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劍與魔法的世界 —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與刀共舞

薄到似乎能够使月光穿透的弯刀,在男子舞动时手中的那柄刀挥动的像是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如蛇般致命,却又是那般的妖艳美丽。

没错,是妖艳。尽管舞刀者毫无疑问是一名男性,可他所使的刀法虽然有如行云流水般毫不滞涩,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艳感,乍看之下倒像是纯供取乐的刀舞,但是在一招一式间仍隐隐地潜藏着杀机。

真要说起来这样阴柔的刀法,更适合由女子而非男子来使,尤其是在看到那名男子的形貌之後更觉突兀——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正气凛然,那张脸算不上是特别好看但也不难看,重点是那张脸即使他蓄着过腰的银色长发仍然没有任何女气之处,偏瘦却绝非瘦弱的精实体态也不会让人将他错认为女人。

由男子使刀的情状来看,如此熟练灵巧的身手显是历经无数寒暑的苦练而成,假如这刀法并非男子自创,则不得不让人怀疑教导他的师父究竟是存着甚麽样的心态了。

毕竟这刀法让大男人来使,确实是有那麽些不伦不类。

舞了约莫三个时辰,男子才缓缓收刀吐息,他的神情显然有些郁闷,照理说经过如此大汗淋漓地尽情舞刀之後,那般郁闷的神情是不该出现在脸上的,可他的眉头却紧锁着,像是有甚麽事情令他极为烦心。

「主上,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没办法专心。」男子对着一旁的大树顶这麽说道。

原来在那高耸入云的松树上,竟然有个人一直坐在顶端的树梢,在不露丝毫声息的情况下,观看着树底下的男子舞刀。

「刀,原来你有注意到我啊?」被舞刀男子唤做主上的黑发男人,愉快地笑了几声,他赤裸着上身显露出精壮结实的躯体,背上巨大的黑蠍子纹样十分惹眼,不过那是魔族特有的魔纹而非刺青,也因为那背上的巨大黑色蠍子魔纹,而使得男人被人称为黑蠍子。

「被主上你那样盯着,我要不注意到也很难吧……」被黑蠍子亲昵地唤作刀实际上名为刀狂的男子,脸颊微微泛红,因为黑蠍子打从他开始舞刀就一直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他,害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把刀舞完才开口搭话。

「我只是想验收一下你的训练成果而已,看来你已经完全熟悉魄月的使用了,也不枉我将它交给你。」黑蠍子如此说道。

魄月是刀狂手中那把薄刃弯刀的名字,其特徵是刀身几乎是透明的带着隐隐的月蓝,但是如果因此觉得那把刀容易折断,那绝对是错误的,魄月不只是锋利而已,刀身还有极强的韧性,除非使用不当否则是不易折断的,堪称是难得的宝刀。

「魄月的重量比我原本使得薄刃弯刀还要轻些,刚开始不太适应,不过也渐渐熟悉了,用起来感觉挺顺手。」刀狂顿了顿,「不过主上,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情,很多年前你教我刀法时就已经想问了。」

「什麽事?」

「您为何要教我云霓刀法?」这件疑惑压在刀狂心底很久了,他是被黑蠍子捡回组织的孤儿,那年他只有十岁,对他来说黑蠍子相当於是养父兼师父一样的存在,所以尽管开始练刀没多久,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可是因为黑蠍子本身武功高强,他猜想说不定有甚麽深意便没有质疑,可是如今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对於黑蠍子的恶劣性格也是了解到不能再了解——他怀疑或者该说几乎是肯定黑蠍子是成心耍他才故意教他云霓刀法。

云霓刀法相传是数百年前一位女舞者和一位女杀手为了见证她们的爱情所共同创造的刀法,但是由於她们两位都没有收很多弟子,加上刀法本身有非常多的纯属装饰性的招式异常繁复难练,因此这刀法在她们过世十年左右,就听说是失传了,黑蠍子居然会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更离奇的是居然还特地教他学,难得黑蠍子会有这种好耐性。

「因为我觉得你有天分。」黑蠍子缓了一口气,深深地凝视着刀狂,「而且我不想让姊姊的刀法失传。」

「什麽?」刀狂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主上,你说这刀法是你姊姊创的?」

「嗯,」黑蠍子点了点头,「确切来说是姊姊和她的爱人一起合创的,姊姊她是当年魔族最有名也最美丽的女舞者,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可是最後姊姊选择的人,却不是那些男人,而是那位银发的女杀手,那位女杀手大家都称呼她为幻月,魄月是她当年用的刀」

「银发的女杀手……」刀狂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敢置信,银发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他很清楚,那是妖精残存後裔的证明,尽管後裔因为血统稀薄已经没有先祖的长寿和过人美丽却还是保有妖精的银发,看来那位幻月就算不是他的直系祖先,想必也和他有些血脉上的牵连吧,毕竟残留有妖精血脉的人类在世上非常稀少,如果仔细去比对族谱大概都能发现一些连系,不过由於他是孤儿,想要比对也无从比对起就是。

「那把刀是会认主的,我想你大概跟幻月有血缘关系吧,刀。算起来她应该跟你曾祖父是同辈。」黑蠍子笑了笑。

刀狂沉默了数秒钟,「主上,这是不是表示你跟我曾祖父也是同辈?」话才出口刀狂头上马上挨了一记来自黑蠍子的爆栗,「很痛耶!」干嘛打他啊?

「刀,你皮在痒吗?」黑蠍子的脸部表情明显扭曲了。

「可是主上你年纪比我大是事实啊?」由於魔族本身不太会衰老,黑蠍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左右,看起来反倒是身为人类的刀狂年纪较大;可是实际上都已经是一千七百多岁的魔族了还这麽幼稚,刀狂忍不住在心里这麽想着。

「看来刀你确实很需要教育一下。」不知何时黑蠍子已经从树上一跃而下,并且从刀狂的身後制住了他,「刀……我会让你好好享受到天亮的,等到你站都站起不来,就知道是谁的身体年纪比较大。」黑蠍子暧昧地在刀狂耳边吐出充满情色与威胁意味的话语。

「呃,主上,你不是认真的吧?」刀狂的背後冷汗直流,手中的刀早被黑蠍子夺去,「刚刚的话就当作是我开玩笑的好不好?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这种芝麻蒜皮小事的吧?」刀狂哀求道。

很可惜他得到的回应只有黑蠍子撕开他衣裤的声音,「主上,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做好不好?」怎麽说这里也是野外又没有甚麽遮蔽,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过来,对於脸皮薄的刀狂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刀,你不觉得在月光下做爱也是很有情趣的吗?」黑蠍子显然早已迫不及待,「何况刀,你不是也兴奋起来了?」他坏笑着。

「那种事情不要说出来啦!」刀狂羞红了脸,「而且我会这样,还、还不是因为主上你一直在我身上乱摸的关系……啊!」敏感处被黑蠍子重重地掐了一下,令刀狂忍不住叫出声来。

「反正你很享受不是吗?」黑蠍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刀,离天亮还早得很,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玩呢……」

听到黑蠍子的宣言,刀狂感到有些欲哭无泪。可恶,主上也太小心眼了吧?他这麽想着。不过最终刀狂还是只能乖乖地被黑蠍子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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