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为什麽你们这群Alpha不坦白啊你们这群坏蛋。(全篇心声
→ABO世界观,除了福是O大家都是A注意,可是每个A都假装是B(。
→涉及CP:FF、SF、GF(火福)、CF、AF、PF、MF(MK),按登场顺序而无优劣顺序。
→我…效率好低…
无法反抗的压迫感,发热的身体,没有得到回应的求助。
窝在母亲的怀抱里,她的哭声稚嫩而令人心碎,混乱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病房中窜动。
「Alpha…好可怕…」
今天是工作日,得上学。
在睁开眼之前这个讯息就在混沌的意识里出现,她转过头把脸埋入枕头里,深深的叹息中混合着带有埋怨的喉音呼出。
「嗯……」
瘫软在温暖的棉被里静止了两、三秒,放在身前的手肘往柔软的床垫上使力以撑起她起身的动作,然而肩膀活动间却牵动了一丝酸痛感。
「嘶…」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在一片黑暗中坐起之後抬手将垂在眼前的发拨到耳後,肩颈上的腺体再次被牵起一丝疼痛。
Frisk眼睛无神的看着棉被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
…是Omega的特别时期呢。
前一天早就为这规律性的生理状况准备好了,她伸手勾向昨晚放在床头的口服药以及水杯,熟练的把药扔进嘴里之後喝了一大口水,隐隐约约在燥热着的全身细胞很快的舒缓下去,留下一种略带压抑的焦躁感。
「…啊啊。」她张口,有些沙哑的音调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
「你发情期?」
今天的Flowey依旧没有回应她温和的「早安」,反倒是挑起一边的眉如此询问。
「嗯。」这种事情隐瞒也没有意义,Frisk对这位室友向来坦白。她稳住倒咖啡的手,抬起另一只手臂到鼻尖嗅了嗅:「很明显吗?我已经用了抑制剂了。」
Flowey冷哼了一声,阳光洒在他金色的花瓣上鲜艳的好看。
「瞒过一些迟钝的笨蛋还行,但是想要瞒住不怀好意的Alpha的话,完全不行。」
这类意有所指的话听的多了她也懒得再追问了,反正问了也只会被嘲笑「我就说你是个蠢货」之类的答案。
将东西放好後执起杯子,Frisk转过身朝Flowey扬起笑容:「谢谢你担心我,Flowey。」
早晨的第一句调情果不其然得到金色小花以红透的花盘和恼羞的咆哮作为答覆。
能有什麽问题呢。微微睁开的眼在袅袅上升的烟雾中眯起,Frisk对自己极轻的耸了耸肩,仰头将咖啡饮尽。
Grillby\'s一向热闹。总是沉默的火焰怪物将店铺搬到地面之後虽然还是以怪物顾客为主,但也多了不少人类来光顾。
推门而入之後熟悉的快餐气味,Frisk熟练的向周边的怪物们一一打招呼,穿过人群之後在早已落座的骷髅身旁坐下。
「老样子,Grillby。」
沉默的火焰怪物点了点头,转身去取材料。而Frisk自然的取过番茄酱旁的马克杯喝了一口。
「早啊Sans。」
「你也早,孩子。」照例翘班的热狗摊老板将盛着热狗的盘子推向她,黑色眼框内的白色光点随着她取用的动作微微闪烁:「你是不是又空腹喝咖啡了?」
张口咬下热狗的Frisk并没有注意到Sans的视线,只是略显心虚的咀嚼着,假装自己没有时间答覆。
又被发现了。她心想,暗自懊恼着,他到底怎麽知道的?!
将热狗咽下,她又喝了口饮料。
「别告诉妈。」她拉近了距离小声叮嘱,错过了在木制桌面轻敲了敲的骨指:「就是昨天整理了些资料,起来有点累。」
然而Sans只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目光往後方望了一眼,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轻轻搭在了Frisk的椅背上。
「别累坏自己就行,尤其是这几天。」他顿了顿,又道:「不是说又有会议要参加嘛。」
将最後一口热狗扔进嘴里,Frisk带着思忖点了点头:「嗯,这次会议有点麻烦。」侧头看向Sans,她挑起嘴角:「你会跟着我吗保镖先生?」
「heh,你都称呼我为保镖先生了,我还能说什麽?」他的回答带着妥协似的无奈,耸了耸肩,他笑:「所以麻烦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tori有拆我的理由啊(don\'tgivetoriabonetopickwithme.),大使。」
对於这个冷笑话她捧场的轻笑,抬首就见Grillby提着袋子走来。
「谢啦Grillby!」Frisk伸手接过,指尖与火焰接触时对方不自然的缩了一下,知道对方不常与他人接触的Frisk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帐先帮我记在Sans帐上罗!」
将Sans玩笑似的「hey」抛在脑後,Frisk跃下座椅,越过与她打招呼的怪物和人群後离开了Grillby\'s。
从椅背上收回的骨手在桌面轻敲,Sans稍稍眯起眼眶,被抑制剂所压抑的Omega信息素却没有完全消散於用餐的气味中,依旧在他身边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与极不明显的凛冬气息交缠。
Grillby垂首,方才与Frisk相触的手上也依旧有甜美的气味残留,橘红色的火焰闪烁,镜片後的视线瞥向对面的Sans。
「嗯,我知道。」
对於老友投来的信息,Sans笑着答覆,白色的光点向方才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我也只是稍稍警告一下而已。」
「至於学校那里,那两个小子会帮忙注意的。」
…早该知道的。
落在背後的视线几乎要化成实体了,蛇僵硬的松开揽着怪物大使的手,Omega被抑制剂所压抑的信息素由於这短暂的接触而在他怀里流窜,不敏感的Beta受主人的情绪影响而为此兴奋着。
笑着接受了Frisk的道谢,蛇垂下头,尝试着忽略在自己身後那一对不友善的目光。
红色的瞳仁底部却沉淀着灰黑色的警告意味,Chara就站在不远处,Alpha的信息素带着侵略性直戳TA的背部,蛇努力的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却还是感觉有冷汗自额角流下。
好歹也是彼此组员,收敛一下敌意吧Dreemur…们…
「蛇,我让你查的资料有结果了吗?」
一只手掌拍上TA的肩膀,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从指尖传递到脑海,白发的少年不自然的一颤,Alpha直截了当的挑衅引起了Beta本能的危机感,转过头就见到Asriel温润的笑脸,还有近距离之下才能看到的警告。
肢体上的闪避也不能做的太鲜明,蛇稍微侧了侧肩膀,却被抓的更牢,羊型怪物尖利的爪子随着他的使力稍稍刺入肩膀。
「…有啊。」TA乾笑:「我等一下给你看。」
「先去吃午饭如何?」後头的Chara走来,站在蛇身边露出笑容:「想吃什麽?」
面对两方Alpha气息包夹,可怜的Beta只能咬紧牙避免在心上人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学校附近有家新餐馆——」放在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但我就不去了,跟红茶大大他们有约了。」
Frisk略带遗憾的「是嘛」了一声,但蛇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双方的压迫感松懈了一些。
微笑着和Frisk挥手道别,蛇看着那三道背影,被汗浸湿的背部受了凉风时TA不禁抖了抖。
「…她真的是太迟钝了……」
只剩丝丝缕缕的Omega气味没有被巧克力和花朵的气味掩盖,指腹轻轻摩挲,TA低低的呢喃被风声掩盖。
今天并非足球队的训练日,所以球场上的三个身影活动的特别自由。Frisk轻轻地晃着腿,时不时为他们之间嘹亮的精神喊话而轻笑。
「让我看看你的程度,MK!」
Undyne热切的声音让她简直不像一个单纯的体育老师,反而更像个可靠的教练。她右手握拳打进左手的掌心,看着MK带着球逼近。
Papyrus的优势在於腿长,可是如今长高了的MK亦不遑多让,甚至从小就在雪镇培养的灵活能力也成为一大利器。
已是足球队队员的MK灵敏的穿梭过Papyrus时不时的阻拦,尾巴微妙的带好平衡,他在比Undyne预料的要更远的位置直接射门。
眼神一凛,曾经的皇家护卫队队长自信的笑容更甚,她压低全身的重心看着球以极快的距离逼近,张狂的Alpha信息素随着她逐步加重的气场散开,即使已被相对温和的Omega信息素冲淡也让Frisk不自觉地抖了抖。
哇,Undyne认真了。
她这麽想着,手掌在手臂上摩挲、安抚着自己因此焦躁的神经。
被踢出的球在空中划出刁钻的弧度,Frisk不由得也跟着紧张挺直背脊。
目光紧跟着球,Undyne强迫自己活动粗壮的下肢以配合眼前的球所划出的影子,她跃起,伸长手臂精确的拦住那颗足球——
没来得及被抱住的足球被弹回,然而没有停下脚步的MK却是咧开笑容——「我的!」
足球进网。
仅仅三个人的赛场,规则自然是松了许多。就算如此,面对Undyne和Papyrus亦能得分的MK无疑比起刚到地表那时的小矮子要进步了不少。
听着三个怪物聚在一起的喧嚣声,Frisk笑着从座位上起身,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运动饮品靠近。
「WOWIE!你的进步真是令骨赞叹!!」Papyrus向来不吝啬於他的称赞,他大方的在MK的肩头拍了几下,Undyne亦是咧开笑容:「挺行的啊你小子!」
「MK可是先锋呢。」Frisk笑道,将饮品递给他们,并伸手替唯一流汗了的MK擦拭。
本来就由於运动而泛红的脸颊又红了一层,MK用尾巴接过Frisk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的试着不着痕迹的退开距离。
Undyne倒是没有什麽注意,她大口灌下Frisk递来的水之後爽快的呼出一口气:「哈——舒服!」她转过头,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Papyrus:「今天晚上的食谱决定了吗?」
抬起食指得意的蹭了蹭(不存在)的鼻子,Papyrus笑了一声:「今天要做的——是奶油义大利面!!」
「算我一个!」就像往常一样,Frisk笑嘻嘻的道。
原本想要爽快答应的Undyne却突然极不自然的停了一下:「不行,Frisk,这次不行。」
「你这一阵子不是特殊时期嘛,怎麽能去我和SANS家呢!!」Papyrus倒是显得严肃了些,但是他的拒绝反倒令Frisk更疑惑的歪了歪头:「那有什麽关系?」
「他们都是——」
「男性!!」旁边的MK猛地说道,Undyne连忙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咽下:「对,Frisk,你一个Omega在特殊时期还是避免出现在…这种场合好。」
…一个Omega对两个Beta还有一个已绑定的Alpha是会有什麽影响吗?
挑了一下眉,还没问出口的话被三个怪物以更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回绝了,Frisk最终也只得点头答应不去。
「我回来了。」
脱掉鞋子,一如既往的只听到Flowey冷冷地一声「哼」,Frisk将东西放好之後拿起早上食用的抑制剂查看。
「…你在干嘛?」
「嗯?」Frisk将手中的盒子翻了个面,细细的阅读着上头的说明:「我在想这次买的这个抑制剂是不是比较劣质一点,感觉大家今天的反应都挺奇怪的。」
停顿了一会儿之後眼前的纸盒直接被伸来的藤蔓取走,花盘中央的眼无趣的迅速掠过上头的字眼,随後哼了一声:「你买错了,蠢货。」
「欸?」
「你用到发情期尾声的了,压制性有但是相对弱,那群蠢货当然反应比较激烈。」
取回盒子再次详细查看,Frisk这才记起这是Toriel上次替她购买的、需求不同的抑制剂。
用错了啊…她一掌拍上额头,懊恼的往柜子走去。
视线在Frisk身上停留了一下,金色小花转头看向窗外,冷笑了一声。
「…用对了也没用啦。」
给戏份很少的Grillby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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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Grillby有些头疼的抬头仰望着天空,雨滴沿着屋檐的轮廓在他面前落下,他退後了一步以避开雨水在地面溅起的水花。
他放在门口提供的爱心伞已经没了,只剩他一个由火元素构成的怪物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跟这场雨大眼瞪小眼。
…也并不是那麽急。
这麽想着,他打算转身回到店里,然而一阵淡淡的信息素穿过雨的潮湿气味传来,熟悉的、温柔的拉住他的脚步。
「…Grillby?」
Frisk握着一把透明的伞站在雨中,细软的褐色发丝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晃。
「怎麽了,没有伞吗?」她极轻的语调轻易的穿过雨的声音,挟带着她与生俱来的清甜信息素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或许是他在自己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年轻的怪物大使扬唇朝他靠近,直到她的笑容再也不被薄薄的雨幕所遮挡。
「走吧,你要去哪里?」
Grillby要前往的店铺并不远,他作为绅士自然伸手为较为娇小的Frisk撑起了伞,温暖的手与娇小而冰凉的指尖擦过,他在她的道谢中怔了怔,暖色的火光在透明的伞上映上暖暖微光。
她不愿让他以绅士为理由湿透了肩膀,他自然也不希望她因为这场雨而感冒,所以他们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偶尔擦撞到彼此的肩膀时也不会刻意的闪躲。
短短的路程之间都是Frisk在说话,从在学校的点滴到家人之间的嘻笑怒骂,Grillby向来擅长担任听众,从最初到最後都是。
他偶尔低头,从她的发旋到偶尔会出现的Omega腺体,她的信息素和他低调的气味在小小的伞下混合。
Grillby移开了视线。
「啊,到了。」
收了伞,Frisk亲自为他新挑了一把伞,并和他挥手道别:「还是留个伞给自己吧,毕竟爱心伞…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可是亏本生意。」
她没想听他答覆的,毕竟她早已习惯了火焰怪物惯常的沉默,但是握住了她手臂的温度让她怔了怔,转过头时对上了镜片後面极淡的目光,而Grillby在她开口之前就收回了手。
「…路上小心。」
他的声音就如同最初听到那时,沙哑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