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闹区,迷人的夜景,此地高楼大厦林立,是政商重地。而位在此区中央的一间高级饭店里,有一间豪华双人套房,房里的抒情古典乐环绕,却不见有人在此。
客厅、厨房、书房、游戏室没人,走上楼的主卧室也没人,但有几件零乱的衣物摊在床上,床头柜貌似放了白色粉末的东西。往一旁的主卫浴看,门没关,浴室内的水蒸气不断向外蔓延,可见里头也是雾气弥漫。
按摩浴池没有水也没有人,但旁边淋浴间的莲蓬头不断流出热水,极烫的热水。只见一位全身赤裸的女子站在莲蓬头下,一头长及腰的黑发,雪白的肌肤,丰满的双峰,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左边的肩胛骨上还有一片黑色的枫叶刺青。明明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温度,此女子却似毫无感觉。淋了大半个钟头後,女子才用颤抖的右手扶住眼前的墙面接着按下关水按钮,而她的左手也同样无法静止。
「操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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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许久不见。」
「阿柱,真的好久不见了。但我都和路风离婚这麽多年,你怎麽还叫我夫人呢?」
高大壮硕面有伤疤的壮年男子与一位身型瘦小面戴口罩的中年妇女,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一身黑的装扮。虽然在丧事期间的家属大部分都是如此穿着,但阿柱不算家属,眼前的女子也已经不是。
上香敬拜、掩面哭泣,这是人之常情。但死者唯一称得上家属的女儿竟然不在,没有礼貌性的接待自己的生母,也没有亲自处理父亲的後事,这麽不孝的女儿,阿柱跟身旁女子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感叹。
「阿柱,路风他真的是在泡汤的时候,昏厥溺毙的吗?」
「夫人,恕我无礼,无可奉告。」
望着死者的遗照,女子直接道出心中疑惑,阿柱深知女子的担忧,但女子一听他的回答,情绪比谁都激动。
「那时候我多想带小枫离开这里去国外,但那孩子怎样都不肯!如今……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她在哪里,对不对?」感觉出女子的无奈与悲伤,阿柱只能沉默以对。
无声的相处过了好些时候,两人才默默的走出灵堂,女子用手帕擦乾了眼角的泪,离开前还是不忘女儿的一切。
「你们……没有给她过份的剂量吧?」这句话问得小心,深怕答案无可挽回。
「昱依随时都有在注意,但是大小姐的身心状况,我们难以控制。」
答案是属於中性的,可以往好的方面看,当然也可以从坏的地方想。女子知道阿柱的意思,女儿的任性与不可捉摸仍然跟小时候一样,虽然想责怪前夫的宠溺疼爱,但现在说什麽都是徒劳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