你这样为我牺牲,根本就不会幸福!而且……我找不到你的话怎麽办……」她眼泪溃堤的继续讲着:「我不说过……不管之後我会去到哪里,只要有神以路你在的地方,我也会想办法飞到你身边的吗……」
此时的我,眼泪早就不听我控制,而双脚也不再听我的话,它快速的动了起来向赵日晨走近,我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紧闭起双眼,确认着她的气息。「小鬼真的是你……对不起……然後我……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神以路我超想你的!」
我们紧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我感受着从赵日晨身上从来的温暖。「先说,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从我身边溜走了。还有你录音里说的那些话,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你将会成为能让我幸福的女主角,而你也是我唯一想给幸福的女孩啊……」
「……神以路……能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赵日晨笑了。
这时皮皮也为我们撒下了像流星般的星光,而神文凯跟神荞荞也此刻慌张的冲进办公室,神荞荞先用力揉着自己的双眼,确认清楚後,就又惊又喜的大喊着:「日晨──真的是你!我收到天使长用脑波传来的讯息,说以路哥想辞去天界使者的身份,所以就赶快赶过来了,但没想到你在这个重要关头回到以路哥身边了!」她穿过我们两个中间,热泪盈眶地拉起赵日晨的手掌。
「原来荞荞你也是天界的使者啊,难怪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像天使呢!」赵日开心的回握起神荞荞的手。
「可爱的日晨──终於能跟你本人面对面了!你好──我是颜质不输神以路的神文凯,也是他的超级好朋友,很开心能认识神以路生命中的天使──」再来当换神文凯想要冲过来抱住赵日晨的时候,我立刻伸出手顶住他的头,让他无法前进。「神文凯──你最好以後都跟赵日晨保持距离!」
神文凯幼稚的哭喊了起来,「日晨你看啦!神以路平常都欺负我!我可是比他温柔一百倍喔,如果你哪天厌烦他的话,我这边永远欢迎光临!」
「神文凯你这家伙给我闭嘴!」我开始跟神文凯打闹了起来,而赵日晨跟神荞荞也被眼前这个景象逗的哈哈大笑。
天使长和蔼地笑着看着这一幕他期望中看到的画面,然後就温柔的咳了两声,「咳咳,好了好了,我要这这边正式的再宣布一次欢迎日晨正式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神凯凯跟神荞荞兴奋的为赵日晨鼓着掌,而我突然拉回理智後,就提出了疑问:「天使长不好意思我还有问题想问,为什麽在这半年当中,我完全找不到关於赵日晨的消息?」
天使长眯起眼睛笑了笑,「其实消息是我封锁的,但我这是为了保护日晨啊。经过上层仔细的审判过後,她可是无庸置疑的能直接进到天堂城生活,但同时也很多部门想要抢这个善良的优等生,」他俏皮的嘟着脸,用食指搓着脸颊,「可是我为了我亲爱的得意门生以路你,我可是费了一大番力气,才让日晨能调到你的身边担任你唯一的助手,」他慈爱地看向赵日晨,「但一部分也是日晨在审判的最後一关时,审判官问她还有什麽心愿吗?於是日晨就说:『我想再次见到神以路……想疯狂的告诉他我有多爱他。』然後深受感动的审判官,就成就了我的申请了啦。」
我感动的将手揽上红着脸腼腆笑着赵日晨的肩膀,感激的对天使长笑笑:「天使长谢谢您,您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这个笨助手的,应该是说……」我与赵日晨深情的对视,「不管未来还会有什麽样的挑战,我都会和小鬼她一起用『爱』,携手度过任何的难关的。」
赵日晨用肯定的眼神回应了我的誓言,彷佛心里轻轻的诉说着:「我愿意。」
就在一切都沉浸在再次相遇的喜悦时,神文凯不知道哪条神经不对劲,突然给我宏亮的吼了一声:「啊──我差点忘记了!」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我又被神文凯激到想爆青筋,想念神文凯一顿的时候,他突然在我们眼前变出像电影萤幕一样大的天镜,然後画面就出现在一个颁奖典礼的现场,站在台上的颁奖人就说着:「哇──今年的竞争比往年更为激烈啊!」
这时的神稳凯就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赶上了!」
但我们都还是一头雾水时,颁奖人就拆开了信封,讲着:「第三十六届,华语流行音乐奖,最佳乐团得奖的是──神帅乐团!」
听到这里,我跟赵日晨瞬间惊讶的互相看着对方,我们楞着看着镜头里拍着吴靖和大炮还有小林冈崎西装笔挺的开心相拥的画面,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散发着光芒呢,太好了……等等!下一秒我竟然还看到他们的身边放了之前神文凯帮我弄的人形立牌?!然後他们就抱着人形立牌走上了舞台。
怎麽回事?应该记忆都被消除了才对……怎麽会出现关於我的事物……我疑惑的瞄向天使长,只见天使长从容的满脸笑意,用脑波对我说:「以路,规定是死的,但我们有血有肉的心却是活的,尤其这件事是需要用『爱』去化解的,我怎麽可能让这麽美好的回忆,让它消失在你所重视的人,他们的人生和脑海里呢!」他一说完,随後就专注地看着天镜。
……原来啊……我会将这份感激永远放在心里的。
当我回过神大概搞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时,吴靖他们已站上了舞台,从颁奖人手上接下了奖座,站到麦克风前,把我的人形立牌放到他们中间,小林冈崎先带着只属於他的绅士笑容,稳重的开了口:「首先谢谢评审老师的肯定,还有所有粉丝们的支持和辛苦把我们养育到大的父母,你们是我们在音乐路上最好的观众。还有衷心感谢我们心最强大的音乐制作人方英乐先生和赵曜明先生,是你们让我们看见音乐上更多的可能性。」这时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镜头也同时转到了坐在一起的方英乐和赵曜明,穿着显出成熟男人味的西装,气色极好的他们面带着微笑轻轻的点了头。
赵日晨则是欣慰无比的笑笑,「爸比他……看起来很好呢。」
然後当镜头又再次回到了舞台上时,换大炮握起了直立式麦克风,用力吞下了口水,强忍着泪水说着:「再来……要谢谢我们心目中永远最美丽和善良的经纪人──赵日晨小姐。」
赵日晨睁的又圆又大的双眼,也在这一刻跟着大炮一样,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但大炮终究忍不住表现出他永远都那麽真,毫不掩饰那最真实的情感喊话着:「晨晨──即使你现在已经不在我们的身边了,但我们真的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教会我们要用最单纯的心,去热爱和拥抱音乐和身边一切任何的人事物!你一定要在天堂好好当一个快乐的天使,我们绝对会努力让你能满意的笑着,看着我们怎麽继续用音乐感动所有人喔!」
当现场再次响起的掌声,我也将感动不已,用力点着头的赵日晨靠到我的肩上,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头。
而最後换到吴靖要发表得奖感言了,他脸上没什麽表情的将身体微倾靠向了麦克风,再来不发一语地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深吸了一大口气,就在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吴靖的下一步动作时,他突然无预警的大吼着:「神以路──你这个超级大傻瓜!」
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被平常就不多话,永远都看起来很冷静的吴靖,吓到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包括我。我还感到更不解了,为什麽他们都还记得我……但心中似乎涌入了一些意外的喜悦,可是也同时参杂了亏欠。
吴靖则继续带着怒气和些许激动地说着:「我想之前媒体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说神以路不再与我们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被猜测疑似退团,神帅乐团面临解散危机?!我现在就要正式告诉大家,对──没错!神以路以後不会再以神帅乐团主唱的身分出席任何演出了。」
现场一阵惊呼。
「但是!我也可以很笃定的告诉大家,神以路他并没有退团,他只是回到……极度需要他,原本就属於他的岗位上而已。虽然我们也不清楚是什麽样的岗位,可能是杀手之类的,但我们三个永远无限期支持他所做的任何决定!」吴靖揽起我的人形立牌,大炮跟小林冈崎也跟着互相搭起了肩膀,吴靖继续眼神确切地说着:「所以神帅乐团永远都不会解散,神以路第一代主唱的这个位置,始终都会为他保留着,没有任何人能取代!」
我懵了,也瞬间又鼻酸了。
在这时吴靖从西装内层拿出了我当初一直交不出去的信封,和放在信封里的随身碟。
……等一下……那封信怎麽会在他们手上……
我下意识的反应直觉看了神文凯,发现他已经站到我的旁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神以路啊,很抱歉擅作主张从你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里拿出了信封,然後我就用了神力,把信件送回到你家阳台的藤椅上,等着应该收信的他们自己发现。」
我因有一个可靠的轻浮下属而感到骄傲的我,用脑波传给神文凯:「……你这鸡婆的家伙……但谢了。」
神文凯笑了,俏皮的眨着眼,用脑波传回:「不用谢──继续看下去他们还想对你说些什麽吧。」
然後吴靖这一刻,也罕见的落下了眼泪,假装还很强硬,但却哽咽的继续说着:「神以路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你的不告而别虽然一度让我很气愤,但在看到这封信後我原谅你了。不管你现在在世界哪个角落都给我听好了,你说什麽你之後绝对会帮我们预备一个足够优秀配的上我们的主唱,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期待他的到来!但在这之前,」他将随身碟举高,「我们决定将你还没发表过的所有创作,不管之後要用4D投射还是什麽样的方式,都一定要和你再一次站上舞台,让所有人因听见你的音乐而感动!」
小林冈崎接着激昂的情绪说:「对!还有像以路你信里所说的,能和我们一起组团的你,你很幸运……错!是和你一起成为神帅乐团的我们幸运到一个不行!有你和日晨的这些日子,我们也感到很幸福!」
大炮更是一把鼻涕和一把眼泪,紧抱起我的人形立牌,使劲地用着丹田向全世界宣告:「以路哥跟晨晨,没有你们就没有神帅乐团,今天这个荣耀是属於你们的!还有你们放心──神帅乐团过去所带来的感动跟美好,我们会继续尽全力守护着的!我们永远永远爱你们!」
下一秒全场就热情的欢呼跟用力的鼓着掌,吴靖他们也拿着我的人形立牌,一起给了大家深深的一鞠躬。
在天界的我们,也被吴靖他们这一番真情流露,得来不易的珍贵的友谊,深受感动和庆幸。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真是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能认识你们这群疯子真好啊……
然後当我正要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比刚刚还要立体的欢呼声和掌声,真实到彷佛我们也待在现场一样。等等,不对啊,该不会……
我恍然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和赵日晨已站在面对舞台的最後方,然後就听到了神荞荞的声音:「以路哥跟日晨,虽然只能让你们待一下下,但趁现在好好享受属於你们的掌声吧。」
懂了。我与赵日晨笑着对视後,就紧紧地牵起了彼此的手,看向站在舞台上笑容灿烂,自信的对大家挥着手的吴靖和大炮还有小林冈崎……和没有被遗忘的……属於我的人形立牌。
就在这时我跟赵日晨的身上,被一道闪着光芒的细微星光,以散状的方式照亮了起来,而原本要转身走到後台的他们,也瞬间被这道星光吸引,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可想而知吴靖他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向了对方,当他们又把目光放回到我们的身上时,我把我和赵日晨牵的紧紧的手向他们举高,然後以男人的方式敲了两下胸膛,伸出右手的食指,向他们直直的指去。
原本偏暗的颁奖典礼会场,也彷佛为我们点亮了整片的星空,在这一刻奇蹟般能再相见的瞬间定了格,我们发现彼此都喜极而泣了,但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用笑容当作回应和约定。我们深知道,这一段都不曾停止前进的爱与梦想旅程,即时我们现在待在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是……未来谁都不会是孤单的……
当我和赵日晨承载着吴靖他们对我们的祝福,回到天界後,我带着赵日晨来到了天界的湖边,也是曾和那时的小日晨,没有好好说我们会「再见」的这个湖边。
幸好,我们的真心,又让我们「再」「见」到心爱的彼此了。
我们勾起嘴角,眼神充满笑意的静静地看着始终会蔚蓝的天空,和倒影着摇动树阴的清澈湖面。
这时赵日晨用甜美的嗓音感触地说着:「嘿……神以路警探,明天请继续多多指教,我们一起携手用我们方式守护大家吧。」她侧过头来,歪着头故意俏皮地问着:「警探呀,话说你现在做得到不再把苦自己往肚子里吞了吗──」
我闻言後,瞬间揽上了赵日晨的腰,把她向我拉近,挑起眉笑笑,「还没遇见你这个小鬼时做不到。但现在……没有什麽是有了你之後,而做不到的。」随後我就轻轻在赵日晨的额头上吻上了一吻後,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答应我,陪我继续修完关於『爱』这堂永远的课吧。」
赵日晨感动之余,也就毫不犹豫的和我打了勾勾,「我答应你!」她笑着勾上了我的脖子,甜蜜的闭上了眼睛,脚尖轻轻一颠,主动了吻上了我的唇。
而我也闭上了眼,微笑着回应着这个成分里充满「爱」的亲吻。
阳光下紧贴在一起相爱的影子,成了我们不用再继续用言语证明彼此的爱,最好的证据。
我们会相恋,是因为从那短短的三分十六秒而埋下爱恋的种子,但未来属於我们彼此之间动人的旋律,会再继续一起创作数也数不清的恋习曲,留下一起相爱,携手走过的痕迹。纪念着坚强接受失去後的我们,而能再次勇敢的向未知踏出新的一步。
对了,还有陪我们一起经历过这风风雨雨的你们,我们曾经哭过,但也曾发自内心留着眼泪笑过。请记得,或许有的时候你觉得世界对你不公平,甚至好像残忍的剥夺了你所心爱的一切,但别忘了……曾把握当下认真相爱的我们,所谓的「美好」,就已经像个韧性的小种子,种在我们彼此的心中了。还有……即使黑夜再怎麽漫长,阳光总会找到自己的一条路,照亮黑暗的。
就让我们继续一起创作出属於自己生命中永恒「爱的恋习曲」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