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写的。(?
→是群活动,进入相框的冒险故事。
→SF的tag好安静啊。
→我在瓶颈期,所以宽容点。(被揍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麽,作者已死读者诞生,懂吗。(就是被揍也不算无辜的意思
→是念寒帮我取的篇名。
Frisk不记得她这里有这张照片。
精致的木制相框,画面中的自己灿烂的笑着,而搂着自己的是一个身穿蓝色外套的…骷髅?
这又是什麽事情啊…
正这麽想着,猫咪柔软的侧腹轻轻磨蹭她的手背,Frisk换了只手来拿着相框,另一只手则安抚着自家的猫咪。
「是愚人节…?怎麽可能,都几月了,对吧?」
喃喃自语着,Frisk习惯性的对猫咪道。猫咪由於她的抚摸而懒洋洋地眯起眼,蓬松的蓝色尾巴在身後随意地摆动。
她疑惑地将相片翻至背面,没有日期,只有两个名字,但是似乎被刮花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自己的名字还有另一个开头写着「S」。
将相片翻至正面,画面中的骷髅却失去了眼眶中作为瞳孔的白色光点,Frisk困惑的眨了眨眼,却看见那骷髅的左眼眶中隐隐亮起鬼魅般的蓝色火光…?
「啊,啊咧?」
胸口浮现出来的红色心型在瞬间染上蓝色,强烈的吸力将她向着窄小的相框内吸去,她连尖叫都还来不及,视线和意识就被过於刺眼的光芒所中断。
相框顺着地心引力向地面落去,在柔软的枕垫辅助下避免了破碎的命运。蓝色的眼内属於猫咪尖细的瞳默默地凝视着照片里的一人一骨。
「孩子?我的孩子?」
温柔的女音,是熟稔而宠溺的声音,是妈妈…?不对啊,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不是吗…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带着温柔笑意的…羊型怪物?脑袋依旧因为睡意而昏沉沉的,Frisk怔怔的看着对方。
那怪物因为她的反应而略带不满的蹙起眉:「你昨晚又熬夜了吗?我的孩子。」
低沉的音调还有上扬的尾音让Frisk反射性的紧张起来。
「没、没有!妈妈,我昨晚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欸?
在Frisk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失神时,那怪物怀疑的眯起了眼,就像天下的每个母亲在判断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呼拢自己时那样。
「好吧,」那怪物向着房间门走去:「醒了就赶紧下来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Frisk楞楞地看着对方体贴的带上了门。
「…好的。」
房间里的摆设与平常无异,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年幼了些许…?她不太确定,这种如同梦境一般的恍然感令她怔愣。
更别提刚刚的怪物带给自己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怎麽可能呢?那些上了地表的怪物她可没什麽机会接触的,更别提熟悉了。
摇了摇头甩开那个想法,她踏出房门往楼下走去。
「Tori…Toriel,」低沉的男音顿了顿:「Frisk不会又在赖床吧?」
「刚刚那孩子已经起床了,」方才来唤醒她的温柔女声答覆,短暂的停顿後声音变得凌厉起来:「还有,Asgore,请你把你的手移开。」
「啊,好、好的…」
「FRISK还在赖床吗?」一个极大的嗓门突兀的响起:「伟大的PAPYRUS这就去叫醒她!」
「我也去!」又是一个大嗓门。
站在楼梯间窃听的Frisk听到这句话匆匆忙忙的想回到房间,结果抬头就看见房间门口一朵花,花盘中央一个嘲讽的笑脸。
What、Whatthe…
「早啊蠢货,」嘲讽的笑容吐出刻薄的词语,Frisk竟神奇的觉得习惯而无感:「你看到一副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睡昏了是吧?」
……呃。
「Punk!原来你已经起床了啊!赶快下来啊!」
被身後突然的招呼吓了一跳,Frisk转过身,绑着高马尾的鱼人朝她咧开大大的笑容。
Frisk紧张的抓紧了衣摆。
「UNDYNE!人类才刚醒,你应该要语气温柔一点!」完全不亚於鱼人的高调,跟在鱼人身後的骷髅也探出头:「早啊FRISK!昨晚睡得好吧!」
…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安全感?
「呃,对,睡的不错…早啊…」她停了一下,回忆起刚刚那骷髅的自称:「Papyrus…?」
那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有一些陌生的画面还有关键字很快的闪过。
雪镇…陷阱…谜题…约会…义大利面…红色领巾…?
一鱼一骨愣了愣。
「你不会真的是睡昏头了吧?」那鱼人上来就熟稔的揽住她的肩膀,Frisk被动的被她揽着下了楼梯:「我叫什麽?」
「…Undyne?」
长矛…皇家守卫…义大利面…情书…?
在楼下迎接的是一对羊型怪物,「爸妈」是最直接的反应,但随後刚刚听见的两个名字也逐一浮现。
Toriel。
领导…派…冷笑话…蜗牛…挽留…道歉…?
Asgore。
三叉戟…国王…道歉…金色花园…花茶…毛绒绒好先生…?
「那他呢?」
鱼人的指尖指向坐在Asgore对面,身着蓝色连帽外套、带着夸张笑容的、懒洋洋朝这里看过来的骷髅。
是,在那个奇怪的相框里同她合照的那个骷髅。
刚才没有听到任何怪提及他的性命,但是当视线触及他的瞬间,却有种柔软的情绪在不断的漫出胸口,熟悉的音节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Sans。」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骷髅眼眶里的白色光点尖锐的跳动了一下,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後又是再平常不过的懒散笑靥。
「怎麽了?」他问,看向揽着她的Undyne还有在她身後的Papyrus。
「刚刚Frisk一副不认得我们的样子,」一头褐色的短发被随意的揉乱,Frisk连忙把乱翘的发丝压好,朝着Undyne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嗯,这还比较像样一点。」
「welp,你要我评价的话,这孩子看起来…」Sans就在椅子上随意的歪了歪头,调侃似的阖上右眼眶:「nobonesbroken(没事)。」
Toriel捂嘴轻笑,Undyne倒是乾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
「SSAAANNNSSS...」
「你笑了,bro。」
「我知道而且我讨厌这样。」
莫名熟悉而且日常的对话让Frisk不禁掩嘴轻笑,她抬头,看见Sans正凝视着她。
「welp,我想,你已经准备好要去约会了?」
骷髅随意的耸了耸肩,笑容依旧,但Frisk也突然注意到原本积淤在胸口的不安感已经缓缓飘散,她转过头,看到其他四个怪物一脸期待的模样。
「对了,Frisk,Alphys说这周末还想要跟你一起看一下喵喵亲亲2,」Undyne突然又提及了一个她不认得的怪物名称,但是恍然却又觉得熟悉:「你有空吗?」
眨了眨眼,Frisk思考半晌才刚要答覆,便被攀上腰间的骨手所阻断,她转过头,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的Sans轻笑:「heh,抱歉,她周末的时间已经说好要给我了。」
「SANS!」Papyrus不满的抗议:「FRISK跟你交往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了!你也得让她也刚我们一起玩啊!」
「抱歉papy,」Sans低沉的嗓音离得很近,由於压低而带着些许的沙哑,再加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让Frisk很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耳朵烧红了起来:「但她答应过我了:她现在是我的人了,heh。」
就像小孩子炫耀一般的言论,属於骷髅的低温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到她身上,她敏感的缩了一下,感觉到揽着腰间的骨手随着对方的轻笑而颤动。
「咳、咳。」
Asgore从报纸後头乾咳了几声。
Frisk回过神来般的推开了那骷髅,然後面红耳赤的把对方往门外推:「爸、爸爸妈妈我们出门了!」
Toriel微笑着挥手道别,Asgore也从报纸後头冒出头露出笑容:「路上小心!」
看着Frisk把Sans硬生生的推出门外,Toriel放下了手,脸上的笑慈祥依旧。
「Asgore,我想我们已经谈过他们两个交往的问题了。」
「…我好歹也是她爸爸呢,刚刚那句…」
「Asgore?」
「对不起,我全盘支持他们两个交往…」
旁边的Undyne则是略带烦躁的甩了甩头:「啊啊,可恶!我要去找Alphys!」
说着,女战士也毫不犹豫的夺门而出。
「等等!UNDYNE!我们的训练呢…!」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Frisk才停下脚步。
她觉得很混乱,这样像日常一样的互动,熟悉又陌生的怪物们,在大脑深处喧嚣的记忆碎片,她原本推搡着蓝色外套的手随着她的思绪落下,却又被另一只骨手握住。
她抬首,Sans正凝视着她。
「觉得很莫名其妙?很难受?」他询问,看着Frisk一脸写着「你怎麽知道」时忍不住轻笑,Frisk却莫名的听出了其中的苦涩。
Sans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将双手都插回外套口袋里头,他的视线望向别的方向:「抱歉,刚才可能让你不舒服了吧,」他的语调依旧轻松随意:「走吧,我带你随意的走走绕绕。」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就迈开步伐,Frisk愣了几秒才赶紧追上,没有被握住的手垂在身侧空荡荡的,Frisk复杂的握了握拳,而後又松开。
果然,那个相片中的骷髅,可以说就是关键人物吧。
她还等着那个骷髅跟自己解释一下穿越进相片里头的科学根据或者为什麽选中她之类的,结果对方就在公车站旁边停下,抬头看了一眼跑马灯之後转过头:「嗯,幸运,马上就来了。」
…???
Frisk疑惑的歪了歪头,转头果然看见公车正朝向这个方向开过来,她犹豫了一下之後转头看向Sans:「呃,没有捷径之类的吗…?」
Sans的视线落在公车上,听到她的问句後轻笑了一声:「孩子,你应该要先问我要带你去哪里才对。」
他向着停下的公车走去,Frisk连忙跟上,公车司机热络的和他们打招呼,她跟在Sans略带无措的也打了招呼,在抵达空位时她习惯性的坐在窗边。
「至於你说的『捷径』…」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怎麽会想到有『捷径』?」
Frisk一怔,欸,对呢,为什麽?
她支吾了一下,随後老实的交代:「唔嗯,我,我也不知道…」拇指略带焦躁的相互绕圈,她整理了一下措辞:「直、觉?感觉你就像知道很多条『捷径』的人…?」
她抬头,看见Sans也沉默的看着她。
Sans沉默了数秒,随後一如既往的以轻笑带过刚才异常的沉默:「呵,如果你称那为直觉的话,那真的很准呢。」
他转头看向窗外:「welp,偶尔别走捷径,看看沿途的风景不也不错嘛…」他顿了顿,低声呢喃:「说起来,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她没听清,稍微拉近了距离:「Pardon?」
Sans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没什麽。」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到达目的地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如果你无聊可以睡一下。」
Frisk应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她自己住的那个地方离怪物居住的地区有一段距离,所以街上可以随处见到怪物的景象是不常见的。转头看去,就看见两个高大的、穿着盔甲的怪物正并肩坐在长椅上吃着冰棒,而蓝色的兔子怪物则是笑容亲切的将冰棒递给身边的小孩。
三只青蛙怪物跟四只长翅膀的怪物在聊——嗯?为什麽那长翅膀的都边哭边飞走了?
脸上带着红晕的飞机喊的「BAKA」连在公车里都听得见…
冒着烟的行走小火山…
啊,蜘蛛甜甜圈,今天开分店,好热闹啊…
那个怪物戴的帽子真酷啊,另一个怪物是在讲笑话吗?笑得真开心…
Undyne?那旁边那个肯定是Alphys,嘻,脸都红透了,两个都…
啊,那怪物,一看就知道没有怪缘…
她在数那是第几只Temmie的时候睡着了,闭着眼点着头,额头差点就撞上窗户,被Sans及时拉回来。
白色光点沉默的凝视着她,他看着Frisk沉睡的表情犹豫了半晌,终究是让她的脑袋靠上他跟厚实扯不上关系的肩膀上。
谁知道她却很熟练的磨蹭了一会儿找到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Sans垂眸,偷偷的牵起她的手。
「…赶快想起来啊,kiddo。」
Ebott…山?
她默默在心中复述眼前的招牌,她记得这是最初怪物们被封印的地底就是在Ebott山这里?
她转过头,Sans朝着山扬了扬下颚。
「往这里,」他说,轻松的阖上右眼眶:「我知道一条『捷径』。」
即使那根本不是可以用「捷径」来一笔带过的能力,但Frisk想吐槽的心情很快的就被眼前的蓝色花田所吸引。
走在前头的Sans以一根苍白的骨指轻轻点了一下花瓣,神奇的,花朵中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听话,好吗?我的孩子。」
是,Toriel?
Sans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苍白到骷髅站在散发着蓝光的花田中央,无关喜悲的笑容依旧,黑色眼眶中的白色光点注视着呆愣的她。
「这是回音花,孩子,」难得的,他开口解释,声音如常的带着懒散的强调:「到处看看吧,孩子,或许你可以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Frisk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而触碰身旁的一朵花。
「伟大的PAPYRUS终於捕获到了人类!」
熟悉的话语不禁让她轻笑,Toriel和Papyrus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勾起模糊的记忆,一种柔软的情绪在心中流淌。
Frisk一直都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回忆,可是身边没有线索可以寻找,她後来也逐渐在和平的日常中逐渐失去了对记忆的追寻。
…但是,真的就甘愿这样吗?
她也不敢肯定,抬手缓慢的一一触碰着蓝色花瓣,众多不同的声音也逐一传出,有些很活泼,有些则带着些许的别扭,更多的是真正的欢欣喜悦,无一不是在同她对话。
有趣的是,她在听见那些声音的时候,脑子里都可以轻易答出声音主人的名字,并由於脑中所勾勒出的画面而轻笑。
「很奇怪,不是吗?」Sans的声音不出意料都躲在很後头,她转过头,那骷髅正保持着双手插在口袋中的姿态,沉默的凝视着她:「你从来没有获得LOVE,但你确实得到了love。」
她耐心的没有立刻再去点最後一朵花的花瓣,停留在原地片刻,果然听见了Sans的声音再次响起。
「heh,或许其实没那麽奇怪吧。」
低哑的男音变得柔和,去掉了那层若有似无的笑意而带上了宠溺的调。
Frisk得意的露出笑容,Sans则带着些许无奈耸了耸肩,就像惊喜被提早发现了似的。
柔软的指腹轻触花瓣,寂静了半晌之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自己的声音。
「保持决心。」
温和而坚定的一句话,即使只有短短几个字符,Frisk却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品嚐过派、选择过的宽恕、每一条伤、从背後传来的招呼、被发了好人卡的一场约会、第一次的死亡、立於峰顶的身影、从四方形变为人形的机器人、挥舞的三叉戟、一朵花的叮咛、送出的情书、实验室里的黑暗、不属於自己的名字、带着眼泪的咸味的唯一一次拥抱、红色的夕阳……
她、她是Frisk…
她是怪物们的——
跪倒在土壤上的膝盖沾上了尘土,紧紧抓着的头发牵动头皮带来痛感,Frisk咬着牙瞪着地面,金色双眸在混乱中散发出异常灿烂的光芒。
她忍受着强烈的疼痛抬头,就看见Sans依旧站在远远的地方,她无法辨清他此刻的表情,是像平常一样,黑色眼眶内的白色光点冷静从容?还是就像在地底的MTT饭店里、在那次令她失忆的意外中那样,黑色的眼眶盛满死寂以及怒意?
「…Sa、ns…」
这是梦吗?是因为她看着电视上的怪物们时那种莫名的向往还有怀念所诞生的?还是这才是一切的起因?
由於脑内不断回响的高频杂音而紧紧的闭上眼,她低下头,感觉眼泪灼热的流下双颊…
…然後失去意识。
Sans默默的看着Frisk消失在一阵强光之後,缓步走至藏有他嗓音的回音花前,骨指一点,回音花依旧复述着他所说的话,然而在最後一句後沉默半晌,却多了一句呢喃。
「…因为你获得了我给你的love啊。」
他垂首,眼眶阖上。
「赶快想起来啊,frisk…」
骷髅总是懒散随意的话语染上微哑的呜咽。
她醒来的时候,还感觉闷闷的,无法呼吸。
转头一看,自己养的懒家伙正大光明的趴在自己的胸口眯着眼睛睡觉呢。
「…Sans,起来,我说过多少次别趴在我身上睡觉。」
猫咪睁眼看了她一眼,随後听话的跃下,转而窝在她身侧,Frisk坐起身,作为罪魁祸首的那张相片消失了,而一切就如她失去意识前一样…
…想起刚才那如同梦境般的一切,她又向後躺倒,转身抱住了猫咪柔软的身躯。
蓝色的猫咪蹭了蹭,低低的「喵」了一声没有多做反应。
想起梦里那和自家主子名字一模一样的骷髅,她捧起猫咪,与对方蓝色的瞳对视,只觉得牠的笑容越看越想那个矮骷髅……
「…怎麽可能啊。」
她把对方揽入怀里,转成侧躺着蜷缩起来,低头轻轻地摩挲着猫咪柔软的毛。
这周末去Ebott看看…?去看看有没有Toriel他们,然後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就知道了嘛。
「等会该给你洗个澡了,小家伙。」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怀里的猫在听见这句话时左眼一闪而逝的蓝光,还有那就像柴俊猫一样的狡黠的笑容在偷偷的扩大。
「…h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